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要想讓人家姑娘上鉤
第65章要想讓人家姑娘上鉤
樓蕭已經慌忙爬起了身來,嘴上還是故作冷靜的說:「我這是,這是為了減肥,所以裹著這布的。」
「減肥?」男人意味深長的重複著這兩個字。
「咳咳,那個,對啊!」樓蕭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早已經亂了陣腳。
她小心翼翼的看他,但燭火已經燃燒到了最後,屋中的光線早已漆黑一片,她根本沒有辦法捕捉到男人的神色,她慌忙往床榻下挪動。
她真害怕這個男人會一掌劈來。
剛剛,他摸出了什麼來不?
「你要是真的忍不住,我去給你找兩個男人來,福一或者福二,你選吧!」
「……」男人在黑暗中鳳眸微微眯了眯。
樓蕭已經隨便踩了兩隻鞋子就跑。
太慌亂,以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腳下踩的鞋子卻是一大一小,而且左右還是相反的。
北冥擎夜看著樓蕭那落荒而逃的模樣,坐起身來微微扶額。
他這是把人嚇跑了?
原本也並沒有問什麼,她如此急著跑,這般明顯的心虛表現,似乎已經不需要再證明什麼了。
……
樓蕭踩著一大一小的鞋子在王府的院子里走,王府內今日巡邏的正好是暗夜,聽見了動靜便尋了過來。就瞧見了樓蕭這般狼狽的神色。
「樓蕭,你這是怎麼了?」
暗夜看見樓蕭如此模樣,愣了一下。
樓蕭看起來就像是逃跑出來似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衣裳更是凌亂皺巴巴的,還有最不能直視的就是她腳上穿的鞋子,一大一小。
樓蕭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嘴角抽了抽。
她這樣不就是心虛的表現了?那男人會不會猜出了什麼來?
「那個……」樓蕭乾巴巴的笑著,「我就是今晚上吃的有些撐,出來日常散散步。」
「……」散步?暗夜嘴角狠抽。
「我,我先回去休息了。」樓蕭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機械性的轉身走,竟是走的同手同腳。
暗夜的眼神帶著幾分狐疑幾分莫名。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家主子應該……在她的房間里。樓蕭腳上穿的那隻大的,應該是他們家主子的。
什麼情況?
樓蕭走到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推門而入,已經在心中打好了無數的草稿,準備著見到他開始發揮忽悠功力。
可……
屋中已經不見男人的身影。
他走了?
樓蕭微微鬆了一口氣,伸出衣袖抹了抹額際的冷汗。
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她都不敢去想,那男人會不會認為她是欺騙了他的感情,準備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呢?
……
翌日。
樓蕭被打發去了廚房。
羽慕白被暗夜給叫來了王府,一入男人的寢屋,暗夜就替他們將屋門給闔上了。
「阿夜,你叫我過來幹什麼?」羽慕白走到了桌案前,男人的神色掩在面具之下,他卻隱約覺得這小子是準備找自己算賬的。
很快,男人的話佐證了他的猜測。
「上次,你給樓蕭診脈,說她是男人?」北冥擎夜抬眸,陰森森的出聲。
羽慕白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淡定,他頗為疑惑的伸手撓了撓臉頰,無辜的問道:「然後呢?你急急忙忙叫我過來,就為了問我這個?」
「給我說實話。」男人眯了眯鳳眸瞪他。
顯然羽慕白早已知道這些。
「好了,你都發現了,還需要我說實話嘛?難得看到你有這麼大的脾氣,看來樓蕭應該再掩藏好些才是。」羽慕白一臉惋惜。
男人的薄唇唇角輕抽了一下。這果然是好兄弟,以折磨他為樂趣。
「能解巫咒的,是樓蕭?」
「不確定。畢竟是否後背有烙印,就看你有沒有本事看見了。我本以為你知道,在南疆下巫咒的只能是男人,解巫咒的也只能是女人,上次她既然能替你壓制巫咒,我便知她是女人。」
「……」聽著羽慕白那越來越惋惜的語氣,北冥擎夜不動聲色的捏斷了手中的筆。
「咔」的一聲響,他甚至有想揍羽慕白的衝動。
羽慕白見他捏斷了筆,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微笑說:「既然知道也好,不過你最好不要把她嚇跑了。人家姑娘都沒見過你真容,你還是小心些。」
男人默,蹙了蹙眉。
「至於巫咒,還是抓緊時間找人吧。」羽慕白攤攤手,「不是我沒提醒你啊,要想讓姑娘上鉤,就要沉得住氣。」
聽著羽慕白這副言論,北冥擎夜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
「阿夜,我可以做你的軍師,我給你指點,保管那姑娘乖乖……」
「不需要。」男人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他的話。
羽慕白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開什麼玩笑。
……
樓蕭端了白粥過來,發現屋中多了一個男人。
樓蕭將白粥放下,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淡定喝茶的男人,羽慕白什麼時候來的?
