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辰親王遇險
杜星暖臉似乎更熱了,心裏也暖呼呼了,自從除了這宮門,他對自己的好越發明顯。
六公主和五皇子看出來也就罷了,可是就連慢半拍的表姐,昨夜也過來問她和公主:“暖暖,你覺不覺的辰親王看你的眼神有點像父親看我母親一般,讓人感覺怪驚悚的,害我起了一身雞皮!”
導致杜星暖更加不敢麵對辰親王,也不敢看他那炙熱的眼光,因為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有所回應。
一路奔波勞累,路上耗時越久,自然越疲憊,所有人早早的便入睡了。
第二日杜星暖不知為何竟然早早的醒了,看著旁邊公主和表姐緊閉的房門,也沒有忍心吵醒。
便自己走了出去,環顧著朝陽下的寺廟。禪寺坐南朝北,依山傍水,順山而建,莊嚴雄偉,氣勢非凡。
杜星暖不知道為何走著走著迎麵便遇上了辰親王,同行的還有寺廟的老方丈。
此時的她也不好直接扭頭離開,隻好上前。
“辰親王殿下,老方丈”杜星暖懷著敬畏的眼眸,看著眼前的老方丈。
“女施主”老方丈合手,彎腰,淡然於世的氣度讓人不由得尊敬了起來。
老方丈繼續講解著寺廟的一切,杜星暖站在辰親王的右側,安安靜靜的聽著。
他們一直繞到了後山,老方丈指著山頂上的一棵大樹。“
此乃一棵古老的樹,它破石而生,自這寺廟建前便已經也這般無二。
無人知道它年輪是多少,曾曆過幾次地動,好幾場大風霜,折彎了幾次。
但是就算如此,當它被最大的地動折彎了腰,隻能般匍匐著。
可它卻依然不倒,依舊枝繁葉茂的向上生長著。
卻依然屹立不倒,依舊茁壯成長,如今已經成為了本寺廟的守護樹。
老身常和弟子們說,做人就如這樹,無論曆經多少事故,已經要保持昂揚向上的姿態。”
杜星暖看著那棵參天大樹,枝葉茂密,蒼翠挺拔,足足要兩人才能抱住的大粗幹,卻橫著長了一段,之後繼續往上生長。
再低頭便看到大樹樹幹彎下的部分,下麵花草凝翠,勃勃生機。
“我不想做樹,我更想做大樹下麵的小草。”杜星暖指著樹幹地下被大樹護著的小草,說了出來,
她的聲音打斷了看著大樹沉思著的辰親王與老方丈。
“女施主為何這般說?”老方丈好奇的看著這個眼神清亮,但卻帶有哀傷的姑娘。
“人人詠頌讚美,我卻不喜歡,做樹太累了,日日要經受著風吹日曬雨淋。
得直麵烈日暴曬,雷雨擊打,山洪衝擊。
遇到雷會劈了臂膀,遇到山洪可能會衝垮,遇到地動極有可能折斷。
若是有的選擇,我不要做那參天大樹,隻想做古樹旁底下的小草,烈日經過樹葉空隙的陽光照在身上多舒服,大雨經過在大樹之後便成小雨滴就如飲甘泉,多甜呀!”
杜星暖此時就彷佛化身成為了一株小草,悠閑自在,無憂無慮,這便是她最想過的生活。
“可是若是草,可被人隨意踐踏,毀壞,若是沒有大樹的庇護,可能會幹涸,可能會凍枯,也有可能會被一把野火燒盡。
而且做參天大樹才能看到野草看不到的塵世和高度,吸收不到更充足的陽光,更滋潤的雨水!小草是弱者,不是嗎?”
老方丈慈愛的看著那個女施主問道。
“疾風知勁草,被狂風吹,被暴雪壓,會立即將它催倒,但是風散了,雪融了,它便能慢慢重新站起來。
野火也罷,枯萎也好,熬過寒冬,春風一來,冬眠的草又會破土而出,重獲新生。
小草看不到那麽高,也看不到那麽遠,可是它覺得一抔土便夠了,身邊有同伴,頭上有陽光,此生便足以。”
“女施主這番話倒是頗有幾番道理,人生在世,世上又有幾棵頂天立地的千年古樹,多的終究是浮萍。”老方丈突然恍然大悟。
“本王要做那大樹!”辰親王微笑的看著那棵古樹,在看著古樹下的一株的小草。
不知道為何心情舒暢,就連平時從未留意的卑賤小生物,也覺得原來世間萬物有那麽小小的努力生長的小東西這麽可愛。”
辰親王想成為那顆大樹,想永遠護住丫頭這株可愛的小草。
就在老方丈告辭離去的時候,隻留下他們兩,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是寺廟的盡身後是一片深山叢林。
“丫頭,此處距離你心心念念的南詔,已經不遠了!”辰親王眺望遠處,扭頭看向身後的杜星暖。
杜星暖聽到後一滯,所以辰親王之所以會提前來這裏不是因為自己提到南詔,讓他們發現許久未關注南詔,已經暗藏隱患,而是因為自己嗎?
因為自己想要看那南詔花海,別樣風情,才來的嗎?所以哦公主所說的“你一定會感謝我的!”
所以根本不是公主貪玩,自己能來存粹是因為辰親王的暗中安排以及公主的撮合嗎?
杜星暖抬頭仰望著那深邃的眼眸,她配不上他的深情,眼眸的淚不由得流了下來。
辰親王看著滿眸春水,但是壓抑克製的丫頭,他不明白為何她要一直回避自己,回避她內心的感覺。
杜星暖看著慢慢上前得辰親王,他高大的能將自己完全籠罩在陰影之中,她不由的往後退,往後退,可是哪裏還有退路,她被逼迫在了那古樹的粗幹上,再無可退之處。
而辰王麵帶微笑,勢在必得的喜悅,低頭看著這個對比他,卻如此嬌小的女子。
南詔之行,回去之後,她便及笈,而及笈之後,她隻能是他的。
他要將她帶在身邊,護在懷裏,捧在手心。
“丫頭,本王心儀與你?你可知道?”辰親王低沉溫柔的聲音,在杜星暖的耳邊吹起。
杜星暖心跳的無比的快,可是心裏卻沒由來的慌躁,辰親王還是說出來了,為何要說出來,若是不說,她便可以當作不知道。
若是不說她便可以不用口是心非的拒絕,若是不說,她依舊可以假裝自己對辰親王的愛戀隻是一種對長輩的欽慕。
“星兒,你明明不是也心儀於本王不是嗎?”辰親王看著一下子眼淚便決堤了的杜星暖害怕起來。“
對不起,辰王,星兒,星兒不能同你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杜星暖哭的一抽一抽。
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隻有五年不到的時間,她哪裏有資格說心儀,她怎麽可以能。
“為何不能與本王在一起!無論是陛下或是太後抑或是如今是你父王的禮親王,本王想要的女子,他們誰都無法阻止!”辰王凝望著她,許是擔心她害怕。
“不是因為這個,不是!”杜星暖哭的委屈,一直拚命的搖頭。
“那是因為什麽?”辰親王心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