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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羽慕白,西域人

  第40章羽慕白,西域人

  樓蕭驀地轉頭看向門口。


  她走到了門邊將門給打開。


  小廝尷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剛剛在門口就聽見了老爺和少爺在爭吵。


  他也不想進來找罵的……


  「爹,照顧三王爺可是皇上的命令,三王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又要怪罪我。到時候可能又會牽扯樓家。」樓蕭聳聳肩。


  樓宇血氣翻湧。


  「那我先走了哦。」樓蕭邊說邊揮了揮手。


  雖然樓宇這個爹對她挺好的,可是很多時候,她都看的清楚,樓宇多少就是個自私的。


  樓宇對她如此,也是因為對她娘心存內疚。


  更何況至今,她都認定自己的娘並非是自殺而死。


  看著樓蕭離開的背影,樓宇的身子晃了晃,不知為什麼有些頭暈。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際,一股眩暈感就襲了過來。


  可眼前這一切能怪誰,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


  樓蕭走出屋門,看見暗夜站在門口等候。


  她的眸光輕閃了一下,問:「你家主子怎麼了嗎?」


  暗夜無奈的撓了撓頭。


  他也想問,他家主子到底是怎麼了,著了什麼魔,明明知道樓蕭是個男人還這麼有心袒護。


  該不會主子真的打算做斷袖吧?

  看著暗夜這麼一副凝重的樣子,樓蕭以為他們家主子真的出事了,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襟。


  「走,帶我去看看。」


  暗夜被拽著衣襟,很無奈,因為二人身高差距,暗夜都不得不微微屈著身子跟著她走。


  「樓蕭,你等等,我們家主子沒事。」


  暗夜的話,讓樓蕭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身為一個下屬,特地來給她解圍?這說得過去嗎?樓蕭都不太相信。


  畢竟暗夜平日里對她可怎麼都不喜歡的。


  回頭想想,暗夜和暗影二人擅作主張的時候太多太多了。


  古怪的感覺,這次越來越清晰。


  樓蕭眯了眯眼眸看著暗夜。


  暗夜莫名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說:「我就是,我就是擔心你在樓家會被樓將軍怪罪,所以特地來找你。」


  這幫她解圍了,她怎麼還一臉懷疑的樣子?


  雖然這事是主子的命令,可是至少是他做的呀!


  樓蕭低低的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麼冷漠的一聲哦,讓暗夜很是不滿意,起碼也該說一聲謝謝吧?


  ……


  三王府,書房。


  羽慕白正扯開北冥擎夜的衣襟,仔細觀察著他身上那咒印。


  但因為巫咒被壓制,男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來。


  「看出什麼了?」北冥擎夜問。


  尤其是這小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爽。


  羽慕白將他的衣襟拉攏,輕輕切了一聲說道:「給你壓制巫咒的人沒找到?」


  北冥擎夜蹙眉,低低的說:「懷疑是樓蕭。」


  但畢竟那日事情發生的太模糊,他的意識雖然清醒,可也沒有像平日這般清醒。


  「樓蕭?」羽慕白眼神多了一抹深邃的光。


  他沒有告訴北冥擎夜,壓制巫咒和解咒的南疆人必須是個女子。


  若真的是樓蕭……


  也許只是猜測,他不好妄下定論。


  羽慕白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懷疑罷了。


  北冥擎夜輕輕嗯了一聲,也懶得去猜測這人在想什麼。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樓蕭的聲音。


  「你們家主子在哪兒呢?」聲音已經朝著這方靠近了。


  書房的門是大開的。


  書房和寢屋就只有一牆之隔。


  樓蕭立刻就看見了書房裡有人,走了過來。


  ……


  書房裡有兩個人,而且姿勢很惹人遐想!

  北冥擎夜坐在椅子上乖巧沒動,而那藍衣的公子正扒開北冥擎夜的衣襟,那模樣,那姿勢……


  樓蕭想歪了。


  她走入了書房,正巧就看見了藍衣的男人相貌。


  這男人的膚色很白,五官要比東冥國的人更加深邃立體,亦男亦女的五官並不讓人覺得娘氣,反而讓人覺得很美,渾身散發著男人英氣的美。


  男人的模樣,像是異族人。就連他身上穿的服飾,和他們穿的差別雖然不大,可是多少還是不同。


  他看見樓蕭,禮貌的頷首笑了笑。


  樓蕭也微微笑了一笑,問:「這位公子是……」


  她很好奇這男人的身份,更好奇他和北冥擎夜的關係。


  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就閃過了奸商二字。


  但仔細看看,這男人和那奸商的氣質不符,應該不是吧?


  她不確定那夜凰門門主到底是不是易容,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和北冥擎夜的關係匪淺。


  否則那奸商又怎麼會大費周章的去尋一個人來給北冥擎夜解咒?