男人喝茶的動作格外優雅,看著他喝茶彷彿也是一種享受。
樓蕭的視線盯了好一會兒,卻聽見了「砰」的一聲響,是什麼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才彷彿被喚回了神。
她轉頭去看,發現硯台被桌案前的北冥擎夜給摔在了地上。
「傻兔子,你在幹什麼?」樓蕭撇嘴,上前將粥放下,蹲下身將硯台撿起。
男人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樓蕭明顯感覺到他這是在發脾氣,但也只是認為他在搗蛋,也沒有多說什麼。
羽慕白噗嗤一聲笑了,原本就只是想看看他們二人的相處方式,如今看來,真是格外有意思。
「明日皇家狩獵節,樓公子可要好好護著我們家擎夜。」羽慕白出聲。
他這是純屬沒話找話說。
樓蕭低低的哦了一聲,將手中的粥攪動了一下,這才餚了一勺遞到了北冥擎夜的唇邊。
「那你們二位繼續,我先告辭了。」羽慕白察覺到二人之間的氣氛,他在這兒似乎有些多餘,乾脆告辭離開。
北冥擎夜張嘴就著樓蕭遞來的勺子將粥給吞下,瞥了一眼羽慕白。
那眼神彷彿是在說,早該滾了。
樓蕭見羽慕白走了,這才拉過了一張凳子放在了北冥擎夜的身邊,她隨即坐下。
勺子遞給了男人,說:「你自己吃。」
剛剛那會兒就是做給外人看的,現在人走了,暗夜和暗影也沒有守在門口,樓蕭自然而然也不會乖乖喂人。
北冥擎夜沒有接過,卻故意看著她。
那眼神,無辜至極似的。
樓蕭被他這樣的眼神擾的,決定投降了。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喂你就是了。」一副好像她欺負了他似的模樣,這樣無辜又獃滯的眼神,她還真的無從抗拒。
樓蕭又餚起一勺遞過去。
她說:「傻兔子,今天開始我搬過來跟你住怎樣?我睡外室就好。」
男人垂眸,極快的斂了眸中的暗芒。
「嗯嗯。」他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樓蕭知道他會答應的,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傻兔子最好了,只要她要求的,他必定會同意。
她可不敢再待在自己的屋中,萬一奸商尋了過來……
她除了怕死,更怕被他逼問她是不是女人這樣的問題。
……
當夜,樓蕭便把自己的被褥和枕頭都搬了過來,在貴妃榻上和衣躺下,瞄了一眼內室,裡面黑漆漆一片,她想男人應該已經睡下了,便沒有再進去看他。
可一閉眼,腦子裡就開始想著奸商。
他今天晚上要是去她的屋子裡沒有看見她,誰來幫他包紮傷口?他一個夜凰門的門主,肯定能自己處理好傷口吧?
腦子裡混亂的想著,睡意就更少了。
北冥擎夜在內室清晰的聽見了樓蕭在榻上翻來覆去的聲音。看來是睡榻上,睡不著?
想去將她抱入床榻上,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
皇家狩獵節,也是東冥每年的習俗。
這樣的節日,正是東冥國武將大展身手的時候。
翌日一早,樓蕭就起床準備給北冥擎夜換衣。
剛起身,門就開了。
暗夜手上準備了兩套衣裳,一套短打勁裝型號稍小,明顯是給樓蕭的。
他見樓蕭醒來,毫不客氣的將衣裳扔在了樓蕭的臉上,說:「這件是你的,這件是主子的,你替主子換上。馬車已經備好了。」
樓蕭拿下臉上的衣裳,送了一個大白眼給暗夜。
原本還有些朦朧的睡意,被暗夜這一飛來的衣服砸的徹底清醒了。
樓蕭低低的哦了一聲,爬起身來,咦了一聲,展開了這手中的勁裝。
竟然是艷麗的紅色!
「這顏色,不能換個?」她不喜歡這麼艷麗的顏色。
她轉頭看向桌上屬於北冥擎夜的衣裳,依舊還是往日的月牙白,除了這件衣袍上多了幾朵簡單的祥雲圖案之外,並沒有什麼區別。
樓蕭不爽的看向暗夜。
暗夜很無奈的攤手說:「這衣裳都做好了,你若是不喜歡,那你便自己換掉。」
「暗夜!」樓蕭忽然一臉認真的喚了他一聲。
被樓蕭吼了一聲,暗夜一臉莫名的看著她。
「穿這樣艷麗顏色的衣裳去打獵,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我?」
暗夜動了動嘴,奈何又不能說出口。其實他想說,這衣裳不是他選的,是他們家主子選的!
可一轉頭,就看見了內室的北冥擎夜那雙幽深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暗夜只能把話乖乖吞入了腹中。顯然他們家主子這是打算讓他背鍋。
「那個……你若是不喜歡,你就自己換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