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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男人,成功惹怒了她

  第182章男人,成功惹怒了她


  「奸商呢?」樓蕭不想多話,直接忽略了羽慕白臉上那略帶幾分促狹的笑。


  羽慕白身形高大不說,站在書房的門口,恰好就堵住了書房的門。


  樓蕭身高不夠,踮了踮腳尖,試圖往裡看,可這該死的男人實在太礙眼!她往左,他便擋在左邊;她往右,他便擋在右邊。


  樓蕭捏住拳頭,隱約有些咬牙切齒,「羽慕白別擋路!」


  「你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成親之前可是不能見面的。」羽慕白還有心思逗弄樓蕭。


  他猜測,北冥擎夜故意尋他過來,樓蕭肯定是不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何事的。


  如此,他當然要擋在樓蕭的面前,以免樓蕭太擔憂了。


  他這個做兄弟的,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樓蕭見他攔在面前,原本有些心浮氣躁,可很快就釋然了。


  「原來如此啊,那就算了。我們要尊重習俗。」她皮笑肉不笑的說完這話,轉身往外走。


  看著樓蕭那氣呼呼的背影,羽慕白輕輕搖了搖頭,正準備轉身,一抬頭就對上了暗夜一臉充滿好奇的眸光。


  感覺到暗夜那一雙充滿好奇的神色,羽慕白又繼續搖頭,往屋內走去。


  書房門「碰」地一聲闔上。


  暗夜摸了摸鼻子。


  今日這一個兩個都格外反常,讓他這下屬尤為無奈。他們家主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


  是夜。


  羽慕白正坐在桌案前翻著書籍。


  自從聽了北冥擎夜的話,他的心中尤為擔心,不得不再把介紹南疆巫咒的書翻出重看。


  他雖然還算了解,可他畢竟是南疆人,即便他有心想要替自己的兄弟解咒,可也沒有能耐動手解咒。


  思索了一會兒,正要翻下一頁,一陣涼風從屋外拂近,屋內的燭火乍然熄滅。


  他翻書的動作微微一頓,面色卻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又慢悠悠地點燃燭火。


  剛剛點燃,涼風又倏地灌入,燭火再次熄滅。


  羽慕白無奈,嘴角抽了一下,說:「樓蕭,你有什麼話,不如直接來與我說,別躲躲閃閃的。」


  而窗外,確實站著樓蕭。


  樓蕭手中還舉著一把極大的芭蕉扇,聽見羽慕白出聲,只好扔了芭蕉扇爬窗戶。


  她知道在北冥擎夜的口中肯定是問不出個所以然,若是從羽慕白這兒問,說不定會有結果。


  她最討厭她男人的就是這一點,明明有事,卻總是不說。這種悶到要讓別人抓狂的性子,讓她真是恨不得撬開某男的腦袋看看,男人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是成親后,她一定要寫個《樓蕭馴夫家法家訓》之類的書,讓某男知道,妻大過天!


  看著樓蕭竟然這麼堂而皇之地從窗戶處爬進來,羽慕白無語扶額。


  「樓蕭,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好歹你也是馬上要嫁人的,這麼堂而皇之地爬別的男人屋子,你這樣會讓阿夜誤會的。」


  樓蕭白了他一眼,控訴道:「你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門鎖了,我至於爬窗嗎?」


  羽慕白心底哀嚎,他決定,明晚上一定要嚷著和北冥擎夜……一、起、睡!


  「找我什麼事?」他趕緊岔開話題。


  「昨晚上,北冥擎夜的巫咒發作了對不對?誰來過?」樓蕭也不打算拐彎抹角,言辭犀利。


  她字字含著篤定之意,即便是問出的話語,也已經隱約猜測到了是誰來過。


  除了國師之外,她想不出其他人。


  否則北冥擎夜的巫咒怎麼只是發作了一個晚上,早上反而像是沒事人?以往發作時,如果不是她出手壓制的話,北冥擎夜必定會像是一具屍體似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兩三日。


  對上樓蕭那一雙灼灼的眸子,羽慕白蠕動了一下唇瓣。


  「我想聽實話!」樓蕭不等他出聲,率先把立場擺正。


  不管怎麼說,羽慕白是北冥擎夜的朋友,該說的肯定會說的。


  「好吧,我與你說,但你千萬不可告訴阿夜,是我告訴你的。」


  「好。」樓蕭拉開了椅子坐下。


  羽慕白便將北冥擎夜所說的話都告訴了樓蕭,不過畢竟男人直說了一句簡單的話,他一字不漏地重複給了樓蕭聽。


  「完了?」樓蕭愕然。


  羽慕白頷首,「他的原話。」


  「我……去!」樓蕭差點要摔椅子,「細節呢?」


  羽慕白搖頭。


  他也想知道細節,但某人的說話方式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樓蕭無語。這絕對是她男人的風格。


  可沒道理啊,她之前分明就已經讓男人服藥了,應該已經完全擺脫了國師的控制才對,現在這怎麼看上去像是……不太對?


