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2章亞欣結局篇放手(五)
第1332章亞欣結局篇放手(五)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王亞欣也著急地問著他,「你別哭啊強子,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王亞欣比誰都清楚,能讓方誌強如此失態,李瀟瀟那邊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而且說起來,起因都是因為自己和小宇,所以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管,必須是幫忙去挽回。
反正這樣的事情,她經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許在她自己的心裡,對於強子的感情,也是早已經死心認命了:他們兩個人,註定是沒有可能了,即使這次因為小宇重逢,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可能,而且看強子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愛李瀟瀟有多麼的深刻,李瀟瀟也更加的愛他,為什麼不去成全他們的幸福呢?
如果不是想到小宇,王亞欣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徹底的斷掉和方誌強所有的牽連畢竟她的心也是會痛的,面前的也是自己曾經到現在也還是深愛的人,多想也是無益,除了給自己徒然增加心痛以外,還能怎麼樣?
王亞欣能做的,只能是盡量去幫忙去彌補方誌強和李瀟瀟的關係,不讓兩個人因為她和小宇而受到影響。所以王亞欣是含著淚,硬生生拉住方誌強在問著他。
方誌強已經全亂了:「瀟瀟她現在直接停機了……我現在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情況……我想她是不願意見我了……她昨天就說得很明白,是我一直以為還有機會……」
王亞欣也是徹底的驚呆了,她當然也知道電話停機這樣背後的意義,一定是徹底的決然割捨,與方誌強,甚至是與所有的過去斬斷聯繫,才會有這樣的舉動。愣了一下以後王亞欣很快冷靜下來:「你先別擔心,瀟瀟畢竟還是亞美的總裁身份,換號碼也不可能切斷跟外界的聯繫,我想她大概是還有其他的號碼,而且最起碼的,她爸媽肯定知道的啊。你現在去吧,趕緊去找她,小宇的情況暫時穩定著,你不用擔心,去跟瀟瀟解釋清楚。大不了我以後就單純的催眠治療,小宇這邊你就不用管了,不能因為小宇的事情,毀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其實王亞欣內心也知道,李瀟瀟本質上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子,不然的話也不會對小宇說出那些話。只是她太把感情看得太純潔太神聖又太重,所以面對這樣的事情,她比誰痛得都厲害,沒有辦法面對這樣的糾纏。
方誌強擦乾眼淚,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現在去找她,小宇這邊我不會不管的,但是等我先找到瀟瀟,我了解瀟瀟,她那麼善良,不會真的不讓我幫小宇治療,只是她過不了感情的那一關……總之我會跟她解釋清楚……小宇這邊醒來的話你告訴他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或者給我打電話,我找到瀟瀟就回來。」
「以你和瀟瀟為主,強子,實在不行,做人就自私一點,別管我和小宇了。」王亞欣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流下淚來,但是她依然帶著笑說道,「強子,你有時候就是太善良太心軟太重感情,才把自己搞得很為難,但是你不是英雄也不是超人,有時候你能夠照顧到的,真的只是你愛著的那些人。所以,強子,放心去找瀟瀟吧。找到她,告訴她,她是個很好的姑娘,我祝福你們,真的。」
方誌強看著她流淚的樣子,其實何嘗不是充滿心痛,可是他知道,他永遠只能做出一個選擇,否則傷害的就不止是兩個人。所以他只能用力握住亞欣的手,匆匆忙忙說一句:「別想那麼多,我現在去找瀟瀟,等我回來。你先看好小宇。」說罷,飛奔著衝出了醫院。
王亞欣看著他匆忙的背影,那背影越來越小,像一粒沙子,揉進了她的眼睛里,那種硬生生的痛,怎麼也忍不住。原來人痛苦的時候要哭,是因為想用眼淚沖洗掉那些讓自己疼痛的東西,可是到底要多少的眼淚,才能把這一切沖刷乾淨呢。
方誌強開著車子一路狂奔著,往李瀟瀟家的方向奔去。他隱隱有種預感:李瀟瀟不會在亞美,而如果不是在家裡,那很有可能,就是在一個他無法找到的地方。他感覺李瀟瀟不會是換一個號碼那樣簡單,之前她就已經在做好種種的準備,只不過那時候,還僅僅只是簡單的誤會,以為王亞欣回來了而方誌強和她聯繫上了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那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揮劍斬情緣了。
方誌強是真的後悔了:為什麼,在李瀟瀟痛哭著轉身的那一刻,他沒有能夠更勇敢更明白自己到底愛的是誰想要的是什麼,去伸手拉住李瀟瀟擁她在懷裡,求她不要離開不要分開。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貪心和怯懦,始終分不清楚到底愛的是誰,以至於誰也不配得到,最後所有的人一個個都要離開?而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有的懲罰?
「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過一生的,婚禮的現場我都想好了……你能不能給我多一點時間、信任還有等待,我會向你證明一個美好的未來……」方誌強一邊流著淚一邊自言自語著,他知道不應該這樣去要求李瀟瀟,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錯,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出選擇了。
方誌強趕到李瀟瀟家的時候,敲開門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氣氛不對,非常的不對。李永貴來開的門,見到他似乎也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只是沉重地嘆口氣,搖了搖頭。而王霞跟冉宇明兩個都坐在客廳沙發上,王霞的臉板得非常緊臉色非常難看,冉宇明也只是沉默著,而李瀟瀟母親則是不斷地流著淚,看見是方誌強站在門外,忽然間就爆發似的沖他吼著:「你還來做什麼啊?瀟瀟已經走了,被你逼走了,你還想幹什麼?」
「瀟瀟……走了?」方誌強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幾乎站立不住,他硬生生靠在門邊,才讓自己重新站好:「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