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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她感覺非常不爽

  第191章她感覺非常不爽

  隨著北冥瀚宇這一聲略帶誇張的叫聲,從屏風后繞出了一個女人。


  這女子的樣貌是一種絕麗混血的美,帶著西域的深邃,更帶著南疆人的嫵媚。


  樓蕭大概從未見過像這樣的一個女人,美,絕美,乍然一看覺得艷麗,卻又透著清純雅緻。


  這樣的美人,大概也只有在畫上見過。


  她並未束髮,毫無髮髻的黑髮如瀑落下,垂至腰際,隨著她走路的腳步,輕輕搖曳生姿。衣裳也透著一種異域的風情,她走出,剛好經過樓蕭。


  一股奇異的香氣拂來。


  隨著她走路的腳步,從腳踝處傳來了銀鈴的響聲。


  樓蕭的視線便一下落在了她的腳上。


  她竟然赤著腳的,腳踝上掛著一竄銀鈴,隨著走路的擺動,說不出的嫵媚。


  麻蛋……這女人是幹什麼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牽著在場所有男人的心,金山的魂基本上已經被勾沒了,而暗夜更別說,就連平日里那面癱狀的暗影,都痴痴獃呆地看著女人走離。


  樓蕭心底很不爽快,見金山還傻愣愣地看著,忽然一腳狠狠踩在了金山的腳背上。


  「嗷……你幹什麼踩我?」金山委屈巴巴。


  「擦擦你的鼻血和口水!」樓蕭低聲警告,「都要流地上去了。」


  金山一聽,連忙捂住了口鼻。


  暗夜和暗影看見樓蕭,原本盯著美人的視線一下便回落到了樓蕭的身上,二人相視一眼。


  樓蕭身上換上了侍女的衣裳,還蒙著臉,他們並不知道這姑娘是誰。


  不過……


  暗夜低聲嘀咕:「我記得宇王身邊從來不用侍女的,這是新來的?」


  暗影沒說話。


  大概也沒人猜出情況如何。


  這時候北冥瀚宇在屏風后吩咐:「暗夜暗影,把屏風撤掉,遮擋了光線,要透透氣才行!」


  二人還在研究這名新來的侍女,突然聽見北冥瀚宇這奇怪的吩咐,二人都有些懵逼。


  這好端端的,幹什麼要把屏風給撤掉?


  「快!」北冥瀚宇又催促了一聲。


  暗夜和暗影這才動手將屏風撤開。


  樓蕭微微挑了挑眉梢,在心中暗暗給北冥瀚宇加分。


  這小子真不錯,知道她看不見北冥擎夜,故意讓暗夜和暗影將屏風撤開。


  至少,比羽慕白要靠譜許多了。


  ……


  「阿嚏!」不遠處屋子裡的羽慕白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這時候門被一雙纖細的素手推開,一竄銀鈴傳來。


  「你是不是染上風寒了?」女子的聲音也如銀鈴般好聽,悅耳極了。


  羽慕白淡雅一笑,問:「阿夜如何了?」


  「唉……」她輕輕搖頭,纖細的手指勾起一縷髮絲輕輕纏繞在指尖玩弄著,「看起來很不好。」


  「醒來了,不好?」羽慕白神色一斂,「你也沒有辦法?」


  「這咒太厲害了,我要是有法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青煙,當真解不了?」


  花青煙無奈地笑著搖頭,「解鈴還須繫鈴人,就必須要讓那位南疆王族後裔來解咒。可此咒就是一個雙面性,施咒者會死,解咒者自然也會死。現在的問題是,此人還不能近三王爺的身,靠近后不知會發生什麼。」


  「你這意思是,齊瑞故意控制巫咒,為的就是不讓樓蕭和阿夜靠近?這樣樓蕭沒法給阿夜解咒了?」


  「我猜是如此的。」


  「咚」地一聲響,羽慕白一拳重重砸在了桌上,氣惱極了!

  ……


  屏風撤開,樓蕭低著頭,只能用眼角餘光往那方向看,這樣看也有些吃力。


  光光只是這麼遙遠的距離,她根本探查不出這個男人身上的問題。


  該死!


  北冥擎夜沒有戴面具也沒有易容,但他床榻的位置在最角落,光線暗淡,不是很容易捕捉他的神情。


  在北冥瀚宇的扶持下,男人坐起身來,卻沒有說話。


  氣氛不知怎麼的,莫名有些壓抑。


  北冥瀚宇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堂兄,你可有哪兒不舒服?」


  回答他的,只有男人的沉默。


  樓蕭瞧見他坐起身來,視線一下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靠!

  他竟然上身沒穿衣裳!剛剛那女人不就是要解咒的女人,是不是把他都看光光了?

  一股濃烈的不爽在心底漸漸發酵著,她在努力壓抑著。


  其實,她很想衝進去掐著北冥擎夜的脖子,問他幹嘛這麼傻!

