第2872章 聚英之謎
「你帶幾個人，去將咱們律所附近的幾家的大型超市的監控全部調取一遍，不管發現任何可疑人員，立刻進行追蹤！」王亞欣的話音落地之後，另一邊的小張也是跟著連連點頭，隨即便開始按照王亞欣所說的，安排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緊羅密布的進行著，可這個時候，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聚英目前的局勢，網路上聚英發布的聲明依然是一條接著一條，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打算動用什麼神秘力量來解決這件事情，或者換句話說，他們在乎的，似乎根本就不是聚英的聲譽，或者說，是聚英的業務會遭受多少損失。
這和他們之前一貫的作風是有些相悖的，以前打壓明達集團也好，還是打擊境內的任何一家科技企業也好，看起來似乎都是為了鞏固他們自身在科技領域之中的統治地位，自然也是為了能夠讓他們的業務越來越好，可是這一次，他們的做法似乎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網路上的那些聲明之外，他們居然什麼事都沒做，甚至任何一個高層領導者都沒有出面來解釋這件事情。
不過，方誌強和王亞欣這個時候都沒有時間來注意這些，唯獨只有細心的張振國，似乎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在方誌強依然在跟周晉談判的同時，張振國卻是就這件事情，仔細的分析了起來。
不管聚英是一家多麼強盛的企業，可是除了今天這樣的事情，對於任何一家大公司來說，應該都不是什麼小事兒，至少在張振國自己看來，如果是華強公司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那麼公司上上下下的人，應該是都要跟著著急壞了。然而聚英集團的做法，卻是異常的冷靜，直到現在為止，他們似乎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動作，那些看起來不痛不癢的聲明，實際上什麼都解決不了，就連張振國都非常清楚這一點，何況是聚英集團那樣的企業呢？
而更讓張振國不解的是，這件事情似乎對聚英集團的任何業務都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影響，他們該發售的產品依然停留在線上，包括線下的所有旗艦店也都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暫且不說他們的銷量如何，那也不是張振國應該擔心的事情，僅僅是他們這樣的行為，就足以說明了一些問題。
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如果是按照華強公司的作風來說，首先第一點，就是停售所有的在售產品，這樣做不僅是對消費者的負責，同時也是為了避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風險，畢竟在這種時候售出的產品，很有可能會被標上『問題產品』的標籤，到時候，不管華強公司再怎麼解釋，也許都無動於衷了。
這樣的現象，讓張振國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突然之間，張振國聯想到了自己幾個月前發現的一個現象：在如今全球範圍內，客戶對於聚英產品的印象，早已經沒有了幾年前好，通過一些市場調查，張振國那個時候就已經發現，群眾如今已經有更多的選擇，相比之下，選擇聚英產品的客戶，已經減少了很大一部分。可是這似乎並沒有對聚英的產品銷量造成任何影響。
在去年，聚英移動終端業務的年度總銷量是4.5億台，然而今年上半年的時間，他們的銷量就已經達到了3億台！相較於去年，這個銷量不減反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時的張振國才在閑暇之餘，做了那些調查，前後一對比，當時的張振國也覺得這是一件比較蹊蹺的事情，可是後來隨著華強公司的問題頻出，張振國也沒有那個時間繼續做這方面的調查。直到現在，張振國再度聯想起當時的那個情況，不由得內心也是越來越疑惑了起來。
雖然作為同行，可是張振國不得不承認，華強公司對於聚英集團的業務詳細情況，可謂是一點都不了解，就比如之前自己通過調查發現的那件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當時做了一番詳細調查的話，也根本不會發現這一點。而且，即便是在調查以後，發現了大量蹊蹺的地方，卻依然無法進行更加深入的了解。那個時候的張振國甚至一度認為，聚英集團就像是一塊鐵皮一樣，不管自己怎麼去踢，從什麼樣的角度去調查，最終都是無功而返，發現不了任何問題。
張振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他極為認真的記錄在了自己的腦袋裡，這件事情，隨後一定是要經過一番詳細的探討的，以及之前對聚英集團的各種猜測，如果最後能夠查出聚英集團的背後真有一股神秘力量的話，那麼所有的一切謎團，就全部都可以解開了。
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實際上也不是張振國想要看到的結果，畢竟那對於華強公司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原本雙方的實力差距就已經非常懸殊了，到時候再加上那個因素，雙方的實力差距，就更加不可同日而語了！
可如果不是那樣的話，張振國的心裡卻又會覺得有那麼一絲失落，畢竟懷疑了那麼久，而且自己也有過非常認真詳細的調查，如果最終的結果沒有印證自己之前的猜測，那麼真相究竟又會是什麼呢？是聚英依然隱藏的夠深？還是說自己這邊依然沒能調查出最後的結果？不管是哪一種，對於張振國來說，都是一個更加頭疼的問題。
話說回來，方誌強和周晉的通話依然沒有結束，方誌強所提出的要求，周晉依然是沒有答應，因為他自己也極為心虛，在自己的地盤上，說話也有足夠的底氣，而且自己身邊還有助手時候時不時的給自己提出一些建議。
可如果跟方誌強面對面的話，周晉顯然很清楚，到時候自己一定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在這樣的情況下，說話也就更容易出錯。
不過方誌強的態度也是非常堅定的，此刻的方誌強再度對周晉開口說道：「我已經不想再嘮叨了，我的態度很明確，不見面，合同就不可能簽訂，周總你做決定吧，我等你的電話。」
說完這句話以後，方誌強再也沒有絲毫遲疑，當即便是準備掛斷電話。
實際上方誌強很清楚，對於自己來說，現在不管對周晉提出怎樣的要求，周晉或許都會答應，因為在剛剛的那番對話當中，方誌強已經越來越能感受到周晉那強烈的需求感，雖然並沒有察覺出有其他的什麼異樣，但哪怕僅僅只是周晉想要早一點進入商界，想要早一點達成合作關係，這也算是周晉的一個強烈需求。而對於這種自己之前從來都沒有合作過的人，方誌強顯然不可能直接簽訂合同。
而另一邊，周晉也是一直都處於兩難之中，他這次之所以跟劉東志合作，實際上是因為僅憑自己的力量，是很難搞垮劉嘉穎的，所以，即便他也知道跟劉東志合作會有一定的風險，但是也只能無奈的選擇這樣去做，而到現在，方誌強這邊非要求見面，這對於自己來說，顯然是一個巨大的風險。而且，自己跟劉東志那邊的合作，實際上也是漏洞百出，如果在談判期間，自己和劉東志這邊出了點什麼問題，那麼到時候，自己可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再加上，劉嘉穎如今也算是走投無路的局面，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嘉穎是會忍氣吞聲？還是破釜沉舟？如果是前者，倒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可如果是後者，那麼她跟劉東志之間的不確定性因素，就再度加大了許多。而這些，都是讓周晉內心極為焦慮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