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夫妻的戲,他還沒演夠
第106章夫妻的戲,他還沒演夠
「是……是啊。」老闆聽見樓蕭的冷笑,心中有些沒底,不知道今天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
「如此虧本的買賣,他們怎麼就願意賣給你?」
「奴隸們都是賣給達官顯貴的。而且每次的貨色里總有一個類似大甜這樣的絕色姑娘,如此好勾搭人。」
老闆的聲音越說越低。
這種事情,樓蕭之前雖有耳聞,可是真正看見的時候,心底還是覺得厭惡噁心。
這些人都是被經過訓練然後賣出去,那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那些人,可還有什麼特徵?」樓蕭又問。
老闆使勁的回想,但額際冒著的冷汗已經如雨般落下。
「都是黑色的衣袍,他們的衣袍的款式很奇怪,應該不是東冥國本地人。」
樓蕭扶額。
怎麼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北冥擎夜眸色幽暗,緩緩出聲:「你滾吧。」
樓蕭看向北冥擎夜。他的眸底顏色有些可怕,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凝重的事情一般。
老闆聽到可以滾了,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就走。
明影上前揪住老闆的衣領就掠了出去,把他丟遠點。
……
「主子,此事……」暗夜有些擔憂的出聲,看了一眼樓蕭,又將視線落回北冥擎夜。
怎麼好端端的,會扯上這樣的不速之客。
「暗夜,你退下。」男人又出聲趕人。
樓蕭抱著手臂,看著他的神色。
難不成他認識這些人?想想當初林太傅的死,林夫人手上拿著的那種蝴蝶花,這種古怪的毒藥,東冥國的人怎麼可能會得到。除了其他國的人,她實在想不到答案。
可是這些人……知道她娘的事情?
暗夜退下,替他們闔門。
樓蕭見人走了,走到了北冥擎夜的身邊坐下,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認得這些人?」她雙眸微閃,期待問。
「不認識。」男人眸色微動,卻說了謊。
這些人,並不想讓樓蕭招惹。
樓蕭暗暗嘆息:「我以為你認識。他們一定是知道我母親的事情,是不是正在找南疆人?或者在找南疆的那五把鑰匙?」
鑰匙如果落在他們的手中,真的很麻煩。
樓蕭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煩亂。
「你,當真還要繼續查下去?」男人沉聲問道。
樓蕭抬眸看他,他的面色似乎有些不悅,那股不滿的情緒在男人的眸底氤氳著,就要湧出。
「我必須查。」樓蕭篤定的回答他。
如果這唯一能做的事情她都辦不好,還有什麼臉說替原來的樓蕭活著?
「好。」他卻只說了一個字。
樓蕭疑惑,古怪的看著他這般神色。有時候真的無法捉摸奸商的心思,讀不透。
「哦,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樓蕭忽然站起身,準備往外走,手被他扯住。
樓蕭奇怪的轉頭看他。
「你去哪睡?」男人不動聲色的問。
樓蕭咦了一聲問:「你沒給我安排房間?」她邊說邊伸手抱住了自己。
她懷疑的看著他。
這小子想占她的便宜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會兒有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他怎麼可能放過?
「既然這兒的人都知道你是本王夫人,如若分房睡,事情豈不是敗露了?」
他的語氣有些隨意,樓蕭甚至還隱約聽出了幾分無奈似的。
怎麼一副好像無可奈何的樣子?
「可是……咱們孤男寡女的,你想幹嘛?」她丫的會不知道這奸商的心思。
奸詐腹黑卑鄙,就想著把她的便宜給佔了。
北冥擎夜輕嘆:「本王向來君子。」
這是什麼話?意思是對她,絕對不會……嗯?那啥啥的嗎?
樓蕭疑惑的眯眸,「那,那就將就一晚上吧!」
他們這還沒有開始談戀愛呢,就已經親親抱抱舉高高,這樣真的好嗎?
同床共枕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
北冥擎夜看著她這警惕的模樣,鳳眸中流光輕閃,站起身來將她拉近。
最後一點距離就被他這猝不及防的縮短,樓蕭的身子和他寸寸相貼。
她恍然抬頭看他。
「怕本王,吃了你?」他問。
「我怕你吃了我?笑話!」樓蕭覺得這話真是世紀大笑話。
她樓蕭還沒有怕過什麼東西,這男人敢動她嗎?哼!
