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誰敢欺負你,跟我說
第49章誰敢欺負你,跟我說
「把她嘴上的東西拿開,我有問題要問!」樓蕭說。
北冥擎夜輕瞥了她一眼,給了明影一個眼神。
明影上前將林夫人嘴上的布給拿開了去。
「唔唔,你們是誰?想幹什麼?」林夫人的眼睛還被蒙著,根本不知到底是什麼人。
「林夫人,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樓蕭走到她的面前。
她想知道的兇手,到底是不是樓宇。
「你們……你們要問什麼?」
「你對林太傅下的毒,是蝴蝶花吧?這種毒,誰給你的?」樓蕭一字一頓的問道。
她迫切的需要答案,所以根本無心去看其他人的神情。
北冥擎夜漫不經心的用指腹摩挲著杯盞上的花紋,饒有興緻的看著樓蕭,樓蕭這模樣倒真像是個辦案的,審問犯人的認真模樣。
「我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夫人的臉色剎那間變了,但又極快的恢復了平靜。
如果樓蕭問的問題是別的,她還可以忽悠了過去,可偏偏……
她其實有些害怕,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樓蕭眯了眯眼眸,又道:「你在害怕什麼?你覺得是死在我們的手上,還是覺得該活著離開,就看你告不告訴我們。」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就是一個人送給我了一包藥粉,每次我回房時,藥粉都會提前放置在我的桌上。那時候我恨極了我夫君,他在外面拈花惹草,從未顧過我的感受,我就想……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他。」
她的嘴唇顫抖著。
被逼的急了,什麼真話都說了出來。
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她現在只想要保命,其他的都不想。
「放過我吧,我剛剛成為寡婦,我還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嗚嗚……」
「好了,送她走吧。」樓蕭沉沉的嘆了一聲。
好像,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樓宇依舊還是嫌疑最大。
北冥擎夜給了明影一個眼神。
明影心中很不爽,還是命人把林夫人給送走。
……
「如何?」將人送走,北冥擎夜忽然出聲。
樓蕭那皺著眉頭嚴肅思考的模樣,莫名吸引著他。
樓蕭也只有在查案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沉著神情。
「唔,依然一無所獲。」樓蕭攤手,「不過還是多謝你了。關於這個毒的事情,我會再想法子的。」
原本想著林夫人是唯一的線索,現在看來,這條唯一的線索斷了。
從樓宇身上下手去查。
「既然如此喜歡查案,本君可幫你。」北冥擎夜淡淡的出聲。
樓蕭狐疑的看他。
「不過,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
「那就算了。你這奸商,你的代價太大,我付不起。」樓蕭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千萬不要和姦商談生意,她總覺得自己還是吃虧的。
想想自己被強吻的那些事情……她就憤慨。
「呵!」男人冷冽一笑。
屋中的氣溫莫名驟降。
樓蕭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搞不明白他幹什麼突然冷笑。
「那你說,本君是你男寵,本君清譽被毀,這可如何是好?」他低低的問。
樓蕭感嘆,就知道他會來找她算賬。
可是這種時候,她並不想和他鬧騰。
「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樓蕭邊說邊往門邊退去。
男人瀲灧的鳳眸一眯,緊睨在她的身上。
樓蕭的閃躲,讓他又不悅了。
樓蕭覺得,他的臉上就寫著「惹我者死」這四個大字。
她還是跑吧!
「那我就告辭了。」她邊說邊準備拉開門,忽然一股大力就從身後吸了過來。
她咬牙切齒,費力的拽住了門把。
可那股吸力太強,她沒拽穩門把,身子朝後一飛,就落入了男人的懷裡。
麻蛋!內力強了不起啊!簡直是個土匪強盜!
「你幹嘛?我今天又沒有惹你!」
「今日,羽慕白跟你說了什麼?」男人忽然問。
他很不甘心,也很不爽快,羽慕白那小子跟樓蕭咬耳朵的畫面在腦子裡盤旋了一遍又一遍。
樓蕭愣了一下。
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怎麼連這事情都知道?總感覺他有一雙眼睛貼在自己的身上盯著她似的!
樓蕭的心震動的厲害。
「你……你有眼線在三王府不成?」太可怕了,這男人!
「嗯,自然有。」他長指一動,輕撫在了她的脖頸間。
修長的手指,就這麼撫弄在她的脖頸處,輕易就帶起肌膚的一陣雞皮疙瘩。
樓蕭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他就是說,後會有期。」她有些害怕,這個男人會知道她是女人。
一個斷袖的男人,知道她是女人,豈不是會想要殺了她?
