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面具,傻兔子的死穴
第70章面具,傻兔子的死穴
「我勸你,對樓蕭,還是別逼得太急。她現在還以為你是斷袖呢!」
雖然不喜歡別的男人來提這事,可是北冥擎夜還是認真的聽了。
「你來這,就為了這事?」
「並不是,我只是剛巧聽暗夜說了昨晚上的事情而已。葉珏那小子,不知在尋什麼東西,最近與北冥昊林頻繁在酒樓碰面。」
葉珏?
北冥擎夜冷冷勾了勾唇角。他沒想到葉珏如此不要命,竟然插手東冥的事情。
「我會派人跟緊他,不過……既然在東冥了,就不能讓他這麼好過。」
否則他胸口被刺的一個大窟窿,豈不是白被刺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樓蕭,你這是幹什麼?」暗夜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激動。
樓蕭的聲音很平靜,她說:「看不出來嘛,我這是搬家呀!從今天開始,我要睡在你們家主子的屋子裡,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聽見他們的聲音,羽慕白挑了挑眉梢,轉頭看向北冥擎夜。
「有人自己送上門了,你可要好好把握。」
北冥擎夜瞪了他一眼。
羽慕白卻仿若未見,輕輕聳了聳肩。
……
暗夜在門外很無奈。
暗影則表情還算淡定,低頭看了一眼樓蕭手上的大包袱,可能是把所有衣物都拿了過來。
「樓蕭……」暗夜扶了扶額。
他的心底是一百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這樣只會讓他們主子在斷袖的路上,越走越遠……
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羽慕白忽然從屋中走出,看見樓蕭,投來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目光。
樓蕭不用猜也能知道他這樣眼神的不懷好意。
他既然是奸商的好友,昨晚的事情說不定奸商都告訴他了。
「既然你想與擎夜同床共枕,也沒什麼不好。暗夜,還不替樓公子拿包袱?」
羽慕白驀地出聲,還特地將「同床共枕」四個字咬得很重。
暗夜懵了。
樓蕭抹汗,無奈的說:「你別誤會,我現在就是照顧三王爺的一名下屬而已,所以貼身照顧也是應該的。」
羽慕白哦了一聲,不置可否的笑了,便繞過了他們往門外走。
樓蕭輕嗤一聲,這才入屋。
羽慕白都這麼說了,暗夜與暗影自然是沒法阻撓。
樓蕭入屋,正巧就聽見了翻頁的聲音。
窗外的陽光折射在桌案前的男人身上,輕易鍍上了一層銀光。
乍然一看,發現這廝還真是有模有樣的讀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得懂。
樓蕭好奇走近,湊上前去瞄了一眼,差點沒把這書搶來撕碎。
「我靠,你看的這都是什麼書啊!」
她氣惱的搶過,隨即扔出了窗。
手上一空,書就這麼被無情的拋出了窗戶,北冥擎夜微微不滿抬頭。
面具后的鳳眸掩蓋情緒的極快,依舊無辜獃滯。
樓蕭見他這番小白兔的模樣,她這才斂了臉上的怒容,微微一笑說:「傻兔子,那種書,不是你能看的,懂不懂?」
北冥擎夜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又一臉茫然的搖頭。
陪著樓蕭演戲,他也很累。
樓蕭卻不知,只是嘆息的扶額說:「那是給大人看的。你還是個孩子!」
「……」男人無語凝噎。
那書,名為《洞房花燭》,雖然名字取得很含蓄,可裡面都是行洞房之事的詳細介紹,還配了插圖。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竟然把這書給他看?
「肯定是羽慕白那狐狸,是不是他給你看的?」
見樓蕭一臉憤然,北冥擎夜不由想笑,卻還是裝著傻氣的神色忙不迭的點頭。
他雖已不是年輕氣盛的少年,但二十多年來沒有一個女人,對男女之事不懂。
今日心血來潮便拿了這書來看。
正如羽慕白所說,要想把樓蕭拐成自己的女人,那必定要做無恥之徒。
樓蕭見他點頭,暗罵:「真是沒良心的傢伙。竟然污染這麼純潔的孩子。」
男人默了一會兒,忽然拉扯她的衣袖。
衣袖緊了緊,樓蕭不解看他。
「做……做……」他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床榻。
樓蕭瞥了一眼他這模樣,嘴角輕抽。
她竟然破天荒的看懂了這小子要表達的意思,這不明擺著說想按照那書上所寫實踐一下?她臉色一沉,不悅。
誰再敢把這小子給污染了,她一定要把那廝給暴打一頓。
「坐好。」樓蕭輕喝了一聲。
被她喝了一聲,男人乖巧的沒有再說話,如她所言,正襟危坐。
樓蕭走至他的身側,隨手在一旁的書柜上抽了一本書下來,遞給了他說:「小孩子還是看這種書比較好。」
男人將書舉起,故意拿反。
她又糾正般的替他把書拿正,安慰說:「你好好看,不認識也沒關係,自己看,我去收拾東西。」
樓蕭說完,轉身就去把大包袱里的東西拿出。
外室與內室的布置差距不大,但外室只有一張貴妃榻。一張圓桌,桌上平常都會放些茶水糕點之類,雖然北冥擎夜從來不會吃。
北冥擎夜垂眸掃了一眼眼前的書,視線又跟隨上了樓蕭的身影,唇角輕勾。
……
夜色降臨,樓蕭將北冥擎夜哄睡后,起身準備躍出窗戶。
忽然聽見了床榻之上的聲音。
「樓……」
樓蕭正一腳踩在窗台上,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就聽見了北冥擎夜的聲音。
她一轉頭就看見原本該躺下睡著的人卻忽然坐起身來,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樓蕭有一種被人給抓包的感覺,臉色一僵,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你不是睡著了嗎?」
真奇怪,她分明在茶水裡放置了安眠之葯,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就醒來了呀?
