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證據又等同於沒有
第384章證據又等同於沒有
「動手。」男人低冷開口,沒有一絲情面可言。
暗影卻沒有馬上有動作,轉頭微微朝著北冥擎夜抱拳。
「主子三思,若是當真動手……」可是要打仗的啊!
誰不知道君無痕對這個妹妹多麼疼愛,要是把君芷靈的臉給毀了,那兩國免不了要打一仗。
只是,暗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喉際倏然一緊,男人凜然的視線落來,殺氣騰騰。
「暗影,你還愣著幹什麼?」暗夜也不由得斥道,「你不來,我來!」
這個公主蛇蠍心腸,惡毒至極,留著幹嘛?
竟然還給他下毒,為了在這兒埋伏他們。
該死!
如果不是這樣,皇後娘娘怎麼會丟!
暗影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暗夜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君芷靈眼見著長劍落下,她情急之下立刻尖叫了一聲。
暗夜那柄長劍就在離她肌膚一寸的距離下頓住了。
君芷靈可憐巴巴地看著暗夜,輕輕眨了眨自己的美目。
「我說的都是實話,更何況你們要是毀了我的臉,皇兄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呵……」男人冷冷嗤笑一聲,「殺。」
最後那一個「殺」字,霸凜傷勢。
「住手!」人還沒有到,可君無痕的聲音已經極快地傳了過來。
他匆忙趕來,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倘若他再來晚一步,自己的妹妹就要被這該死的男人給弄死了吧!
「北冥擎夜,你發什麼瘋?」
君無痕騎馬而來,待抓住了馬韁停下馬後,翻身下馬大步走了過來。
他的臉色陰沉至極,一雙眼睛里迸射了兩簇怒意。
「問問你的好妹妹,再來與朕發瘋。」北冥擎夜深凝了他一眼,語氣詭譎。
君無痕蹙眉走向君芷靈,問道:「怎麼回事?」
君芷靈小嘴一癟,小臉上幾乎要露出快哭的神色來。
「哥哥……這個西域皇帝,欺負我!」
「孤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君無痕瞥了一眼四周,沒有看見樓蕭,心底已然有了幾分明了。
北冥擎夜這小子雖然可惡,但這男人並不是完全不講道理。
並且能觸及到北冥擎夜的怒火,大部分是因為……樓蕭。
不見樓蕭,他心中已然有了幾分了悟,妹妹和樓蕭的失蹤有關係。
君芷靈的嘴顫了顫,嗡聲嗡氣地說道:「哥哥……我……」
她第一次看見君無痕如此動怒,她心底有些害怕了。
沒想到樓蕭的失蹤,會讓這兩個男人同時對她動了怒氣。
她真的什麼也沒做!
「哥哥,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就是派人在這兒埋伏暗算了一下那西域皇后,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從小到大,哥哥對她疼愛有加,可從來沒有這般發怒過的。
可見那樓蕭的狐媚本事可真夠大的。
「你!」君無痕狠狠瞪了她一眼,因為聽見她這麼說,怒火更甚。
果然是和樓蕭有關!
君芷靈瑟縮了一下脖子,狡辯道:「哥哥,這件事情我知道我做錯了,你不要因為這樣生氣了。」
君無痕握緊了幾分拳頭,恨不能伸出掐死她。
可這是自己的妹妹,又不能動手。
他怎麼也沒想到,君芷靈有一天會長成這副模樣,狠心惡毒。
從小對她就格外寵愛,哪裡會想到把妹妹教成這樣。
這時一名暗衛落在北冥擎夜的身側,低聲說道:「主子,在院落里發現了線索。」
聽見發現了線索,北冥擎夜驀地大步往院子里走。
君無痕聽見有線索,也隨著往那方走。
頓時,人都走了,將君芷靈一個人留在這兒,她掙扎了一下叫道:「哥哥,放我下來呀!」
就這麼被人給忽略了,君芷靈在心底狠狠低咒了一聲,恨不能詛咒那叫樓蕭的女人趕緊去死,兩個男人去尋的也是樓蕭的屍體!
