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我要毀掉這塊幽月
第160章我要毀掉這塊幽月
在她的認知里,她與蕭驚鴻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邊的人。
「呵!樓蕭,你難道真的甘願做這男人的男寵?你的聲譽不要了?你這事情若是讓你爹知道,你爹會……」
蕭驚鴻不想看著樓蕭誤入歧途。
他在自我安慰,告訴自己並不是真的在意樓蕭,只是想要拉扯一個準備誤入歧途的年輕人。更何況樓蕭很有潛力,若是有人提拔,日後必成大器。
樓蕭懶懶地瞥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哎,蕭閣主,你我雖然同樣來辦案的,可是私事與你無關吧?」
她被打斷了好事,可沒有心情與人說笑。更何況蕭驚鴻這男人莫名其妙地沖入屋中,還一開口就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蕭驚鴻捏住了拳頭,瞪著二人。
樓蕭和北冥擎夜還保持著這樣曖昧的一上一下的姿勢,實在讓他看不下去了!
「我在門口等你,我數到十,你必須要出來!」
蕭驚鴻一拂袖,轉身就走。
樓蕭輕輕撇嘴,低下頭看著身下的男人。
他瀲灧的鳳眸也在看著她,四目相對。
樓蕭道:「奸商,你知道,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哼!」
死男人,她有的是法子把他給拆吃入腹。
至少在給他解咒之前,她必須一定要將他給解決!至少這算是作為她的賠償。
也許之前沒有翻書時,她會有所保守。現在知道可能要豁出性命,那她真的沒必要再去保守什麼了,既然連命都有無畏付出,又怕什麼別的?
她從他的身上撤開,冷冷哼了一聲,拍了拍身上衣衫的皺褶,這才轉身往外走。
北冥擎夜伸手揉了揉眉心,這才坐起身來。
剛剛若不是蕭驚鴻,他大概會……不忍了。
被一個女人說自己有隱疾,那對男人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
樓蕭走到了門邊,抱著手臂問道:「怎麼了?」
蕭驚鴻這男人,今天有些莫名反常。
「你當真是他的男寵?」蕭驚鴻原本是想說幽月一事,可沒想到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樣。
樓蕭伸出食指湊到了蕭驚鴻的面前輕輕晃了晃。
瞧見她搖著食指,蕭驚鴻幾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
「你剛剛沒有看出來嗎?其實是……他是我的男寵。」樓蕭大言不慚地說。
蕭驚鴻聽見這話,驚愕地瞪大眼睛。
原本不應該問這些話的,可是看見樓蕭,他竟是沒有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你這麼好奇這些做什麼?蕭閣主,我發現你今天有些怪怪的。」樓蕭邊說邊眯了眯眼睛,用一種詭異的眸光將他來來回回掃視打量著。
蕭驚鴻對她的在意程度似乎有些高了些。
「咳咳。」蕭驚鴻連忙咳嗽清了清嗓子,「樓蕭,若是無事便到本閣主的屋子裡商討接下來的事。」
樓蕭哦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明影,這次啊點了點頭。
明影站在門口,唉聲嘆氣。
就差那麼一點,就那麼一點,他們家主子就能……就能被樓蕭吃掉了!
……
屋門闔上。
江可柔也坐在了蕭驚鴻的屋子裡,神情有些恍惚,忽然一抬頭就看見了樓蕭,連忙伸手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她大概是太傷心了。
樓蕭正好就看見了停留在她臉上的淚水。
「哎,你那個秦姑娘呢?」
「我已派人護送她下寨子了,金山還是給本閣主一分面子。」蕭驚鴻輕瞥了一眼哭的傷心的江可柔,鼻尖輕哼了一聲,似是不屑。
他真不明白,那夜凰門門主有何好的,男女都趨之若鶩。
樓蕭轉開了話題,「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能把幽月拿到手嗎?」蕭驚鴻頓了頓,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皇上已經下旨準備圍剿山寨。北冥昊林和安將軍一同前來圍剿。」
「北冥昊林?」樓蕭彷彿聽見了笑話般,有些意外。
就北冥昊林那樣的廢柴,他恐怕到時候會是最先逃跑的那個吧?
不過當時把他丟在了呂家,也是他們故意的。現在北冥昊林領著官兵圍剿過來,倒是給了他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嗯,所以,儘快從夜門主的手中拿到幽月。」
樓蕭斜睨著蕭驚鴻,似笑非笑。
拿到幽月,她也絕對不會給皇帝的,哪怕將幽月給打碎。
不就是一塊玉石而已,他們如此在意,是害怕什麼呢?
「哦,我盡量。」她敷衍性地應了一聲,又瞄了一眼江可柔,說道,「若是無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了。你們打擾了我的好事,要是再敢來打擾,我一定要把你們揭穿去,讓金山大王把你們趕出去!」
蕭驚鴻嘴角狠抽了一下。
「樓蕭,你不要太荒唐了!」
「荒唐?追求真愛怎麼就是荒唐?」樓蕭想都不想直接反駁。
蕭驚鴻竟是被她這話給噎住了,半晌都開不了口。男人與男人之間,追求真愛?
