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傻兔子和姦商的關係
第45章傻兔子和姦商的關係
回到王府時,樓蕭不等暗夜和暗影詢問什麼,她直接轉身就去廚房。
暗夜和暗影一臉莫名。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暗夜低低的問:「樓蕭今天這是怎麼了?」
暗影攤手搖頭。
然後,樓蕭便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過來。
「你們家主子醒來了沒?用過膳了沒?我去喂他。」樓蕭說。
這樣突然的主動示好,真是嚇到了他們二人。
暗夜見她真的要入屋,慌忙的伸手攔住了她。
「樓蕭,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更何況,他們家主子並不在屋子裡。他不能告訴樓蕭,人不在,否則會被懷疑。
樓蕭眯了眯眼睛。
「怎麼,沒見過我這麼溫柔的人嗎?」
「額……」溫柔的人?樓蕭能和溫柔這二字想匹配?那才是有鬼了!
樓蕭又道:「那你們不讓我喂他,就告訴我,你們和夜凰門什麼關係?」
從傻兔子的嘴裡應該很好套出些話來,但傻兔子畢竟是傻子,說不定答非所問。
暗夜和暗影相視一眼。
暗影的表情控制的極好,神色未變。
暗夜也只是驚訝的神色一會兒而過,便打馬虎說:「樓蕭,你是不是傻了?我們能和夜凰門有關係的話,我們家主子又怎麼會被人嘲弄看不起?」
樓蕭不置可否的笑了。
奸商的秘密還挺多的嘛!
「算了,既然不要我照顧你們家主子,那我先出門一趟,你們自己玩兒吧!」
暗夜嘴角抽了兩下。
什麼叫,自己玩兒?
樓蕭將粥遞給暗夜,揮了揮書,轉身離開。
暗影低聲道:「不能讓樓蕭懷疑。」
暗夜斜睨了他一眼,說:「暗影,你說,咱們主子不會真是斷袖吧?」他邊說邊舉起手上的清粥,喝了一口。
暗影一臉看白痴的看著暗夜。
……
樓蕭出門后,便去了刑部衙門。
奸商說的沒錯,若是從林太傅身上中的毒下手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尋到真正的兇手。
她只是害怕知道真相。
樓宇是她爹,雖然在感情問題上有些渣,可對她並不苛刻。若是這一切不過就是樓宇的一種內疚和補償……
她不敢想下去了。
劉尚書正看著手上的公文,呵欠連連。
樓蕭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入,清晰的看見他正一邊打呵欠一邊盯著公文看。
「劉大人。」她驀地出聲。
這突然出聲,把劉尚書的瞌睡都給嚇沒了,他手一抖,手中的公文都摔在了地上。
「呵呵,原來是三少,今日怎麼來了?」
樓蕭幾步上前,低聲問:「我爹讓我過來問劉尚書,林太傅身上的毒是什麼毒?」
驗屍那日,雖然她察覺到了林太傅身上的毒,可毒藥太多種,她不是專業的大夫,自然是叫不出毒的名字。之前也問過雪花姐,雪花更不知道了。
畢竟毒是林夫人給的。
劉尚書愕然了一下。
樓蕭打著自己爹的名號來查案,劉尚書肯定是不敢不說。
「這……這毒,聽說叫蝴蝶花,是一種慢性毒。」
「蝴蝶花?」樓蕭的眸光微微斂了斂。
蝴蝶花,她曾在醫書上看過。是用七種毒藥合制而成,七種毒藥相互之間克制著,服用之人必須長期服用,並且根本無從察覺。
但這種毒,一旦累積到一兩年之久,就會爆發,必會毀其五臟六腑。
這七種毒藥可謂是很難尋的,因為七種葯分佈在不同之地,不同的氣候,致使這中毒很難製成。
樓蕭臉色沉了沉。
劉尚書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模樣,有些驚奇她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些事情。
「多謝劉大人了,我會回去告訴家父的。」樓蕭說道。
劉尚書點點頭。
樓蕭招呼也不打,轉身便走了。
徒留下劉尚書一臉茫然。
……
蝴蝶花這種毒,樓宇不可能拿得到……吧?
林夫人又是從誰的手上拿到的?
這個時候,還真的很需要夜凰門的人出手。
樓蕭一想到要求某奸商,她就……憤慨。
……
還有五日,一個月的期限便到了。
樓蕭回到王府的時候,暗暗想著,能在這兒多賴幾日便是幾日。
回樓府,一來是氣氛壓抑,二來也是怕被奸商找上門。
她邊想邊走到了北冥擎夜的屋子門口。
她忽然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守在門口的暗夜,視線詭異的將暗夜給掃了一遍。
暗夜被她的眼睛給掃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抱住自己。
「你家主子呢?」樓蕭問。
「在屋中休息。」暗夜冷著臉回答。
樓蕭看著他一臉防備的模樣,搖頭咂舌說:「暗夜,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你不是爺的菜,你放心吧!」
「什……什麼?」暗夜張口結舌。
樓蕭同情般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太傷心了,男人這麼多,不一定非要爺是不是?」
「……」暗夜嘴角狠抽。什麼亂七八糟的?
