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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原來竟是同一人

  第94章原來竟是同一人


  看羽慕白如此神色,樓蕭猜測恐怕很嚴重。


  樓蕭沒有多話,直接推開了門走入。


  「什麼時候開始的?」她驀地出聲問道。


  羽慕白的視線輕輕瞥了一眼內室,即便此刻只能看見漆黑一片,他仍舊皺了皺眉頭。


  「從你入獄開始。」


  樓蕭以為他不會給出回答的時候,良久之後他卻說了一句話。她訝異了一下,但這樣的情緒很快就斂入眸底,舉步往內室走去。


  傻兔子應該不可能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牢獄中的她換出來,應該也是羽慕白的主意。


  「我看看先。」樓蕭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榻邊坐下。


  羽慕白替她將燈給點起,昏黃的光線照在了床榻上的男人身上。


  樓蕭剛好將北冥擎夜的衣裳給撤開,衣襟被大大撤開,她的手猛地頓住。


  她連同握著他衣襟的手都隨即僵硬住!

  他的身體!他胸前的那道傷疤!

  雖然照顧北冥擎夜這麼久,可她從未見過他的身體,甚至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


  現在……


  給奸商包紮過這麼多次傷口,她怎麼可能會認不出,這胸口的傷疤就是奸商的傷疤,這具身體……也是奸商的!


  樓蕭猛地站起身,像是被什麼給嚇著了似的。


  「你怎麼了?」羽慕白古怪的看著她,不知她突然露出這樣的神色是為什麼。


  樓蕭驀地抬眸看向羽慕白,那一雙眼睛中含著一股暴怒的情緒!


  羽慕白竟然被她眼底的怒意給嚇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這才小心翼翼的問樓蕭:「你這是怎麼了?」


  果然啊,女人都是可怕的動物。看看樓蕭這副神情,真是可怕至極。


  樓蕭緩緩捏住拳頭,陰森森的笑了:「我怎麼了?」


  她真是蠢,被人耍著玩,竟然到現在才知道。


  難怪奸商入三王府闖她房間如此有恃無恐,難怪每次暗夜暗影提及夜凰門門主時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難怪在夜凰門她也能看見羽慕白!


  奸商和傻兔子,竟然是同一人!

  她竟然一直把奸商當小孩子在哄著,在照顧,可笑之極!


  「你出去吧,這裡交給我。」樓蕭閉上眼睛,聲音中都含著幾分壓抑。


  所有的怒意,她能在極快的速度下將之壓制住,再睜開眸子的時候,眼底便是一片清明。


  羽慕白看著樓蕭的神情,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北冥擎夜,算是明白了幾分情況。無奈又同情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門闔上后,樓蕭才轉過身來,盯著床榻上的男人,咬牙切齒。


  老天,她可不可以把這個男人給一口咬死去?天知道此刻的她內心是多麼憤怒!

  要是她的怒火可以鋪天蓋地的燃燒,簡直要把這男人給吞噬入火海之中,狠狠折磨才甘心!

  北冥擎夜,好樣兒的!

  她想著,將衣袖撈起,坐在了榻邊,又將自己的鞋子給蹬飛了去,粗魯的把北冥擎夜的衣裳給扒開。


  衣裳有衣扣有衣帶,她根本沒有去解開,憑著手勁直接就扯開了。


  「斯拉」一聲,就算是再昂貴的布料,也受不住她這般拉扯。


  男人的好身材一覽無遺,就算是胸肌上有一塊疤痕有礙美感,可也多增添了幾分狂野的迷人。


  樓蕭沒心情去觀察這男人的身材,反正也已經看過這麼多次了,伸手覆上了他胸前的肌膚。


  男人的肌膚很涼,侵入骨髓的涼。


  膚色都因為這樣的冰凍,快要被凍成了紫色。他的身子冰涼僵硬,就像是一具石頭,不,準確說應該就像是一具屍體。


  殭屍都沒有他這樣僵硬的身體吧?


  這次巫咒發作,他的胸前沒有顯現南疆巫咒字樣,胸前什麼都沒有。


  她要想給他馬上解咒,並不容易。這是王族巫咒,需要三樣東西,其中有兩樣很難尋到。


  她掏出絕殺,原本打算在手指頭上劃上一刀,忽然頓了頓,眯了眯眼睛。


  北冥擎夜這小子真的太過分了,她憑什麼要老老實實的給他解咒?而且還得劃一刀手指,這可這是坑爹!