  「堂兄?你……你餓不餓?或者渴不渴?」沒有聽見聲音,北冥瀚宇總覺得氣氛古怪,連忙又出聲。


  「瀚宇……」終於,許久之後男人緩緩喚了北冥瀚宇一聲。


  大概是因為昏睡太久,此刻突然蘇醒,他的聲音嘶啞地厲害。


  「我在,堂兄有什麼吩咐?」北冥瀚宇期待地看著他。


  「……沒什麼。」


  這突然一個「沒什麼」弄得北冥瀚宇一臉懵,莫名其妙。


  但樓蕭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剛她隱約覺得,北冥擎夜在說「沒什麼」之前有特別轉頭看了她一眼。


  錯覺?


  不過看起來,他的胸膛上沒有巫咒烙印顯現,顯然是已經壓制下去。


  可正是如此,她的心底有一種很難受的刺痛。


  明明知道,他巫咒有其他人能幫忙壓制,她就會變成不必要了。


  心底那股瀰漫的不甘心又是怎麼回事?


  她漸漸收回目光,悄悄挪動腳步離開。


  金山疑惑地轉頭,看她走了,神色有些莫名。


  北冥擎夜感覺到樓蕭的離開,微微側頭,看著樓蕭的背影,絕艷薄唇緊抿。


  「額呵呵……堂兄,那是新來的侍女,不懂規矩,別……」


  「新來的侍女?」男人一字一頓地問,聲音似覆上了一層寒霜。


  北冥瀚宇頭皮一麻,聲音堵在喉間。


  「瀚宇,你可真厲害,自己的嫂子用來做侍女?」羽慕白這時候也走入,語氣含著幾分笑意。


  「……」羽大哥,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不是說好不讓堂兄知道的嗎?現在說出來幹什麼!

  「看來這次沒死,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羽慕白站在了床榻邊,抱著手臂,一臉很是淡定地點頭。


  「……」這下,沉默的不止北冥瀚宇,北冥擎夜也沉默了。


  「怎麼了,一個兩個表情突然這麼嚴肅?」羽慕白推了北冥瀚宇一下,隨即坐在了床榻邊,「你兩暫時還是別見面了。你一碰她,誰也不知道你下一次又會發生什麼。」


  「……」某男默,眼神沉沉。


  「那日你渾身是血的樣子你自己恐怕記不住了吧?嘖嘖,心口咒印的地方,一直在淌血,多嚇人,北冥擎夜,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們都不管你!」


  羽慕白一掃臉上的玩笑神情,表情上說不出的凝重。


  他怎麼也不會忘記花青煙給的警告,既然是警告,自然是不能忽視的。


  那日的情況……


  他渾身是血的模樣,去尋了蕭驚鴻,之後記憶便像是斷片了似的。


  ……


  這宮邸佔地位置如此龐大,朝廷那邊若是真的想要剿滅,卻遲遲沒有剿滅成功,說明北冥瀚宇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吧?

  樓蕭在宮邸走了一圈。


  之前皇帝有下令讓四王爺來剿滅叛軍,可四王爺人呢?

  「樓姑娘。」好聽的女音夾雜著一竄銀鈴的響聲,清脆極了。


  樓蕭頓住了腳步,半轉過身來看向來人。


  「你……有事?」樓蕭詭異地看著她。


  美人雖美,可她卻產生了敵意。


  大概是一種女人的直覺,眼前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樓姑娘,不如到我的院落里小坐一會兒?畢竟門主如今的情況,你我需要聯手,不是嗎?」


  樓蕭抿唇。


  一想到這女人看了奸商的臉,還極有可能看光了奸商的身子,她心底就泛起酸意。


  她吃醋了!


  樓蕭對這女人的敵意也就越來越大,神色還算努力維持著淡然:「好啊,走唄!」


  既然是關乎到某男的性命問題,她不能馬虎。


  這一路上,樓蕭大概和這姑娘聊了幾句,大約打探了一番這姑娘的身份。


  她叫花青煙,其實是花一梵的妹妹。


  至於這花一梵,就是前不久那位天香坊的大當家。


  正因為如此,她不確定這個女人是否可靠。


  花青煙的院落離北冥擎夜所住的屋子不遠,就不過一道牆的距離。


  樓蕭心底更不爽快了!

  「坐吧。」花青煙微笑地替她倒了一杯茶。


  樓蕭接過,也不客氣坐下了。


  「關於夜門主的身體狀況一事上,我知道你當初也用了特殊的法子解決了國師控制巫咒。但,這次,卻並非完全是巫咒的問題。」


  「那是什麼?」樓蕭沒想到她竟然都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這姑娘,夠直率。


  「萬蠱之王在國師手中,相信你也知道。子蠱在門主心口的位置,萬蠱之王便可以操控這隻蠱蟲,連同巫咒一起,知道會多可怕?」


  「……」樓蕭倒吸一口涼氣。


  她很想問,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她還真特么不是國師的對手。


  巫咒巫蠱這種東西,她就是一個半吊子,怎麼去比?


  「要想徹底解決這些,必須要先把巫咒解了。樓姑娘也是南疆人,必定也明白一些道理,解咒等同於喪命。」


  她字字斷開,一個字比一個字咬的重。


  人都是自私的,誰都不願意為了一個男人去喪命,可是現在選擇就擺在眼前,看樓蕭如何選擇罷了。


  「哦,不必你說我也知道。」樓蕭低低地說了一聲,「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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