樓蕭是哪裡看出他喜歡男人的?
樓蕭認定,這王府里的人應該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否則整個王府里這些侍衛見到女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除了洗衣房裡那幾名婢女,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就連正常打掃屋子的僕人都是男僕。
她想,這整個王府上下的侍衛都是彎的。
她瞥了一眼暗夜,推開了門走入。
暗夜張了張嘴,這才慢半拍的反駁說:「樓蕭,你才自作多情!我又不喜歡男人!」
暗影冷著臉看著,一副狀況之外的神情。
樓蕭已經將門給闔上了。
……
屋外暗影的大嗓門,讓北冥擎夜蹙了蹙眉。
聽見關門聲,他抬起了頭來看向樓蕭。
他在暗處,樓蕭在明處,因此他能清晰的看見樓蕭的表情和模樣。
樓蕭只能模糊的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走到了他的身邊。
因為他在暗處,剛剛剎那她也沒有瞧見男人的眸底一閃而逝的流光。
「傻兔子,你在做什麼?」她問。
男人沒理她。
樓蕭垂眸,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本書。
她驚訝了一聲:「哎呀,難得你今天沒有把書拿反。」
「……」她這驚嘆的口氣,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似的。
樓蕭見他對她似乎有些冷淡,又把臉湊近了幾分。
他的臉遮在面具之下,又加之這兒的光線有些暗淡,窗戶簾紗將屋子遮得嚴嚴實實的,更難察覺他的神情了。
「傻兔子,你認不認識夜公子?」
樓蕭的臉忽然湊近,連同著她的氣息,絲絲縷縷全拂在了他冰涼的面具上。樓蕭身上那次次都可以迷惑住他的芳香,也縈繞在了鼻尖。
他的眸光一暗,垂下了眼帘,掩了眸底的光華萬千。
見他毫無反應,樓蕭歪著頭想了想,可能這樣說,傻兔子不能理解,便站直了身來走到了桌邊,開始作畫。
安靜的屋中,只聽得樓蕭握筆在紙上發出的細微沙沙聲。
好一會兒,樓蕭完成了,又折返了回來,將手中的畫展開給男人看。
「喏,這個人,你認識不?」
「……」就算是易容的臉,也沒有這麼丑吧?樓蕭竟然把他的臉畫成這麼丑!
男人的眉角輕輕抽了一下。
樓蕭見他一臉獃滯,她將自己的畫返了過來,一臉認真的審視著。
「我畫的挺像的啊,奸商的樣子不就是這樣的嗎?」
某男嘴角輕抽了一下。
像?哪裡像?大餅臉,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
感情在樓蕭的眼裡,那張易容的臉就是這樣的?
樓蕭盯著畫看了半晌,忽然皺了皺鼻子,「確實不太像。不過奸商的臉,就是一張面癱臉,畫成啥樣不都是一個樣嗎?嘖嘖!」
「……」面癱……臉?
樓蕭輕嘆了一聲:「算了,問你也不知道,我去問問暗夜。」
看著樓蕭舉著畫作往外走,北冥擎夜無奈的扶了扶額。
……
暗夜看著這張丑到讓他險些噴飯的畫,嘴角狠抽。
「你笑什麼?」樓蕭奇怪的問。
「沒,沒什麼。這夜凰門門主,我也是見過的,樓蕭,你這樣畫出來,你隨便問一個人都不會聯繫在一塊兒。」暗夜說。
「看來你還見過呢?還說沒關係?」樓蕭眸光一凜,抓住了重點。
她若是能抓住奸商的一點弱點,哪怕只是一點點把柄,都可以讓自己佔上風。
「咳咳……當真沒有關係。」暗夜趕緊斂了笑意。
「哦?你敢發誓嗎?發誓說你絕對沒有說謊,否則就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你這太狠了吧?」暗夜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嗯?不敢?」
「誰說我不敢的,我發誓就是了……」
「碰」的一聲響,從屋內傳來的巨響把暗夜的話給打斷了。
樓蕭眸光一斂,立刻轉身入屋。
暗夜也聽見了聲響,幾步跟著走入。
「主子?」暗夜激動又誇張的叫了一聲。
樓蕭發現屋內,不見北冥擎夜的身影了。
「人呢?」樓蕭問。
只見剛剛北冥擎夜還坐著的床榻被劈成了兩半,床板也塌陷了下去。
暗夜愣了好一會兒,上前摸了摸床板的溫度,還是溫的。
「哎?不會被人擄走了吧?」樓蕭問。
暗夜也有些懵。
他們家主子,誰會擄走?是不是瘋了?
不過以主子的武功,應該不可能會被擄走,或者是做戲?
樓蕭看了一眼插在床榻上的劍,她微微使力將劍給拔了出來,遞給了暗夜。
「這是誰的,你認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