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真兇就是,這丫鬟
第98章真兇就是,這丫鬟
明明知道這個劉尚書是故意刁難。
樓蕭卻並不惱,朝著羽慕白點了點頭。
羽慕白臉上掛著微笑,淡然說:「自然可以。你去吧。」
樓蕭輕應了一聲,走入靈堂。
其實驗屍的結果,之前已經在王府後院驗過一次,現在樓蕭只要再重新檢查一下之前驗過的屍體是否有出入錯誤。
所有人神色各異的看著,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廝能有多少能耐。
羽慕白抱著手臂看著。
葉珏低低的問:「本宮怎麼不知道,你們這兒還有會驗屍的人?」
羽慕白冷瞥他一眼,直接無視。
冷場!
葉珏心底氣怒,臉色黑沉,衣袖中的手也攥緊成了拳頭。很少會被人如此無視,他們夜凰門的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
樓蕭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故意粗著嗓子說:「驗屍的結果我已經知道了。」
樓塵急切的問道:「怎樣?」
之前被樓蕭刁難羞辱的事情,他也已經不在意了。
「在說結果之前,還望樓將軍能將樓府中的所有丫鬟都叫出來。」
樓宇看了劉尚書一眼,見劉尚書點頭,這才吩咐一旁的小廝把人給叫出來。
劉尚書站在一旁冷眼觀看,他倒要看看這小廝能玩出什麼花樣。
很快,樓府上上下下的丫鬟,不管老少都被叫了出來,站在靈堂前排成了一條線。
樓蕭抱著手臂經過她們,審視的目光逡巡在丫鬟們的身上,來來回回的巡視著。
樓塵按捺不住的叫道:「你倒是快些說呀。還是你根本不會驗屍,故意在這兒裝神弄鬼呢?」
樓蕭白了他一眼,「我最討厭驗屍查案的時候有人在耳邊聒噪。」
劉尚書聽她這話,心頭狠狠一震。難不成這是個同行?
其他人都冷眼旁觀,並不打斷。
「不知這位小兄弟,到底意欲何為?」樓宇也耐不住性子。
「我在給你們找兇手呀!」樓蕭大方的給了樓宇一個白眼。
平日里她是樓蕭的身份,不能對自己的爹大不敬。現在她不是樓蕭的身份,對樓宇那是滿滿的嫌棄。
樓宇被噎了一下,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樓蕭正好走在了一名美艷的丫鬟面前,視線掃了一眼她的左手,忽然伸手指著她說:「這個,就是兇手。」
一句話,所有人都嘩然。
「這是什麼無稽之談?」樓塵氣的跳起來,「小甜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她怎麼可能會殺我娘?」
小甜也是露出了幾分害怕的神色,抖著唇說:「是呀,二夫人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邊說邊扯過衣袖假意的抹了抹眼角,好似那兒真的有淚水似的。
樓蕭冷笑。
這個小甜,當初二夫人死的時候,她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殺的。這樣的表現就足以讓人懷疑了。
「二夫人是死在浴桶之中,案發當日,這丫鬟應該是貼身伺候在二夫人身邊的侍女吧?」她問向樓宇。
樓宇沉沉點頭。
「這又不能作為證據!」小甜低低的咕噥了一句。
「這當然不能作為證據。二夫人的臉上有明顯的指痕,而且從指痕來看,應該是女子的指痕,並且還是左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小甜。
確實,整個樓府里是用左手的只有小甜一人。
「二夫人必定是在沐浴之時被親信之人所捂死,毫無防備。兇手為了嫁禍給樓家三少爺,還故意偷了樓三少的匕首放在一旁,為了混淆大家的視聽。如此一來,她便能逃脫嫌疑。」
「你!你胡說八道!」小甜臉色大變,原本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表情也是做得恰到好處。可現在聽見樓蕭這麼說,表情也變得猙獰萬分。
樓蕭漠然笑著:「更何況,你的手上指甲如此之長,指甲上還塗了丹蔻,二夫人的臉上便就沾染了幾分你手上的丹蔻。」
樓蕭邊說邊俯下身來,指著屍體靠近耳朵邊的位置。
丹蔻脫落的一點站在了耳後,當時捂死人後的小甜恐怕根本沒有想到這些,所以便下意識的就把這一切當成沒發生過。
小甜的眼睛里極快的染上了殺氣,忽然伸出了爪子狠狠抓住了樓蕭的脖子。
她出手很快,長長的指甲鋒利的畫在了樓蕭的脖子的肌膚上,再微微用力,這鋒利的指甲就會沒入樓蕭的脖子里。
「小甜!」樓塵一怔,發現眼前的這個丫鬟格外陌生。
小甜陰狠的笑著,笑容猙獰,笑聲更是詭譎。
「大少爺,你知道奴婢心繫於你,奴婢多次想爬上你的床榻與你在一起,可二夫人就是要阻止我,她該死,她該死!」
她的眼中滿是陰鷙,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格外可怕。
樓蕭還算冷靜,趁著她在說話的時候,一腳就踹開了她,將她踹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她被踹飛了出去,隨即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她咳嗽了兩聲,咳出了兩行血絲。
樓塵踉蹌的要過去扶她,卻被樓宇給呵斥住。
「你給我站住!」樓宇大概被氣到要發瘋,「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丫鬟給抓起。」
隨著他的一聲命令,小廝們立刻上前要把小甜給抓起。
「呵呵……我死了也會來找你的,大少爺……」她說罷,狠狠咬斷了舌頭。
血如柱從她的嘴角邊溢出,此情此景有些駭人。
樓塵被嚇得臉色都泛白了。
樓蕭的眸色一斂,抿唇擰眉。
這個女人竟然自殺了?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丫鬟背後有主使者。
「既然事情都已經結束了,那就說明樓三少是無罪的。」劉尚書好一會兒才撿回了一點神思,緩緩說道。
他其實還真有些疑惑,尤其是看著一副小廝樣的樓蕭,辦案竟然如此冷靜沉著專業,這是一個普通的小廝?
