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粉墨登場
再怎麼不想去,森紗也得拾掇拾掇,跟著出門。
她最喜歡穿軍隊制服,她的身材標準,骨肉均勻,把制服撐得有版有型。
這種風格讓她和弱柳扶風的小蜜有了本質區別,別的小蜜也曾打算效仿,可惜她們那纖瘦的小骨架根本撐不起來,線條利落的制服在身上直晃蕩,簡直是東施效顰。
於是眾小蜜們揚長避短,仍然穿著裙子。
今天,他們去看錦繡團的演出。
前些天,錦繡團蒙冤入獄,蹲了好幾天才放出來,出來也不能喊冤,還得感恩戴德的獻藝。
演出是在基地大劇院舉辦的,森紗和霍真冬坐前排,薄司陪伴。
霍真冬和森紗看著演出,握著兩手,十根手指頭不安分的在扶手上扭來扭去。
薄司看在眼裡,癢在心裡。
那隻白生生的小嫩手就跟小貓爪子一樣,一下下的往他心裡撓。
看了一個多小時,演出結束了,劇院里燈光亮起,藝人出來謝幕。
這些藝人跟自己一樣,也是漂泊不定的可憐人,不等霍真冬開口,她就抱著他的胳膊晃:「親愛的,他們演的真棒,你說是不是?」
霍真冬感覺也就那樣,但是見她開口,也就給她個面子:「確實不錯,尤其是那個危空鞦韆,非一日之功啊。」
他一開口勝過千言萬語,藝人們都快感動哭了,此起彼伏的鞠躬致謝。
薄司一聽,更要順水推舟:「錦繡團的水平在我們這種小地方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難得霍監察和木小姐喜歡,當然要給獎賞。」
說著,他轉向錦繡團:「聽說你們在外輾轉不定,簽證也快到期了,不如以後就留在第六基地,進編製做專屬藝術團。」
一聽這話,幾個女藝人當場高興哭了:「謝謝薄司!謝謝霍監察!謝謝木小姐!」
進入編製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有了鐵飯碗,還有在基地的永久居留權!
這一趟來得太值了!
流浪拜拜!
看到他們這麼高興,森紗心裡有點酸溜溜的。
一張基地合法身份卡在黑市炒到天價。
在這裡,只需要薄司一句話。
真他媽的不公平。
一行人走出來,薄司已經把錦繡團拋在腦後,對霍真冬殷勤的說道:「霍監察,晚上有個聯誼舞會,請您和木小姐務必賞臉出席。」
霍真冬興緻盎然的答道:「那敢情好,我最愛熱鬧了,不過都有誰去?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
薄司說:「在第六基地有頭有臉的政客和企業家都會出席……」
說著,他又給他吃定心丸:「您請放心,在這裡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傳到大小姐的耳朵里。」
霍真冬拍拍薄司的背,哈哈一笑,露出一副「你懂我」的表情。
等回了客房,森紗問道:「那個『大小姐』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霍真冬「嗯」了一聲,倒在沙發上伸長手腳,閉目養神。
森紗湊過去問道:「哎哎,你未婚妻到底是誰啊?你好像很怕她。」
霍真冬睜開眼,發現她幾乎趴到他臉上。
兩人近得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早上的同床共枕,心跳又開始亂了。
森紗還在等著他的答案,結果被他一手按著臉推一邊去了:「小小年紀,不要那麼八卦。」
森紗「嘁」了一聲:「瞧你那小氣樣,我又不會跟你搶。」
這時,方慕遼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森紗,我找到記錄了。」
兩人一起從沙發上站起來:「真的?」
雖然被遺忘在角落但瞬間就找回存在感的方慕遼把電腦調轉方向,讓他們看屏幕:「綜合基地視頻拍到的畫面,喪屍工廠的記錄是一本7cm×10cm的白皮手冊,大概巴掌大,就藏在薄司身上。」
霍真冬知道,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個浩瀚工程。
他越來越想挖方慕遼了。
森紗說:「在他身上就好辦了,把他綁了搶過來。」
霍真冬搖頭:「不行,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手,在第六基地薄洋說了算,如果驚動了他,到時候撕破臉,咱們都難脫身。」
森紗想了想說道:「今晚不是有舞會嗎,我去跟他跳個舞,把記錄偷出來。」
霍真冬說:「只能如此了。」
方慕遼很擔心:「要是薄司懷疑到我們身上,團長他們豈不是很危險?」
霍真冬說:「這個大可放心,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方慕遼還是不放心,看著森紗:「能信?」
「不然咋整,要不是他掩護我,我也被抓了。」森紗看向霍真冬,「事成之後,沙發和小毯子我就不要了,你告訴我你未婚妻是誰。」
霍真冬不解:「你幹嘛對她那麼執著?」
森紗翻了個白眼:「你越是不說,我就越想知道啊!」
「……」
準備工作緊張進行,很快就到了晚上。
聯誼舞會在總部禮堂舉行,一群大人物應邀,紛紛驅車前來。
衣香鬢影,珠光寶氣,名車如潮。
非富即貴的普通嘉賓到來之後,作為重量級嘉賓,霍真冬也終於挽著女伴,閃亮登場。
霍真冬的履歷,大家耳熟能詳:霍家私生子,二十大幾的紈絝子弟,招蜂引蝶,一事無成,最幸運的就是有個姓霍的爸爸。
不管大家心裡有多麼看不起他,臉上都得笑靨如花。
四大家族,他們得罪不起。
看完小霍,他們的目光就被小霍身邊的森紗給吸引過去了,心中無不發出驚嘆。
這是個唇紅似血、黑裙曳地的尤物。
這尤物美得張揚大膽,驚心動魄。
唇越紅,越顯得她眉目濃秀,皮膚白皙;絲質長裙勾勒出流暢的曲線,裙擺一側開著高叉,行走之間,修長美腿與裙擺交相輝映,黑白兩色對比鮮明。
她身上所有首飾只有一條鑽石頸帶,不過,那顆點綴在正中的鑽石足有龍眼大,艷壓了在場所有的粉黛們。
森紗挽著霍真冬的胳膊招搖過市,一路收穫驚艷目光無數,她心如止水。
直到看見薄司盯著她的時候,她才回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薄司立刻喜笑顏開,眼睛都笑得看不見了。
笑吧,笑吧。
待會兒有他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