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搞事情
初次心動的杜星暖,突然覺得悲觀絕望,也正是如此從心而散發的無力感,讓她差點從馬背上滑下來。
辰親王能感覺到她突如其來的悲傷,在她滑下來的瞬間,顧不得禮儀。
從剛才由得她的若即若離變成了緊緊的貼在他懷裏,穩護在懷裏。
一種不容置疑的姿勢,男人的霸道通過他溫暖的雙臂淋淳盡臻的表現出來。
杜星暖根本無法掙紮,也不敢掙紮扭捏,想著竟然辰王不介意,那麽自己偷偷的感受著這溫情,他應該也不知道。
於是乖乖的依靠在他寬厚的胸膛裏。
辰親王當然不介意她挨著自己,甚至滿身沸騰。
暗暗抖了抖韁繩,讓馬跑得更快了些,甚至還故意偷偷走那有些坡度陡峭的地方。
身後的老道士和小和尚,不緊不慢,始終保持著一點距離。
隻看到了高大威猛的男子,男子懷裏的公子,太過瘦小,壓根看不到。
自然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但是他們依舊感覺到了,前麵的兩人似乎被甜蜜所包繞。
“師傅,你是不是隻會給施緣者看前程的嗎?幾時又學會了忽悠的新招,幫人看姻緣了?”
坐在前麵的小和尚奇怪的問道:“而且師傅你竟然敢說讓他們兩個男子在一起,不怕被挨揍,剛剛徒兒看到那個老男人似乎都想要殺你,嚇得徒兒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形勢所逼,貧窮所迫,為師也不願意學的一身才華,若是不鋌而走險,我們師徒兩就得餓死在這荒山裏。
再者兩個男子又如何,他們兩本就差一層未捅破的油紙。
為師用三寸不爛之舌捅破,就能得了一個大金元寶,何樂而不為。”老道士熟練著駕著馬車回道。
“師傅,您不覺得兩個男子在一起很~很奇怪嗎?”小和尚摸著他光溜溜的頭皮,疑惑道。
“有何奇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他們應該也希望自己跟眾人一般。
喜歡該喜歡的人,可有些事情他們控製不了,就如你從不吃大蒜,為師總不能逼得你生吞大蒜不成。
對於他們來說喜歡不能喜歡的人,本就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我們何必因為別人與自己不一樣,就為此去多番指點說道。
況且他們兩人都是你情我願,既沒有礙著旁人,也沒有強迫強求,那麽為何要覺得奇怪。
通俗一點來講,這管你屁事?更何況咱們還收了人家銀子,定當祝福!”
老道士有條有理的說著,將那小和尚說的頻繁點頭,無人知道,駿馬上的老者,看著前麵的人,揚起一絲苦笑和豔羨。
辰親王和杜星暖在日落之前,便來到了興教寺。
兩人騎在駿馬之上,調轉了馬頭,朝山下望去,草長鶯飛,蝴蝶戲花,生氣盎然。
辰親王眉眼飛揚,明明從戎之後為了守城,也為了巡視防守,所以整個北梁幾乎都走遍了。
但是從來沒有試過,一種因為出行而歡喜的感覺來,那些都帶著任務,而這次出行目的為何,所做何事,他均不知。
可是就是單純的跟著她,護著她,便是他此次出行的目的和全部。
杜星暖看了一眼前方依舊巍峨嚴肅的寺廟。
此時竟然毫無香火味道,好生奇怪,環顧了一圈也不見人影。
明明外麵百花盛開,寺廟裏麵卻如入冬一般,蕭瑟寒涼毫無人氣。
夜幕降臨,竟然有一種恐怖的氣息。
“有人嗎?”杜星暖用男子的聲音呼喊著。
吳月和小和尚騎馬歲尾而至。
“星公子不用喊了,這寺廟大部分和尚早就離開了。
估計諾大的寺廟隻有兩三個人老弱病殘走不了的人還在,那些人估計耳背,得靠近方丈住所才可能聽得到。”
“不是吧,這寺廟不是香火僅次於大慈恩寺廟的嗎?這如今怎麽回事?”杜星暖疑惑的問著那冒牌的道士。
“老身也不知道,老身下山之時的確如此,可是這一路步行登山,遇到許多師弟們往山下走,問他們,他們也不說”吳月趕忙繼續胡說八道。
其實他被其他寺廟的和尚道士趕過好幾次,看到道士就慌忙躲避,害怕被認出來。
但是他的確藏著躲著看到山上的和尚都往山下跑了。
杜星暖一邊聽,一邊按著之前的記憶尋著方丈去。
一個靜謐的小院裏,杜星暖一行人走了進去。
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瘦了一圈的老方丈。
此時的他完全沒了當夜那端肅氣度,隻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旁邊還有一個小和尚,在一口一口的喂著看著就苦澀的湯藥。
杜星暖有些不確切的喊了句:“老方丈?”
而那老道士看著床上的老者,也滿是疑惑,這他不是向來高傲,如今怎麽這般了。
不過他倒不慌,二十年前年輕時都認不出自己,更何況二十年後。
“有施主來供香了,無念快,快扶我起來。”老方丈一看便是氣度不凡的前麵兩個公子說道。
“不用了方丈您躺著就好了,這興教寺是發生什麽事情嗎?”
杜星暖疑惑的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老身從為師手中接過衣缽,一直以來用心打理,誠心上香者結可入我興教寺禮佛。
這興教寺也逐漸香火鼎盛,來者絡繹不絕。成為僅次於大慈恩寺的民間寺廟。
可自從那執鞭的凶狠女子,和那對苟合男女之後,汙了聖地,便再也沒有人敢來了。
之前的弟子都因為斷了香火錢,吃空了齋飯米糧,都下去化緣的化緣,另入他佛了。”
杜星暖不由的臉一紅,得了這還是自己害的。
“老方丈,在下有一計,能讓興教寺恢複昔日香火!”
杜星暖與老方丈協商到整整半夜。
越說老方丈越激動,敲定一切的時候,弱弱的問了句:“這會不會不好?”
“不會的,佛祖就算要怪罪也不會怪罪您,這一切本公子擔著,你就負責將那些化緣的高僧們召回來即可”杜星暖目光弩定。
“好好好,隻是公子為何要突然相助本寺廟?”老方丈總覺得這公子似曾相識。
“這寺廟曾為在下種下了善因,在下今日前來,恰遇寺廟有難,自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杜星暖學著那老道士的模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明明就是自己無意之中害了一家寺廟,如今在順道贖罪呢,卻說的大氣稟然。
“公子仁善,實屬難得,空留,快將貴人領往北苑最好的廂房裏去,給他們做好齋飯再回來”
杜星暖連忙擺了擺手,“方丈您如今離不開人,我們可以自己來,將那鑰匙給我們自會處理啊,您好好休息,過兩日還得您主持呢”
說完拉著辰親王便離開了。再呆下午杜星暖都快沒臉了。
杜星暖按照著空留小和尚的指引,沒多久便來到了最北的庭院處。
開門而入,裏麵陳設簡單,但是原色原木,讓人不由得放鬆,院子裏還栽種了一棵參天紅豆樹。
杜星暖抬頭仰望這紅豆樹,側枝粗壯,樹冠龐大,長成一龐大傘狀。
疏疏落落的掛著一小朵一小朵圓鍾形花,紫綠色花梗,淡紫色的花冠,輕吸一口便能聞到它的清香。
由於老道士自願選擇留在老方丈附近幫忙。
諾大的北苑隻有她和辰親王。
杜星暖指著這紅豆樹,對著辰王露齒一笑道:“辰王殿下,你猜這棵樹,樹齡有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