樓蕭揮了揮手,往北冥擎夜的屋中而去。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看來,她必須要儘快把幽月給毀了。
到現在為止,她算是看明白了,凡是南疆留下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回到屋中的樓蕭,直直走向北冥擎夜,伸出了手。
男人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喝著茶,突然一隻白凈的小手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底,男人眉眼微抬。
「做什麼?」
「把幽月給我。」樓蕭開門見山。
反正他們也是自己人了,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去故意拐彎抹角。
北冥擎夜挑了挑眉梢,可也沒有猶豫,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盒子,遞給了她。
材質上好的木盒遞到樓蕭的手中,樓蕭輕輕咬了咬下唇。
「你想怎麼做?」男人單手支著下顎,忽然出聲。
「我要毀掉這塊幽月。」樓蕭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定似的,抬頭驀地看著他。
那一眼,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似的。
北冥擎夜的視線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木質盒子,輕輕頷首,「東西是岳母的,也是你的,隨你處置。」
他絲毫不反對,甚至有些同意樓蕭如此做。
若是想要拿到這幽月的是大國師,那……
他的話,更給了樓蕭一分堅定。
「好,那我毀了。」樓蕭將木質的盒子打開,裡面靜靜躺著一塊巴掌大的幽玉,這塊玉握在手中還是溫潤的,材質絕對是極好的。
她將幽月舉起,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了一下。
若非不是湊到這麼近的距離,常人還真的無法看清楚這幽月上刻著的文字。
「這麼小的字,這是要把人給看成鬥雞眼呢?」
聽見樓蕭如此說,北冥擎夜輕笑了一聲,被她逗笑了。
這丫頭,說話真是讓人無奈。
「你笑什麼?我說的有錯?」樓蕭抬頭看他,輕輕眯了眯眼睛。
「沒錯。」某男當然不會說她有錯。
樓蕭輕哼了一聲,算是滿意他的回答。
她將幽月放置在了桌上。若是誰真的想看這幽月上的字,恐怕要舉著放大鏡才能看,問題是在古代可沒有放大鏡這玩意兒。
她指著幽月,轉頭跟北冥擎夜吩咐:「奸商,快,把它打碎。」
這差遣人的口氣還真是……
男人卻沒有動。
「你咋不打呀!」樓蕭正激動地看著桌上的玉石,卻見男人神色未變。
「幫你打了,本王有何好處?」他說罷,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饒有興緻的看著她。
樓蕭撇了撇嘴說:「我人都要給你了,你還要什麼好處?」
這話,成功再一次把男人給噎住了。
男人輕嘆一聲,以手為刀,一掌劈下,玉石在他的手掌下立時碎成了片片。
除了玉石,當然還有這原本承載玉石的桌子,桌面上也出現了裂縫。
樓蕭驚呆了,伸手抓過了男人的手在手心中研究,真是恨不能將這男人的手給研究出一朵花兒來。
內力深厚之人就是厲害,可以做到這樣的程度。
「碎玉我來處理,只是……」手被樓蕭拽著,男人瞥了一眼她低下頭認真研究手的模樣,「你到時候如何向父皇交代?」
樓蕭撇嘴,「我只是來查案的,這玉毀了與我有什麼關係?我想足智多謀的夜門主肯定早已想好了後路。」
否則,這廝會這麼乾脆把玉給她碎了?
更何況,幽月這東西可是在他的手中,若是被毀了也是他的事情,她是無辜的。
男人唇邊挽起了一抹弧度。
這丫頭倒是機靈了許多。
「嗯,瀟瀟,可你總該要付出些代價。」他長臂一拉,將她拉坐在了腿上。
剛剛她玩火的時候,他就想,狠狠咬她一番。
樓蕭側坐在他的懷裡,也沒有急著反抗,任憑男人埋首在她的頸間,一路啃咬。
但,這樣又麻又痛的感覺,讓她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奸商……」樓蕭被咬的有些受不了了,「你咬夠了沒?」
「沒有。」悶在她頸窩的男人,聲音悶悶的。
樓蕭心底輕哼了一聲,微微捏住了拳頭。暗暗想著,回去再把他給收拾了!
……
在寨子里過了一日後,整個寨子里的兄弟們忽然都變得鄭重嚴肅。
第三日一大早,他們便守在了寨子門口準備恭迎他們的主子。
樓蕭和北冥擎夜雖然是客,自然不必迎接,但卻躲在了人群后看熱鬧。
寨子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趕馬的人穿著一身閃亮的銀色衣裳,不用去問也知道,這位必定是銀山。
金山銀山是北冥瀚宇最得力的兩名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