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解咒,需要三樣東西
第127章解咒,需要三樣東西
夜凰門大門到裡面,要走上不少時間。
裡面機關重重,尤其是晚上,光線晦莫時,要安全走入,不小心幾分恐怕就是死。
縱使已經習慣的暗夜和暗影,神色都不免凜然和鄭重。
唯有設置這些機關的男人,氣定神閑。
「你為什麼帶我來夜凰門,不是帶我回王府?」樓蕭問。
「搓背。」牽著她走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回答她。
搓背兩個字,讓樓蕭的表情一滯。
她微微撇嘴。
這是什麼爛理由?
暗夜與暗影走在他們身後,暗夜忍不住低聲說:「分明就是想回夜凰門將樓蕭給……沒想到主子竟然……」
他是小聲嘀咕,生怕被自己的主子聽見。
結果四周太過安靜,暗夜的聲音讓走在前方的二人都聽得清楚。
樓蕭微微轉頭看向暗夜,嘖嘖了兩聲。
暗夜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正經了?
暗夜感覺到樓蕭投遞過來的視線,連忙閉上了嘴巴。
什麼是禍從口出,他這下是明白了。
「為什麼帶我來夜凰門?」樓蕭又問了一句。
「咳咳,主子就是想問問南疆巫咒一事。」暗夜偷偷看了一眼他們家主子,小心地說。
還好他們主子走在前方沒有回頭,不然他……他恐怕今天晚上會做噩夢吧?
樓蕭輕輕哦了一聲,算是明白似的點點頭。
南疆巫咒這事情,確實不能拖,若是拖到後面解不了還要了命可就不好了。
……
屋門被推開。
拉著樓蕭的北冥擎夜鬆開了手。
「哎,奸商,我幫你搓背呀!」她眼疾手快的捉回了他的手。
她咧著嘴大大的笑著。
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
男人垂眸看著她這莫名的笑容,有一絲好笑。
「你洗乾淨再來。」他特地將「洗乾淨」三個字給強調。
樓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覺得並沒有什麼啊!不過北冥芷琴身上的脂粉味還是有點的,就是不算太重罷了。
「那好嘛。」她鬆開了他的手。
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樓蕭看著他挺拔頎長的背影,唉聲嘆氣了一陣。
真是奇怪了,明明都這麼一個地步了,他們之間卻都沒有彼此故意捅破那一層紙。
只要他說一句,嫁給他,她恐怕會毫不猶豫地點頭吧?
可是等來等去,這個男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關於負責的事情。
……
羽慕白扯開了北冥擎夜的衣襟,發現他胸口的咒印在閃爍著奇怪的光亮。
「阿夜,這巫咒,有些奇怪。你身上當真沒有其他不適嗎?」
男人輕輕搖頭。
「你是何時發現它在發光的?」
「何時?」北冥擎夜輕輕蹙眉,沉思中。
要說什麼時候發現,便是和樓蕭假扮夫妻后……
嗯,這有什麼關係?
……
樓蕭洗乾淨后,便去尋了北冥擎夜,卻發現屋中兩個男人在對弈。
棋子落盤的脆響,在安靜的屋中顯得格外悅耳。
樓蕭站在門口,握拳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二人,大晚上的不打算睡覺,要做什麼?
「二位,不打算休息嗎?」樓蕭率先出聲問。
聽見樓蕭的話,羽慕白率先抬起頭來,微微一笑。
「我在等你呀!你不來,阿夜可睡不著!」
樓蕭撇嘴。
少唬她。
「巫咒的事情,如何了?」樓蕭問。
她知道,羽慕白也在,大概是想問她關於巫咒一事。
畢竟北冥擎夜的巫咒是最厲害的巫咒,不是容易破的。
「不知你有法子了嗎?」羽慕白將問題丟回給她。
整個屋子裡,兩個男人的視線都看著她,神色各異。
樓蕭伸手撓了撓頭,「其實法子我是知道的,就是需要東西。這三樣東西,並不好尋,若是尋到的話,其他的就好說。」
「哪三樣東西?」北冥擎夜隨即問道。
「第一樣,西域血鷹的血,而且必須是新鮮的。」樓蕭也不想隱瞞。
這事關他的命,她可不敢開玩笑。
西域血鷹這種動物,北冥擎夜應該比她更了解。此動物最為兇殘,而且傳聞這血鷹專食人血和人肉,被它啃過的人恐怕連骨頭都不剩。
樓蕭見他沒有回應,又解釋著說:「因為你這是王室巫咒。血鷹作為鷹類之中的貴族,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它是最好的選擇。」
「嗯,還有呢?」他終於給了一個回應。
樓蕭輕輕抿了抿唇,似乎猶豫了一下。
北冥擎夜也不催她。
倒是對面的羽慕白,難得的安靜下來,看著樓蕭的神色,心知肯定是不好找的東西。
光是西域血鷹一物,就不好尋。
樓蕭蠕動了一下唇瓣,緩緩道:「還有一個,南疆幽冥草。你們都知道,南疆被滅國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南疆上黃沙覆蓋,早已沒有植被覆蓋。要尋……」
要尋,真是比登天還難。
羽慕白向來玩世不恭的神色,此刻竟也多了一分肅然鄭重。
「最後一樣呢?」北冥擎夜的神色未變。
彷彿再難,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這個男人的冷傲狂妄,即便是萬難時也不會銳減一分一毫。
更何況這樣的難處算什麼?更難的時候都能走過來了,又何須害怕找不到這些東西?