  她微微呼吸一滯,意識到什麼,突然問道:「國師有沒有說過其他的話之類的?」


  「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並且讓我在你們成親之時,特別跟在他的身邊,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什麼萬一?」樓蕭根本聽不懂。


  羽慕白只是攤了攤手,並沒有過多的言語。


  樓蕭有些鬱悶,很想問他,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沒說。


  門卻在這時敲響了。


  「誰?」羽慕白警惕地問。


  「羽公子,我們主子說,讓你陪他去喝酒。」暗夜的聲音。


  羽慕白下意識地看向樓蕭,莫名有些心虛。分明他與樓蕭是清白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的什麼風,竟然下意識地看向樓蕭,覺得某男知道肯定會誤會。


  「你去吧,不過……你要是敢把他灌醉,我就掐死你。」樓蕭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拳頭。


  羽慕白乾巴巴地笑了笑。


  開玩笑,這世上還沒有哪個人能把北冥擎夜灌醉的,到時候被灌醉的也是他好不好?

  ……


  夜色濃郁,樓蕭從羽慕白的屋子裡走出便回到自己的寢屋休息。


  在榻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睡意都未曾有。


  還有兩日,她和某男就要成親了。


  可一種隱隱的不安在心底發酵,她控制不了自己這樣的情緒,莫名堵得慌。


  睡得迷迷糊糊間,身邊的床榻忽然一陷,一具帶著夜色涼意的身子忽然貼了上來。


  浸入骨髓的冷,讓樓蕭的身子冷不防地打了一個寒顫,但隨即撲入鼻尖的便是濃烈的酒意。她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熟悉的懷抱夾雜著酒氣,讓她皺了皺秀挺的鼻子。


  「奸商,你,去洗乾淨!」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滿臉的鬱悶。


  她當然知道他情緒不好,這是不是俗稱的婚前綜合症?


  「……好。」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一個好字,卻勝過千言萬語。


  樓蕭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發現她被人給抱起身來。


  「你幹嘛?」樓蕭被人抱起,什麼睡意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了去。


  她的眼睛睜大,卻夾雜著幾分睡意的迷離,徹底有些懵了。


  「洗浴。」他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聲音依舊暗啞,是一種夾雜著酒香的芬芳沙啞。


  樓蕭被這聲音鬧的,心底崩潰。


  「北冥擎夜,你不會真的喝醉了吧?」要是真這樣,她一定要把羽慕白給掐死。


  不是才答應不會把這男人灌醉的嗎,怎麼轉個身就醉了?

  然而,男人並沒有回答她,反而只是抱著她走出門,回到了他的屋子。


  「噗通」一聲,樓蕭被放在了男人偌大的浴池裡。


  白色的霧氣繚繞著,池子里的水也是熱騰騰的,但樓蕭身上的衣衫也隨之濕透了。


  哦買噶的,某男喝醉了還會玩這個?

  樓蕭暗暗想著,見他轉身要走,氣瘋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腳。


  「麻蛋,我是叫你洗,你扔我進來幹什麼!你也給我下來吧!」


  她手上拉扯的力道一重,直接把人給狠狠拽入了水中。


  「嘩啦」一聲響,重物落入水中,水花四濺。


  樓蕭不等被北冥擎夜起身,直接撲了過去,把男人壓在池子邊緣,雙手粗魯地撕扯他身上的衣袍。


  這男人,成功惹怒了她。


  池子睡是剛好掩蓋腰際,樓蕭也顧不得自己,動作粗魯又帶著狂躁。


  任何一個好不容易能睡著的人,卻突然被人扔進池子里洗澡,脾氣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瀟瀟……」男人的呼吸有些亂,低低地喚了她一聲。


  可奈何,這丫頭沒有一點要停下動作的意思。


  耳邊「斯拉斯拉」的響聲,他乾脆閉上眼睛,任憑樓蕭如何撕扯他身上的衣衫。


  樓蕭的手上力道沒有控制好,一不小心就撕扯地有些暴力,待把男人扒乾淨后,她才微微喘著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臉上,他閉著雙眸,一副好像被她剛剛那啥過似的……


  她狠狠抽了抽嘴角,連忙掬起一捧水淋在他的胸膛上,順便還用小手替他搓了搓。


  「咳,那個啥,我幫你洗澡吧!」


  果然,衝動是魔鬼。


  現在她把人給拉扯下來,會不會……嗯,擦槍走火的機率更大。


  水汽繚繞著,而她身上的衣裳也盡數黏在了身上,更何況她本是在睡覺,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裡衣,衣裳一旦沾了水便盡數黏在了身上。


  北冥擎夜忽然睜眸,定定地看她。


  那一眼,樓蕭在他的眼底看不見任何的醉意,甚至懷疑,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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