……
耳邊有說話聲,擾得樓蕭將眼睛努力睜開了一絲縫隙。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眼睛從一條縫隙緩緩睜大了幾分,看見了四周的處境。
「老大,你把這個女人抓來有何用啊?」其中一人問道,「她難道就是殺人兇手?」
「如果不是她,誰會出現在那道觀里?」一道女音說道,帶著寒冽的冷意。
樓蕭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了椅子上,手腳全都被綁住了繩子,動彈不得。
她抬起頭來四處看了看,這間屋子相當簡陋,地面上鋪了許多的枯草,而站在她前方五步開外有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紅衣的女子,正抱著手臂,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她,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似的。
「只是……不知道這女子是何身份,若是這麼魯莽抓來,萬一是個有身份的人……」站在紅衣女子身邊的是一名矮矮瘦瘦的男人,年紀約莫二十左右,他看見樓蕭醒來了,勸說自家老大的語氣也微弱了些。
「你們要找什麼殺人兇手?」樓蕭忽然問道。
她還真沒有想到那道觀里還有其他人埋伏著,當時情況緊急,她急著給暗夜解毒,太大意了。
「你還給我裝,最近的嬰孩被殺事件,就是你做的吧?這把匕首,就是你用來殺人的證據!」紅衣女子將手中的絕殺晃了晃,冷笑。
樓蕭見自己的匕首落在了女人的手中,表情並不是太過驚訝,不由得嗤笑出聲。
「一把匕首能作為證據?那天下匕首如此多,能帶著匕首的也並不是我一人。」
「你還狡辯?信不信我馬上將你送到衙門去問罪!」紅衣女子沒想到樓蕭竟然不驚不慌,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
如此沉穩的女子,處驚不變的模樣,看上去應該是個身份不凡的人吧?
「你看清楚了,這匕首的尺度,和死者身上傷口的尺度一樣?我是個仵作,屍體我驗過,我的這把匕首名叫絕殺,匕首寬度比平常的寬度還要窄些,而那嬰孩的傷口的匕首是用普通匕首所為。」
樓蕭說的有理有據,讓紅衣女子挑了挑眉梢,對樓蕭有些刮目相看。
「你是個仵作?」紅衣女子將絕殺收入掌心之中,「那嬰孩一案,你也在查?」
「對,不然你以為我出現在道觀做什麼?」樓蕭翻了一個白眼。
看起來,這些人可能是某個嬰孩的母親家屬?否則也不會特地蹲在那兒等待兇手出現。
可這些人的出現,也無疑是給了她一個線索機會。
樓蕭的眸光微微一閃,唇角微挑,「不如咱們好好談談?你們是想要找兇手報仇不成?如若這樣的話,我可以跟你們合作。」
「我為何相信你?」紅衣女子抱著手臂朝著樓蕭靠近了幾步。
「你相不相信都無所謂,可若是有人找到了我的下落,將你們這兒夷為平地,可就不能怪我了。」樓蕭頓了頓,「我家夫君呀,是個殺戮無常的男人,你要是惹了他,他要真的殺起人來可真的不好說。」
「可笑!在我們北疆,誰膽敢隨意殺人?更何況你家夫君就算再有能耐,能有我們當今陛下有能耐?」
「那可說不定。畢竟,你們陛下還要敬畏我家夫君三分。」
「……」看樓蕭那自豪驕傲的模樣,紅衣女子還真有幾分相信了似的。
樓蕭的話,讓自己的心底有了幾分沒底。
「老大?」矮瘦的下屬上前了兩步,低低地問了一句。
「給她鬆綁。」紅衣女子心底煎熬了一番,給出了決定。
下屬輕輕一怔,只能上前來給樓蕭鬆綁,將她身上的繩子給扔開了去。
「好了,咱們就來好好說說吧。」樓蕭站起身來,朝著紅衣女子走近,「將絕殺還給我,這是我家夫君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搶來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聽見樓蕭的話,紅衣女子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猶豫了一下,可下一刻樓蕭已經極快地將她手中的匕首給搶走了。
這把絕殺確實最上乘的匕首,即便是她不懂這些兵器,可也是摸出來。
樓蕭將絕殺給搶回,不動聲色地收入袖中,緩慢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查此案?」
「我姐姐的兒子,就是如此死的!我姐姐因為兒子的死,如今瘋瘋癲癲,我尋遍了無數大夫都不能給姐姐看病,我發誓一定要將此人給揪出來。」
紅衣女子做出了一個握拳的動作,狠狠罵了一聲。
樓蕭挑了挑眉梢,「你這話,倒是不錯。可你們……又是什麼人?」
這姑娘,一看就是個江湖人士,直率的性子倒也討喜。
姑娘的面相偏於清秀,不算多麼絕色的姑娘,可那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洒脫之感,讓人心中產生了好感。
樓蕭倒也不惱他們把她敲暈抓來,多認識一些朋友未嘗不是一些好事。
紅衣女子沉沉地哼了一聲,尋了一張椅子坐下,「我們的身份不便透露,正如姑娘你也不願告知我們身份一樣。」
嗯……這女子還挺精明的。
樓蕭眸光輕輕閃了閃,「那好,你們在道觀這兒守了多久?可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道觀里如今早已沒有一人,而她在道觀里沒有待多久也並不能發現任何的證據。
如今證據又等同於沒有抓到。
雖然認定了兇手就是誰,但如今沒有完全的證據,很難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