北冥擎夜點了點頭,卻朝著她走了過來,走至她的身側,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衣袖,一副不讓她走的模樣。
樓蕭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
這小子現在這副模樣是……撒嬌?
「小夜夜小盆友,你去睡覺好不好?哥哥待會兒回來再陪你行不行?」
男人緩緩搖頭,神色隱匿在面具之下。
屋中光線又陰沉,樓蕭甚至懷疑這小子是晚上有夢遊的習慣。
「走……走!」他拽著她的衣袖,晃了晃。
樓蕭扶額。他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雖然是個傻子,可這麼撒嬌真的不太好。
「算了,我帶你一起過去,但是待會兒不許說話出聲,聽見沒?」
北冥擎夜鳳眸中流光一閃,獃滯點頭。
樓蕭要去做什麼?
……
此刻夜色正濃,大皇子府邸門口剛好走過一隊巡邏的侍衛。
待侍衛離開,樓蕭這才拉扯著北冥擎夜掠入府邸中。
她一直自認自己的輕功武功都還不錯,可面對奸商時,她頓覺自己這像是三腳貓功夫。
又想起那王八蛋了。
她拎著北冥擎夜入院后,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四周,拽住了北冥擎夜的衣袖就走。
「不要說話,跟緊我。」
北冥擎夜抿了抿薄唇,自然是不會出聲。
樓蕭來北冥昊林的府邸做什麼?
「哎,傻兔子,你知道北冥昊林的皇妃在哪個院子不?」她也來過這兒兩次了,但沒有接觸過這位皇妃,府邸如此之大,現在她還帶著一人。
北冥擎夜緩緩搖頭。
樓蕭輕嘆,想來也是,傻兔子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聽得懂她說話已經是萬幸了。
她見有小廝經過,拾起了地上的石子正中小廝的後腦勺,將他打暈,隨即將小廝拽入了小巷子里,把小廝的衣裳扒下,轉身就套在了北冥擎夜的身上。
「你這樣太顯眼了。額,你的面具能不能取掉?」
任憑樓蕭替他胡亂把衣裳套上,男人平靜無波的鳳眸中立時掠過了一抹暗芒。
他忽然揮開了她的手。
樓蕭怔了一下。知道面具是這傻兔子的死穴,她也不好強求。
「行,我們不取面具,把衣裳系好。」她安慰道,隨即將他身上的衣裳給整理好。
她身上穿的也本是布衣,衣裳質量就不好,所以她也沒有要換的想法。
樓蕭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廝,拉著北冥擎夜就走。
風一吹,地上被扒乾淨的小廝隨即抖了抖身子。
……
北冥昊林今日似乎不在府中,寢屋也是熄燈的。
樓蕭去了他皇妃的屋子,發現屋子在外上了鎖,也並沒有人。
看來都不在府中?
樓蕭狐疑的上前,窗戶也是上鎖的。她以手為刀,微微帶著點力道一掌將鎖劈下,拎起一旁的男人掠入屋中。
只是這男人的身子如此高大,她拎的也真是恨吃力。
北冥擎夜面具下的面容早已陰沉。
從未有人敢如此不要命,樓蕭當真是第一人。
樓蕭把他拎入屋中就開始四處翻找起來,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北冥擎夜。
按照那當鋪掌柜的意思,這些人應該是不知鑰匙有何用處,所以必定不會很珍貴的放置著。
北冥擎夜站在一側負手看著她,她這翻找的模樣恨不能將整個屋子都拆了。
她到底在尋什麼?
樓蕭之前也與他說過,似乎是找她母親的遺物,難道與這有關?
樓蕭正打開一扇櫃門,裡面靜靜放置一隻木盒,她正要伸手去拿,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皇妃娘娘,您別生氣了,殿下這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
聽見聲響,樓蕭沒有來得及拿起木盒看,伸手就拽住了北冥擎夜。
「快走!」她警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