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我是你什麼人
第200章我是你什麼人
這混蛋,竟然還暗中調查她?
樓蕭抿著唇,心中憤憤然。
他丫的知道又能怎樣,她這又不算什麼。
「關,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樓蕭底氣不足地問。
因為底氣不足,以至於說話差點都結巴了。
「你說呢?」他眸底的幽色更深,將她壓在了牆壁上,灼熱的呼吸盡數灑在了她的頰上。
樓蕭的心狂跳,因為他的靠近。她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看,真怕突然一個不慎,他會突然巫咒發作。
好在……毫無異樣。
「這,這可是辦案的地方,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要是讓別人瞧見了,你就……」
「回答剛剛的問題,我便放開你。」他打斷她的話。
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力道有些重,樓蕭隱約覺得他這是恨不能將她給捏碎的衝動。
「哪個……問題?北小小?」
「我是你什麼人?嗯?」
這尾音上揚,騷到不行!
樓蕭被這廝妖孽得,要發瘋。
「我……我恩人?」她莫名其妙地想了一個詞。
這親都沒有成,他們確實也沒什麼關係。
「不對。」他的臉俯下,越來越近,一點點逼近她,熾熱的呼吸幾乎讓把她給吞沒了去。
樓蕭感覺他的臉越靠越近,呼吸就要糾纏在一起,他挺直的鼻尖眼看就要撞上她的,樓蕭呼吸一滯,連忙叫道:「我,我男人。」
這樣總行了吧?
某男還算滿意的輕輕嗯了一聲,但卻沒有拉開彼此的距離。
「泥煤的……你特么的暴王。」這簡直就是逼良為娼,逼她就範。
「你是暴王的夫人,彼此彼此。」他又往前了一寸,縮短了彼此之間那最後的一點距離,唇準確落在了她的紅唇上,在她的唇上狠狠輾轉吮吸。
這帶著濃濃懲罰的吻,直至要將她給吻到徹底窒息為止。
樓蕭的手沒地方放,只能胡亂地揪住他的衣襟,被迫承受著他的吻。
這兒可是辦公的地方,整個刑部並不止她一個仵作,其他的仵作只是都去別的地方驗屍罷了,這會兒門都沒有關,他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把她摁在牆壁上親吻,會不會……太坑爹了點?
不知這個綿長的吻持續了多久,樓蕭的臉因為缺氧微微泛上了紅暈,眼神還有些迷離。
他也分開了彼此,紊亂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他凝眸看著她,低聲說:「樓瀟瀟,今晚上,再收拾你。」
一句話,如此鄭重。
樓蕭喘著氣,都沒有從這話中回過神來。
憑毛線是他收拾她,分明應該是她收拾他才對!要錯也是他做錯了才對!
「奸商泥煤!你……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倒是好,竟然還敢找我算賬?」
「呃……我來的是不是很不是時候?」一道聲音弱弱地響起,就在門口。
北冥擎夜的眼神一凜,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樓蕭的距離。
樓蕭瞥向門口,正是一名仵作,剛剛回來就看見了眼前的情況。
樓蕭想,這位仁兄一定是個腦子不清醒的,否則怎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出聲?正常的人早就偷偷溜走,以免被殺人滅口。
「咳,那個……你過來。」樓蕭見那名仵作要走,立刻叫住了那人。
樓蕭瞪了北冥擎夜一眼。
哼,想占她便宜?她怎麼可能會好讓他安然無恙地離開!
北冥擎夜挑了挑眉梢,並沒有立刻離開,倒是挺好奇樓蕭打算要做什麼。
「我……樓仵作,有何事?」仵作有些小心地瞥了一眼北冥擎夜,弱弱地出聲問道。
這男人的氣場太懾人,他記得清楚,剛剛這個男人凌厲的眼神掃過來時那恨不能將他給滅口了去。
樓蕭微微一笑,指著地面上的桌案殘骸問道:「你說,這麼破壞公物,調戲仵作,這人是什麼罪?」
「呃?」仵作傻了。
北冥擎夜也不惱,視線又落回仵作的臉上。
仵作欲哭無淚,他就是一個過路的,一個打醬油的,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這個……二位,有何事不如自己解決,我,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仵作感覺自己再多待一會兒,小命就要沒了,想都不想轉身就跑。
樓蕭低咒了一聲,轉頭狠狠瞪了北冥擎夜一眼。
「你的案子報完了,你可以走了。」
「夫人並未尋到,何來報完一說?」他幾乎沒有猶豫就反駁了去。
樓蕭鬱悶極了。
這男人從鬼門關回來后,怎麼氣勢還是這麼足,怎麼她在他的面前還是弱勢的一方。
格外不爽快!