「哦?還有呢?」他不信。
「還有……還有讓我好好給三王爺解咒。」瞎掰一番便是。
北冥擎夜蹙了蹙眉,低頭看著懷裡一臉警惕的樓蕭。
她對他的警惕,就像是一隻豎起全身尖刺的刺蝟。
最後,他鬆了手。
「嗯,既然如此,你走吧。」
樓蕭愣了一下,卻長長鬆了一口氣。
他的手剛剛游弋在她的脖子上時,那感覺,涼颼颼的。她都懷疑這男人會不會直接一爪子把她給掐死去?
樓蕭離開后,明影才走入屋中。
明影發現,他們家主子若有所思的模樣。
男人盯著自己的手指,這隻手剛剛摩挲在樓蕭的脖頸間,來回撫弄了許久,卻清晰感覺到了樓蕭脖子上的那一點凸起的喉結。
想到什麼,他的眸光一沉。
「呃……主子?」明影小心翼翼的喚了他一聲。
主子的臉色好嚇人,看起來似乎非常不悅。
……
樓蕭走出酒樓,被外面夜風吹得稍微清醒了一分。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際。
差點就露餡了。
這個多虧了她之前喝了葯。
本來不想這麼冒險的,可是一想到這些日子,又在三王府待著,又要和姦商鬥智斗勇,她就得防著點。
她喝了這葯,身上的雄性激素便多了,喉結的特徵就會有了。
日後再調理一下,也還是可以消除的。
反正能躲過一次是一次。
……
翌日,皇家祭祀。
每年這個時候,皇家都會舉行一次大型的祭祀,也是為了祈求東冥國再繁盛一百年。
而這樣的祭祀,一般都會放在東冥都城裡最大的寺廟裡。
龍鳴寺。
樓蕭一早跟著北冥擎夜出發,入了馬車,她說:「傻兔子,要是誰欺負你,跟我說,記得。」
男人剛被她塞入馬車裡,就聽見她這麼說,疑惑的轉頭看她。
她那一臉認真又大義凜然的模樣,讓男人很想笑。
「嗯……嗯嗯!」他裝作傻氣的樣子點頭。
樓蕭非常滿意他的反應。
馬車一路行至寺廟。但因為今日皇家祭祀,街上不少百姓圍觀,路也被堵得很難行,直到官兵出現將道路清空。
樓蕭拉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忽然問:「暗夜,待會兒祭祀要做什麼呀?」
她就算在這個世界待了一年,可皇家祭祀她也沒資格參加,自然是不知道情況的。
可暗夜也壓根不知道。
他們家主子在外做了十年質子,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
樓蕭沒聽見暗夜回答,感覺到了冷場。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緩緩放下了帘子,坐了回去。
暗夜這才慢悠悠的說:「我也不知,從未參加過。」
從皇宮到龍鳴寺要費不少時間,這一路有些無聊。
樓蕭開始在馬車裡翻來翻去。
北冥擎夜坐在一側,動都未動分毫,像是一尊雕像似的。
他想閉眼假寐,可是身邊的樓蕭就沒有安分過,這兒翻一下,那兒翻一下。
「好無聊呀,傻兔子你這馬車上什麼玩的都沒有,好無趣呀!」
「……」坐個馬車都不安分。男人覺得頭痛。
他的表情隱匿在面具下,若不是有面具的遮擋,他真的很可能被樓蕭鬧的破功了去。
「哎?這裡有盤棋。」經過樓蕭的奮力尋找,竟是當真尋到了一盤棋,她趕緊拿起來,放在了他們之間。
「……」
「傻兔子,來吧,咱們玩圍棋。你不會也沒關係,亂下。」
樓蕭邊說邊將棋盤給放置好,白子自己拿著,黑子放在了他的手邊。
「喏,學我這樣,放下。懂不懂?」
她一板一眼的教著,兩指拈著白子落下,「啪」的一聲響,棋子落盤的脆響聲。
她放下了一子,見他依舊獃滯的看著自己,乾脆抓住他的手放入黑子里,教他兩指捏住棋子。
「這樣放下,很簡單的,對不對?」
男人被她抓著手,下意識的要抽回,抽出的力氣有些大,一個不經意就把黑子的棋盒給掃落在地。
「你這小子,玩都不會。」
樓蕭輕嘆了一聲,有些無語。她真是腦子抽了才會想到和一個傻子下棋。
幸而這時候馬車停下了。
外面的暗夜低聲說:「到了,樓蕭,扶我們主子下馬車。」
樓蕭挑開了車簾,看見了兩旁的道路上都是人,龍鳴寺的門口也站著一排的和尚迎接。
樓蕭率先跳下馬車,朝著北冥擎夜伸出手。
「傻兔子,下馬車來吧!」
「傻兔子?」一道聲音忽然傳來,猝不及防,把樓蕭給嚇了一跳。
這道聲音也讓暗夜更是臉色大變,裝出一臉惶恐的模樣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