「還有一個。」樓蕭伸手指著自己。
北冥擎夜瀲灧的鳳眸輕閃一抹流光,緩緩說了一個好字。
樓蕭捉摸不透他的態度,也搞不懂這一個「好」字是何意。
她轉頭看向羽慕白,用眼神詢問。
「你回去休息。」北冥擎夜得了答案,出聲吩咐。
他的話,讓樓蕭不滿。
這小子現在得到了答案,所以就趕她走了?
「那好吧!」她縱有千萬般的不滿,可看著兩個男人的神色都有些嚴肅,她也不再說話,轉身離開。
待樓蕭離開,羽慕白才道:「血鷹這事情,我幫你去尋。」
只是血鷹的血要新鮮的,必定是需要活捉。捉死的容易,活的可就難了。
「此事,我親自做。」北冥擎夜卻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語氣,帶著篤定和堅決。
羽慕白輕嘆了一聲。
一日不解咒,一日就會被大國師壓制。
……
夜色越來越深,夜凰門的夜晚格外冷冽,甚至再晚一些,外面就會浮起一層層白霧,遮蔽了視野。
遠遠望去,皆是莫名的白色水霧,不見四周景象。
樓蕭將屋中的門窗都關緊,以免外面的水汽浸入屋內。
她和衣躺下,看著頭頂,久久無法入眠。
悶騷的男人,讓她很煩惱。
……
第二日,他們返回王府。
一路上,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
這讓暗夜和暗影兩名下屬都在猜測,不會他們家主子和樓蕭吵架了吧?
暗夜說:「暗影,你說,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這般模樣了?」
暗影一臉鄙夷地看他,說:「你若是能看懂,那你豈不是主子了?」
「……」暗夜後悔,自己實在不應該與暗影這悶葫蘆討論別人的感情之事。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赫然發現,王府外停滯了眼熟的馬車。
「主子……太后的馬車。」
樓蕭原本盤膝坐在榻上,正單手支著下顎,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某男看。
這會兒暗夜的話,打破了馬車內那略微有些莫名尷尬的氣氛。
樓蕭支起身來,挑開車簾往外看,還真是太后的馬車。
她莫名感覺到頭皮一麻,下意識地看向北冥擎夜。
男人戴著面具,神色最是難捕捉。
他忽然看向她,視線毫不意外就相互對視上了。
他微微抬了抬下顎,意思是她先下馬車。
樓蕭輕輕撇了撇嘴,只好率先下了馬車,還得陪著某個男人演戲。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將聲音放大了幾倍:「三王爺,屬下扶您下馬車。」
她還做的有模有樣地垂下頭來,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看著眼前的樓蕭,男人的嘴角微微挑了挑,倒也不拒絕,就著樓蕭的手扶住下了馬車。
樓蕭感覺到某男握著她手的時候,還特地用指腹輕輕摩挲在了她的手背上。
分明是一種色色的動作,可某男做來,非但不讓人生厭,反而還多了一分莫名的挑釁和……優雅?
樓蕭磨牙。
人比人,氣死人。
若是她做這事情,一定很猥瑣。
聽見動靜,王府內的管家已經開門來迎接。
「主子,暗夜暗影侍衛,太后在府中等候多時了……」管家弱弱地說。
昨天主子和樓蕭出府一夜未歸,這會兒太后就尋上門來了,真是……
還好今日主子回府了,否則他這條老命也保不住了。
樓蕭經過管家的時候,伸手拍了拍管家以示同情,隨即跟著走入廳堂。
一想到太后那老女人,樓蕭就禁不住惡寒一陣。
樓蕭拽住了暗夜說:「王府內是不是有太后的姦細?」
若是如此的話,那可真是可怕!
這樣豈不是時刻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不但北冥擎夜會暴露,她也會暴露。
暗夜頷首。
「此事,等晚些再告訴你。」暗夜說的神秘兮兮的。
樓蕭只能作罷,鬆開了他的衣袖。
要說姦細這種事情,若是奸商的話,一定會馬上處理掉。可這會兒還留著,難不成別有用處?
否則以太后的消息,也靈通地太過分了些吧?
身後樓蕭和暗夜突然如此親密的動作,盡數落入北冥擎夜的眼底。
男人面色一沉,眉一皺,顯然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