「你家夫人說了,你……你你你……你不符合她的要求,所以她要退貨。」
樓蕭內心幾乎是在祈禱,有個活的人跳出來打斷他們現在這樣無厘頭的對話。
明明知道彼此之間的底細,還非得去裝作演戲的模樣。
樓蕭不過是隨口胡謅了一句罷了,結果男人的面色倏地一沉,又逼近了她。
樓蕭本來就只是靠在牆壁上,他突然又逼近,背又一次貼在了牆壁上。
她有些莫名奇妙。
「你……又要幹嘛?」
這男人,今日就沒有正常過!
北冥擎夜輕輕哼了一聲,伸手扯開了衣襟,低聲說:「退貨?樓仵作驗了身再退也不遲!」
死丫頭長能耐了,竟然還敢退貨?
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他特地派暗夜去查了查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包括樓蕭假扮成春樓姑娘混入去見君無痕!他還真的應該好好治一治這丫頭!
樓蕭的視線往下一瞟,鬱悶地嘴角抽了兩下。
隨著男人的動作,衣襟大敞,她輕鬆看見了裡面的所有美色。
不帶這麼迷惑人的。
「別鬧了,回去再鬧行不行?」樓蕭認輸投降,「你在這裡妨礙我辦案,對你又沒有好處。」
「嗯,晚上,本王在府中等你。」他忽然收了玩笑的表情,一字一頓,從齒縫間蹦出。
晚上想陪別的男人看花燈?想都別想!
樓蕭臉上的笑容一頓,有些無語。
聖命不可違,他這是想要阻止她去陪君無痕逛花燈街?
「那不行……皇上下旨,我要陪北疆皇……」
「陪他還是陪我,二選一。」某男那叫一個蠻不講理。
樓蕭無奈,「奸商……」
「好。」他忽然鬆開了她,轉身就走。
樓蕭還沒有說話,他就已經頭都不回地離開了。
她知道他生氣了,僅僅因為這樣一件……小事?
即便是如此,可她的心情卻莫名好了許多。
如此一來,她可以確定,萬蠱之王是在他的手中,如若不是他,也沒人能夠做到了吧?
……
北冥擎夜剛剛離開,蕭驚鴻就來了。
樓蕭正收拾著地上的殘骸。
「發生什麼事情了?」蕭驚鴻驚愕地問。
看這樣,難道是樓蕭遭襲了?
「哦,沒什麼,我看桌子不爽,拍碎的。」樓蕭隨口解釋。
這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樓蕭微微翻了翻白眼。
「樓蕭。」蕭驚鴻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語氣微微沉了沉,「明日我要去邊境。」
樓蕭收拾東西的手微微頓了頓,奇怪的抬頭看他,「你去邊境做什麼?」
畢竟他們才從邊境回來。
「四王爺在剿滅叛軍時受阻,皇上派暗閣去助一臂之力,明日就走。今晚上……」
「哦,今晚上我有約了。」樓蕭又覺得自己說這話太過無情,連忙又安慰,「你一路小心,要死真的打不過就跑,畢竟命更重要。」
「……」蕭驚鴻的表情僵硬,竟是半晌開不了口說話。
樓蕭這噎人話頭的能力還真是日漸長進。
她知道他來是要邀請她一起看花燈,結果他都還來不及開口,她就已經說有約了。
「嗯,你待在這兒也小心。」蕭驚鴻垂眸,眸光一暗,什麼都不再說了。
樓蕭其實還挺不忍心的,但如果二人之間的感情超過了兄弟情義,他們相處會很尷尬。
……
黃昏將近,樓蕭慢悠悠地晃回了三王府。
陪君無痕之前,總得跟奸商解釋清楚。
走入王府,正好看見了管家,樓蕭忽然抓住了管家問道:「管家,那位花姑娘是不是也住進了王府?」
「花姑娘?」管家滿臉的茫然,像是當真不認識此人。
如果管家都不知道花青煙的話,說明這個女人沒有住進王府。
樓蕭揮了揮小手,說:「沒事了。」
她朝著北冥擎夜的寢屋而去。
管家伸手撓了撓頭。
寢屋的門被推開后,樓蕭又極快地將門給闔上。
現在在自己的地盤上,沒有人會出來打擾,更沒有必要去假裝演戲什麼的,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問他問題。
她端著足足的氣勢,逼近他。
男人坐在棋案邊對弈,沒有對手,自己與自己對弈。
屋中只有幾縷夕陽,金色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光影交錯間,使得男人如畫中仙。
靜謐而美好。
她走近他,端著足足的氣勢說:「奸商,我有話跟你說。」
然而,男人沒有說話,甚至抬頭看她的意思都沒有。
樓蕭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坐了下來,說:「萬蠱之王,你拿著了?還是……吃了?」
比起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更關心他的身體。
如果條件允許,她真想把他摁在床榻上,扒光了檢查檢查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