  想到這裡,她抓起了男人的手臂,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到嘴角里有了幾分血腥味才滿意鬆開。


  男人面具下的眉皺了皺,可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


  樓蕭這才慢悠悠的舉起匕首在手指頭畫下了一刀,這次力道沒有控制好,割開的傷口有些大,血珠滾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這麼倒霉?」


  樓蕭輕哼了一聲,就著血跡又開始在他的胸膛上畫起了奇怪的符號。


  這樣的符號,在穿越前她根本不知道也不認識,穿越后這些東西就在書籍上看了一遍便深入腦海之中。


  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隱約看見男人的胸膛前有一股黑氣在飄浮著,就像是有兩隻爪子在張牙舞爪,奮力的試圖想要從樓蕭畫出的這道符號里掙扎出來。


  「收!」樓蕭低喝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了北冥擎夜的胸膛上,硬是將那股黑氣又拍了回去。


  她畫的符號就像是一座牢獄,將黑氣困頓其中。


  黑氣掙扎了一下,最終消散在了符號之中。


  血跡也隨著黑氣的消失立刻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在胸膛上畫過東西,毫無痕迹可尋。


  這一切做完,樓蕭的額際上已經沁出了絲絲冷汗。


  她伸出衣袖輕輕抹了抹額際的細汗,長長鬆了一口氣。


  幸好上次壓制過一回,她的困縛還沒有完全解鎖。


  只是……


  這廝的巫咒到底是怎麼來的?難怪之前奸商如此在意解咒之人,原來還真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巫咒。


  可這麼久,她不止一次摸過這男人的脈象,分明察覺傻兔子的脈象和姦商的脈象完全不同,現在竟然是同一個人。


  她簡直氣炸了。


  樓蕭扯過被褥蓋在了他的身上,起身出門,走路都晃了一下。


  壓制巫咒,非常耗費心神精力。


  ……


  眼前的門忽然開了。


  暗夜和暗影立刻迎上,「樓蕭,主子如何了?」


  羽慕白則是鎮定的站在一旁看著,抱著手臂凝著他們,倒是鎮定至極。


  樓蕭瞪了一眼羽慕白,淡聲說:「沒事了,給你們家主子備熱水,洗浴。」


  「好好,我這就去備熱水!」暗夜一聽,連忙點頭轉身去備熱水。


  「暗影,給你們家主子備些吃的吧,他應該很久都未進食了吧?」樓蕭是故意把暗影給支開的。


  暗影沒有疑問,只要主子沒事,他倒是任勞任怨,轉身去準備吃的。


  直到將二人給支開了,樓蕭才逼近了羽慕白,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看著如此彪悍的樓蕭,羽慕白神色倒是相對鎮定很多,很淡然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好你個羽慕白,你們果然是狼狽為奸!奸商和傻兔子是同一個人,你們兩個,耍我很好玩?」


  「這個……這事情真的不能怪我,都是阿夜的命令呀!」


  這樣關鍵的時刻,當然要把鍋給甩給北冥擎夜。


  好兄弟用來做什麼的,就是用來背鍋的。


  更何況這事情,確實是北冥擎夜故意吩咐的。


  「哼!現在,你配合他演戲演了這麼久,現在,你該配合我演戲了。」樓蕭說這話,語氣意味深長。


  羽慕白來了興趣,挑眉問:「怎麼配合?」


  「裝!繼續裝!他要裝傻,你就當我不知情。」


  羽慕白聽得嘴角抽了一下。


  他能不能拒絕?簡直就是一個大坑,隨時會把他給埋了吧?

  樓蕭見他猶豫的表情,猛地拽進了他的衣襟,威脅的看著他。


  「行行行,你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羽慕白舉手投降,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樓蕭這才鬆開了他的衣襟,轉身入屋。


  暗夜將熱水備好,正要讓樓蕭離開,卻被樓蕭給出聲趕人。


  「你走吧!剩下的交給我。」樓蕭語氣淡定,但眼底一抹精光極快的掠過。


  暗夜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榻上還未醒來的北冥擎夜,想著這可是他們日後未來的王妃,那還是答應吧!

  「這……倒是可以。不過樓蕭,你日後可得對我們家主子負責呀!」


  「負責!」樓蕭一口答應了。


  負個毛責,誰來給她負責?奸商把她給看光光了,她都沒有嚷著讓他負責呢!


  「那好。」暗夜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轉身往外走。


  樓蕭看著床榻上的男人,摩拳擦掌。


  暗夜將門又給闔上了,樓蕭的手也恰恰碰到了男人的面具上。


  她倒要看看,這廝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

  之前想他是個傻兔子,每次提及面具之事就不高興,她沒有強迫看他的臉。


  現在看來,奸商平日里見她的臉,也是易容過後的模樣。


  她抓著冰涼麵具的一角,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扯開了去!

  她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


  但……


  揭開面具的剎那,屋內的燭火驟然一滅,陷入一片濃郁的漆黑之中。


  而樓蕭,也忽然被一個突然的重量給翻身壓制在了床榻上,一隻大掌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那隻手的力道,只要再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能碎了去!


  果然……是裝傻的!

  樓蕭睜開眼睛,艱難的在黑暗中捕捉他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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