  「這位就是樓公子吧?」男人出聲,「在下姓羽,名慕白。」


  樓蕭恍然大悟了一下。


  羽這個姓氏,在東冥國可沒有,只有西域國的人才有姓羽的。


  樓蕭勾了勾唇角,紅唇邊勾勒的笑意帶著幾分邪氣。


  「原來如此啊,羽公子千里迢迢從西域追到東冥,可真是讓人感動。」


  羽慕白沒聽懂她在說什麼,只是禮貌笑著。


  北冥擎夜在西域做了十年的質子,能夠如此安然無恙,說不定跟這個男人也有些關係,若是沒有人護著北冥擎夜,西域人應該早就把北冥擎夜給折磨死了。


  更何況這傻兔子還傻裡傻氣的。


  西域對東冥人的厭惡,她都聽福一福二說起過,可以用深惡痛絕來形容。


  「唔,那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二位了。」樓蕭覺得氣氛微妙,趕緊轉身就走。


  北冥擎夜看著她一臉古怪笑容的轉身離開,心底不悅。


  ……


  「哎,暗夜,那是誰呢?」樓蕭出門就拽住了暗夜問道。


  「西域人,你好奇這個做什麼?羽公子是我們主子的好朋友。」


  樓蕭意味深長的笑了。


  「好朋友?」她陰陽怪氣的重複著。


  暗夜狐疑的看著她。


  「那羽公子一看就是看上你們家主子了,肯定是貪戀上你們家主子的肉體。不然怎麼可能會從西域千里迢迢跑到東冥來,瞧瞧,一來就扒你們主子的衣裳。」


  暗夜聽得嘴角一抽。


  還以為樓蕭能分析出什麼結論來,竟然沒有想到是這種荒謬的結論。


  他差點緊張的以為樓蕭能夠察覺出他們主子的身份?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也太高估樓蕭了。


  樓蕭見暗夜不說話,撇嘴說:「照顧你們家主子的這幾日,我都住在你們王府了,我不想回樓府。你給我安排一間屋子吧!」


  「樓蕭,我還沒有問過我家主子呢,我們都還沒有同意呢!」


  「那你去問吧!反正讓我這幾日都睡你們家主子的貴妃榻上!」


  她還要趁著時間再去一趟林府,要找到鑰匙就必須要找到兇手。兇手跟林太傅的夫人脫不了關係。


  現在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她也有些著急了。


  她知道拿著鑰匙的人是林太傅,至於拿著剩下四把鑰匙的其他人,她現在還沒有線索。


  娘親在書上說的清楚,鑰匙給了樓宇后,樓宇就分別送給了其他人,到底是哪些人,樓宇不肯告訴她娘。


  就憑這點,樓蕭對樓宇就格外沒好感。


  就算是爹。


  暗夜無語,一副頭痛牙痛的樣子,「我去問過我們主子的意見才行。」


  樓蕭聳肩。


  憑傻兔子的樣子,一定不會搖頭的。


  那傻兔子,肯定巴不得她留下。


  ……


  「擎夜,最好看緊了樓蕭。」羽慕白挑了挑眉梢,「說不定,你會發現別的有趣的事情。」


  男人蹙眉,古怪的看著他。


  他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很讓人懷疑。


  「好了,我先去休息了,一路趕來,真是累。」


  羽慕白邊說邊拂了拂袖袍,轉身往外走。


  北冥擎夜細細捉摸著這男人的話語。什麼叫……會發現別的有趣的事?


  暗夜走入屋中,一臉憤憤的說:「主子,樓蕭說要在王府住下,還說剩下這幾天照顧你的日子都住在王府。」


  他很想說,樓蕭這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男人眸光一閃,唇角勾了勾。


  「那就讓他住。」


  「啊?」暗夜愕然。


  他其實不想讓樓蕭住下,如若他們家主子真的對樓蕭有了那麼些不該有的感情,這天天住在一起……


  「那屬下這就去安排房間。」最好安排的遠一些。


  「不必,就讓他睡本王寢屋的外室就好。」


  暗夜的腳步一滯,一臉無語又驚駭的模樣看著男人。


  嚇人,很嚇人!


  這在一間屋子裡,如若哪日,樓蕭直接爬上了他們家主子的床榻,那還了得?


  拜託,兩個男人哎!


  暗夜的目光充滿了質疑。


  但是北冥擎夜絲毫反應都沒有。


  ……


  夜幕漸漸降臨。


  北冥擎夜回到寢屋時,腳步忽然一頓。


  屋內有人,靜謐中,依稀可以聽見樓蕭均勻的呼吸聲。


  男人的眸光微斂,不動聲色的將門給闔上,走到了貴妃榻邊。


  樓蕭抱著包袱,躺在貴妃榻上,竟是毫無防備的睡著了,甚至小嘴還吧嗒了一下。


  看起來她還真有些疲憊的模樣。


  北冥擎夜闔了闔眸,直接將她無視,準備走入內室,卻聽見樓蕭那囈語般的話。


  「傻兔子,奸商……」聽見這話,男人驀地停下了腳步。


  他又折回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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