「還是……怕本王的臉。」他的語氣轉冷。
樓蕭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不怕。」
兩個字,斬釘截鐵。
男人微怔。
「我幹嘛怕你的臉,又不是多嚇人。」她輕嗤了一聲。
以前驗屍的時候,什麼樣兒的臉沒有見過。
「哎,難不成你被哪個女人傷過?因為你的臉?」
「……沒有。」男人面色倏地一沉。
十歲之前,他是天之驕子,眾星捧月的存在。十歲之後,中了巫咒以後,小時候的他頂著這張滿是痕迹的臉就要被人唾棄謾罵。
那時,西域國強盛,東冥國軟弱,為了討好西域皇上在大臣的提議下送上一名皇子作為質子。
而皇上看著他的臉,永遠都是險惡,毫不猶豫的選了他。
「奸商。」樓蕭喚了他好幾聲,竟是發現他不知在想什麼,想出了神。
男人回過神來看她。
樓蕭說道:「這易容面具怎麼撕下來?會不會很痛?總不可能戴著這玩意睡覺吧?」
總覺得有東西黏在臉上,相當不舒服。
她可不喜歡這樣。
想著,她的手就在臉上亂摸,試圖找到邊緣位置,好將東西撕下。
男人斂了眸中的情緒,這才漠然道:「別動。」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動作。
樓蕭乖巧的沒有動,他的長指伸來替她扯開。
他扯得很小心翼翼,似乎怕弄疼她。
樓蕭眨著明亮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男人好聞的氣息全拂在了她的臉上,酥酥痒痒的。
她甚至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開心。
見鬼了這是?
不就是被一個男人撕易容面具,她竟然覺得心花怒放?
感覺到樓蕭灼熱的視線,男人撕下她臉上的面具,鬆開了手,說:「去洗吧。」
「哦。」樓蕭撇撇嘴,轉身去洗。
屏風後傳來了水聲。北冥擎夜輕輕收回目光,看著手中的人皮面具,隨手扔在了桌上。
若是……真是夫妻倒也不錯。
……
樓蕭洗乾淨走出屏風,看到男人坐在榻邊,她忽然問:「你不洗?」
男人沒理會她。
「哎,不要害羞嘛,我來幫你洗。」樓蕭狡黠一笑,伸手搓了搓手,朝著他走來。
男人:「……」
「放心,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不會嫌棄,她就想看看他的模樣而已。
北冥擎夜沉了沉眼底的眸色,卻沒有回答。
樓蕭已經摩拳擦掌了。
「奸商,你這樣就害羞了?你不是說我搓背搓得很舒服的嗎?今天我可是好心好意要服侍你,要是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男人垂眸,薄唇邊勾勒了一絲清淺的笑意。
這丫頭真是會噎人。
「嗯。」他輕應了一聲,忽然揮袖,衣袖吹拂過的風竟是將燭火給熄滅了。
「啊喂,你把燭火滅了,我怎麼看得見?」樓蕭不爽。
她剛說完,男人的食指全忽然落在她心口上。
「用心看。」
「……」說這麼酥的話幹什麼,簡直太要命了!
樓蕭抿了抿唇,伸手捧住了他的臉,在他臉上一陣亂摸。
「那個,沒弄對,不要怪我。」她邊說邊在他的臉上摸了一個遍,終於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摸到了縫隙所在。
驀地微微用力,撕開了去!
她本來不想如此用力,但一個沒注意力道,竟是就撕開了。
「呃,對不起,手上力道沒有控制好。」
「……」某男嘴角輕抽了兩下,真是無言以對。
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毫無疑問。
樓蕭尷尬的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臉,小心的落在了他眉眼間。
除卻那疤痕,真是有些可惜,暴殄天物。
樓蕭忽然問道:「奸商,如果……」
「嗯?」他也沒有阻止她這不安分的手,任憑她來回撫弄。
「如果解了咒,我是不是就得搬離三王府?」
「……」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下。
「而且你恢復了以後,應該會被指腹為婚吧?」樓蕭暗暗想著,語氣有些黯然。
她不能穿女裝,更不可能做一個正常的樓府千金,嫁給心儀的人。
如果被迫遠嫁其他地方,她寧願逃離,一輩子不嫁。
嗯,人生並不一定非得嫁人嘛!
之前想著拿到五把鑰匙好離開樓蕭,然後逍遙自在,遠離這東冥國皇家的是非之爭。
可是……這個奸商!
樓蕭的話,讓男人的眼底漸漸染上了柔色,溫柔的光,在黑暗中樓蕭卻看不見。
「幫本王搓背,搓好了,就允許你一輩子住三王府。」
他的聲音,聽上去怎麼像是……笑?
樓蕭撇嘴。
「呸!還稀罕呢?」她唾棄了一口,指著浴桶說,「還不去?」
「寬衣。」男人張開雙手,一副大爺樣,準備著她來伺候。
「我憑毛?」樓蕭差點伸手掐他。
「你貴為夫人,伺候為夫寬衣沐浴,不是應該?」某男說的理所當然。
樓蕭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
「北冥擎夜,你知道,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嗯?夫人要不嫌棄,為夫也可替你搓背。」那波瀾不興的語氣,簡直是可以把人氣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