「既然如此,有勞劉大人放了我兒。」樓宇回過神來,朝著劉尚書禮貌的說。
劉尚書也回禮:「樓大人客氣了。」
兩個大叔在這兒你一言我一語,就像是打太極。
樓蕭心底卻非常不快。那二夫人手上的鑰匙呢?
她能確定,必定已經被兇手給拿走送給背後指使者。
樓蕭瞥了樓宇一眼,這一眼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樓宇,嫌疑真的很大。
樓宇感覺到她的視線,奇怪的看她。
樓蕭又極快的撇開了視線。
……
「把我送回牢獄,把裡面的人換掉。」樓蕭走出府後,低聲跟羽慕白說。
樓蕭用的是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
羽慕白挑眉,轉頭看向她,緩緩道:「你其實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只要把人放出來便可。」
意思是,真假都無所謂,劉尚書也不敢多話。
「不用,我覺得我還是回牢獄吧。」樓蕭聳聳肩。
尤其是她和某男之間那點尷尬的氣氛,實在不爽快。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北冥擎夜對她似乎格外冷漠,那種特地的疏冷,讓她心底大寫的不爽快。
羽慕白伸手摸了摸下巴,細細打量起樓蕭這張易容的臉。
「不過勞煩羽公子能幫我派人去查一下,二夫人手中的鑰匙是否還在?」
他們夜凰門要出手去查,一定很容易。
羽慕白一聽,爽快答應了。
既然樓蕭要查,他肯定會幫忙的。但不知道樓蕭和北冥擎夜之間,似乎有些什麼誤會呢?
「你們兩,吵架了?」他忽然問。
「開玩笑,我哪敢與三王爺吵架,太抬舉我了。」樓蕭假意的笑了笑,揮了揮手。
不算吵架,算不算冷戰?
額,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冷戰都算不上。
就是彷彿回到了一種陌生人的狀態罷了。
……
回到牢獄之後沒過多久就有人來接她出獄。
福一和福二二人見她走出牢獄,立刻撲了過來,想抱她,卻被樓蕭靈敏的閃躲開了。
「太好了,三少,果然公道自在人心呀!那個誣陷三少的丫鬟已經死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福一手上落空,但也不敢說什麼,連忙解釋。
樓蕭輕哼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抖了抖身上的衣裳皺褶,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我會幹出這種事情的嗎?」
福一一聽,臉上表示出了幾分嚴肅鄭重,連忙搖頭。
「就是呀,三少不要與這些人相提並論。」他一臉嘆息的搖頭。
樓蕭攤攤手,轉身往外走。
「走吧。」
「那三少,您是打算回樓府嗎?還是去三王府?」
樓蕭走了兩步,頓住了腳步。她的神色有些晦莫難猜。
「我回樓府。」樓蕭頓了頓又說,「回去搬東西。」
福一的臉上原本還掛著笑容,可是突然聽見樓蕭要去把東西搬走,頓時有些垮了。
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垮了。
「三少……您這是打算一直住在三王府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的廢話?你要是不願意走,就別走,我自己走。」
她言罷,舉步就走。
福二經過福一的時候,白了福一一眼,這才幾步跟上樓蕭的腳步。福一也怔了怔,立刻也追上樓蕭的腳步。
路上不少人都看著他們。
正好天色有些涼,冷冽的風驟然而過。
樓蕭已經走了很遠,身後福一和福二原本是跟上的,可是走了不遠就停下了腳步,轉頭卻不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