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決戰(一)
第1134章決戰(一)
東子在包廂里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鄭明傑回來,連那個女人也有些急了:「這怎麼回事啊?」拉著他問。東子不得已,出去找了一圈,卻沒有看見鄭明傑半分影子,隨即趕緊打電話給他,聽見的卻是鄭明傑帶著醉意的聲音:「東子啊,我喝得有點多,先回去了。」旁邊似乎還有女子若有若無的嬌喘。
東子頓時就明白了,有點惱火:這是半路上找到了別的女人,自然跟他就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但是他又不能對鄭明傑發火,只得憋著火還笑著說道:「那傑哥你悠著點,等明兒再來。」
鄭明傑摟著那女人,簡直忘了形。這女人的身材各方面,簡直閉上眼睛就能當成李瀟瀟。李瀟瀟,這個他怎麼也得不了手的女人,居然還跟自己作對,一想到這裡他的火氣也就越重。直接是把懷裡的女人當成了李瀟瀟,而女人喝的也有點多,貼在他身上,乖巧的樣子,也的確很像是李瀟瀟以前。
鄭明傑還算清醒,知道自己這樣子不能開車,索性就把車子先扔在停車場,反正誰也不敢動他的。摟著那個女人,兩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到路邊,鄭明傑招手叫了輛計程車:「去XX賓館。」
結果女人直接嘟起嘴來不幹了:「不去賓館,好臟。」連嘟嘴的神態都像瀟瀟,鄭明傑趕緊說道:「好,那不去賓館。」隨即跟司機報了他現在住的公寓。畢竟這裡是最安全最隱秘的地方,也是他最後的藏身地點。
等到了地方,進門以後,鄭明傑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女人就是狠狠一通發泄。酒精和藥物的刺激,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感:李瀟瀟,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
等到一番雲雨過後,鄭明傑已經累得快要癱軟,爬不起來了。身邊的女人推了他一把,嬌聲說著:「有沒有水?我要喝水?」鄭明傑實在半點力氣都沒有,指指外面:「客廳桌上就有。」
女人拿著水回來,還問了他一句:「你要不要喝?」鄭明傑點點頭,女人於是把水遞給了他。
鄭明傑也是渴極了,接過水一口氣喝了半瓶下去,隨即摟過女人,本來還想再纏綿一會,但是實在太累了,終於漸漸睡著。
而就在他的鼾聲響起之後,身邊的女人卻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完全是清醒的樣子,哪有半分醉意。女人試著動了幾下,而鄭明傑毫無反應,女人鬆了口氣,隨即推開鄭明傑,然後悄悄地起身下了床,走出了卧室。一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把這裡四下打量了一遍,其他房門都是隨意地半敞著,唯獨有一間看起來似乎要小一點的,明顯是書房,而且門緊閉著,自然就成了她的目標。
她試著推了一下,果然門是鎖著的,這反而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想。於是她又躡手躡腳地回到卧室,從鄭明傑扔在地上的褲子口袋裡翻出一串鑰匙早在鄭明傑揩油對她上下其手的時候,她也趁機把鄭明傑摸了個遍,鑰匙放在哪裡自然是門兒清。一把把試過去之後,終於把房門打開了。她伸頭看了看屋裡的電腦還有書櫃書桌,皺起了眉頭,隨即掩上門,悄悄地給光頭打了個電話:「哥,人放倒了,但是東西恐怕還是得你們過來找找。」
「成啊。」光頭興奮地說著,「這麼利索,確定啊?」
「確定。」女人肯定地說著,「我放了兩粒葯,他全給喝下去了,那藥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天晚上未必醒的過來。」
「我靠你下手也是夠狠的。」光頭笑嘻嘻地說著:「不過對這樣的人,一瓶葯毒死就嫌便宜了他。等著我,穿好衣服,回頭我帶人一起過去。」
方誌強剛剛把李瀟瀟送回家,還在路上,就接到了光頭的電話,光頭的聲音神秘而又興奮:「強子,你不是說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嗎?那現在人直接放倒了門都給你開著,別說找東西了,家給搬空都沒有問題,你來還是不來?」
方誌強做夢也沒想到會這麼迅速,本來他們的計劃,恐怕是要一點點靠近鄭明傑,多花點時間,估計要過段日子才能近乎一點,套出鄭明傑的下落,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快:「去啊,現在不去還等著過年啊。等著我,馬上就到。」隨即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幾乎是像飛一樣,趕往鄭明傑藏身的大本營。
私家偵探在這方面畢竟有經驗,而且也一直在盯著鄭明傑包括這整件事情。方誌強就安排他進了書房進行搜查,這對於私家偵探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沒多大一會就找到了很多東西,就連鄭明傑的電腦,上了密碼的,私家偵探搗鼓了一會,也給打開了,然後直接地進去把裡面所有的資料和往來郵件都拷了下來交給了方誌強。
鄭明傑昏昏沉沉一覺睡到第二天快傍晚才醒來,昨晚上的瘋狂還在頭腦里若隱若現,他伸手往旁邊摸去,卻摸了一個空,昨晚那女人早已經走了。他也沒有多想,頭重腳輕地走出卧室,立刻覺得不對勁:書房的門敞開著,鑰匙還明晃晃地掛在上面。而他記得非常清楚,自己絕對是把門給鎖著的,畢竟自己要緊的東西都在裡面。包括他當時去為了亞美的事情,去賄賂幾個負責工程方面的要員,以及他和項目負責人的電話錄音本來是他為了穩妥,也是為了拿住這些人的把柄,當然,也是他自己的把柄,再加上還有就是他偽造誠楷的公章去借貸的合同,還有他跟券商之間交易的一些隱秘的東西,統統都是在這裡的。
一想到這,鄭明傑頓時就覺得渾身都直冒冷汗,趕緊去找了一圈之後,徹底的癱軟了下來:所有的合同都不翼而飛,屋裡很明顯有被翻過的痕迹。再想到昨晚上那個神秘的女人,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鄭明傑癱軟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沒有報警,一方面是他自己也清楚,這些東西拿出去,他已經是死路一條,何況還是他自己色迷心竅把人帶回來的。另一方面,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和機會了,警車已經在樓下嗚嗚地響起。他只顧著富貴險中求,可是忘了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