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 舞會的換妻遊戲
斯人穿著敏之的小禮服,化著淡淡的妝容,跟在敏之和JOM身後來參加一個小型舞會。本來她不想參加,敏之卻堅持讓她來見一見程拓,她說程拓會出席那個舞會,她還可以介紹她多認識一些導演和知名編劇。
“程總。”敏之拉著斯人走向程拓,程拓看到斯人時微微的訝異,然後唇角現出熟悉的笑容,“斯人,很高興在這兒看到你。”他的手和斯人輕輕交握,傳出淡淡的體貼和溫暖,斯人沒說什麽話,隻是輕輕地微笑。敏之說,“程總,斯人就交給你了。”,程拓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
“姑爺,姑爺……”從哪裏傳來粗俗的叫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斯人的身子一僵,扭頭向那邊看去。一身深色西裝的歐陽洛被眾人簇擁著走進會場,他麵龐英俊,身姿筆挺,站在一眾之中如同閃閃發光的太陽。而他身後很不相襯地跟著一個衣著破舊的婦人,麵貌粗鄙,臉露諂相,而這樣一個不管是表裏都和ZO皇太子相差十萬八千裏的女人卻在叫著他姑爺,周圍有些人麵露驚訝,有些則竊竊私語,連保安都以為是哪裏跑進來的要飯的,正躍躍欲試地上去壓製。
而歐太子終於轉過身來,高貴的臉龐麵無表情,黑眸帶著如冰冷酷,淡淡開口,“恐怕您忘了,我和您女兒早已經離婚了。”雖是敬語,語氣間卻俱是拒人於千裏的冷意。他的話一出,保安立刻縮回了手不敢再有所行動,旁邊的眾人心裏也起了一陣玩味。
喬母見歐陽洛終於肯和她說話,涎著臉上前,“姑爺……不……”用手打自己的嘴,“歐總,是不是我們家斯人做了什麽事,惹你不高興了,她這孩子就是不懂事,歐總對她這麽好,她還蹬鼻子上臉,仗著歐總寵她,總是使性子,歐總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斯人吧,回去我給你好好教訓她,讓她過來和你陪個不是,歐總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讓她繼續留在你身邊伺候吧,名分不名分都無所謂,隻要歐總能收她就成……”
斯人臉色發白,牙齒緊緊咬住嘴唇。
歐陽洛冷冷地說,“是她叫你來的?”
“她還有什麽主意?早就後悔了,天天念歐總的好,就怕歐總不肯原諒她。她也不想想我們喬家離了歐總可怎麽過啊,現在連個飽飯都吃不到,孩子餓的天天哭……歐總,求求你,讓斯人回來吧,隻要你讓斯人回來我們全家給你燒高香……不然我們實在過不下去了,隻差出去要飯了……”喬母突然趴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磕頭。
“媽——”斯人喊了一聲,聲音嘶啞顫抖,很多人聽到了,看向她又看向那婦人。斯人剛要邁步,就被敏之緊緊抱住,“斯人,別去,不能去啊,這是社交場合,你過去了,所有人都會看你的笑話。”
“敏之,你放開我,我不能讓我媽那樣做……。”淚水流進了唇裏,她掙紮著。程拓看著她,眸中劃過一點點沉痛,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斯人,冷靜一點,你過去與事無補,得到的卻會是更多的羞辱,跟我走。”,斯人抬起頭來看他,他的眼眸堅定誠摯帶著點點撫慰,淚再次從眸子裏滑下來。
歐陽洛慢慢的轉過頭,終於看到了斯人,她並沒有因憔悴而失去光彩,反而被磨難打磨的愈發纖弱出塵,如同滾滾紅塵中一朵不染纖塵的小雛菊,散發讓人迷戀的幽香。她的眼睛在看另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手放在她肩上,她的淚滴在男人的手背上,楚楚動人。心頭一窒,有什麽加雜著濃重的怒氣衝進了胸腔,深邃的黑眸變得更沉更冷。
轉過臉,對地上伏著的婦人說,“既然她早就後悔了,為什麽來求我的不是她呢,回去告訴她,讓她親自過來求我,或許我還可以答應讓她繼續留在我身邊,不過不是妻子,是情婦。”他的目光刺向斯人,而斯人也咬唇看向他,相對的視線,再不見往日纏綿,隻餘冰冷、怨懟、情仇如海。
程拓握住斯人的肩,將她帶離人們的視線,拉到旁邊的陰影裏,取了杯冰飲料給她,斯人的手不停地抖著,杯子都握不住。程拓從對麵探過身來,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斯人,你一定要堅強,我相信你。”,他取過紙巾,輕輕幫斯人拭去臉上的淚水。雖然他們在角落裏,但程拓親昵地舉動還是引來許多人猜疑。
“那個女人就是皇太子的妻子,聽說很低調,沒幾個人見過她呢。”
“他怎麽會娶那樣的女人?不過看情形已經分手了,不分手才見鬼呢。”
“程太子很罩她啊,他們又是什麽關係,好複雜誒,不會是情敵吧……。”
舞會開始了,歐陽洛懷裏摟了一個年輕高挑的女子,高調地滑進舞池領舞。俊男美女的組合,再加上舞姿又是那麽地道,很快成為眾人的焦點。
“那不是米蘭嗎,程太子的未婚妻,怎麽會和ZO皇太子一起?”
“皇太子的前妻不也和程太子很親密嗎,難道他們在玩換妻遊戲,真是太混亂了……”
米蘭的身子緊緊地偎在歐陽洛身前,臉深深地埋進他寬闊的胸膛,“你的前妻是狐狸精轉世嗎,為什麽總粘著別人的未婚夫不放,是不是你不要她了,她就轉移目標了。”,歐陽洛施力緊緊地圈住她的腰,“給我閉嘴。”,米蘭輕輕地啊了一聲,“幹的好,再摟緊些,我就不信他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裏,他還做縮頭烏龜。”,歐陽洛緊緊摟著懷裏的女人,將她的臉壓向自己,英俊的麵龐埋在燈光的陰影裏,然而他的目光卻穿透黑暗緊緊地看向遠處的一個角落。
舞場上似乎成了連體人的那對男女實在太出色,沒有人不會去注意。程拓和斯人都看到了,卻誰都沒有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