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苗女求合
紫衣苗女和青衣苗女站在花車之上期待的看著余道。
街道上的人依舊在歡呼,但是茶攤四周的人都沉默下來,全都盯著余道,以及他身上的繡球。
余道看著落在自己身上的兩團精美繡球,神色微怔。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啪!」
余道伸手一揚,將兩團繡球打開老遠,使之再次落到人群中。
他可沒時間去參加什麼的種蠱大會,也不想再去當什麼上門女婿。即便當這個女婿會有很大的好處,余道也不想去。
須知他現在每天賣賣靈茶就能賺百多枚符錢,又何必去趟苗蠱寨中的渾水。
天上可不會白白的掉下餡餅。
「呼呼!」現場霎時間沸騰起來。
「繡球!繡球又飛起來了!」
四周的人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余道為什麼要將繡球打開。但是現在也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他們都緊緊地盯著再次飛起來的繡球,希望繡球能夠落到自己身上。
「我搶到了!我拿到繡球了!」一聲尖叫響起來,聲音十分顫抖。
這是一個面色蒼老的修士,修為只有胎動前期,他頂上的頭髮稀疏,大笑起來,口中露出缺了數顆牙齒的牙床。
「啊啊啊!繡球在我這!」又是一聲尖叫,一個大膽的苗女提著手中的繡球,跳起來,向著人群不斷的招呼。
得到繡球的人,一個是老頭,一個是苗女……
四周的人看見這一幕,呼聲都停下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余道也看見了這一幕,眼皮微抬。
天知道他隨手一拍,竟然將繡球拍給了一個老頭和一個苗女。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顯然眾人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青衣苗女和紫衣苗女都站在花車上面發獃,她們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速走。」余道趕緊以袖掩面,往人群之中擠去,要乘機消失掉。
青衣苗女看著自己的繡球落到一個女子手中,嘴角有些抽搐,但等看見紫衣苗女的繡球落到了一個糟老頭子手裡面,她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青衣苗女忍著笑,輕呼到:「姐姐……」
紫衣苗女也反應過來,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紫衣苗女狠狠地盯著那個興高采烈的老頭,恨不得將對方直接打殺掉。可是現在是大會的現場,她若是隨意打殺客人,定會受到夫人的責罰。
「你要說甚?」紫衣苗女咬著牙齒,從齒縫之中擠出話來。
青衣苗女聽見她的喝聲,不說話,但是眼神依舊笑眯眯的,顯然十分幸災樂禍。
紫衣苗女掃視人群,突然發現余道正在往人群中擠去,想趁機逃掉,她心中的惱火又增加了數成。
「咯咯!」可是紫衣苗女突然笑起來,她說:「妹妹不想要,姐姐可就要了!」
說完,青衣苗女尚未反應過來,她便驟然從出手,一根根細絲從她的手腕處噴出來,往人群中竄去。
余道正擠在人群之中,他感應到自己身後有事物衝過來,瞬間彈出斬仙刀,要斬掉對方。可是四周人擠人的,他不好動手。
回過神來,余道發現對方的攻擊雖然凌厲,但是並沒有殺意。他依仗著自己剛練會了「小銅皮鐵骨術」,一時猶豫起來。
一條白絲纏繞上余道的腰部,將他往上面一拉,瞬間拉出人群,使之在半空中騰飛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紫色倩影從花車上飛出,一下子將余道抓住。
「小郎君我帶走了,妹妹還是另找一個!可找個俊俏一點的!」
空中響起紫衣苗女的大笑聲。
青衣苗女站在花車上,眼睜睜看著紫衣苗女將自己看上的小郎君擄走,立刻氣極。她咬著牙齒,同樣騰起,向紫衣苗女追過去。
「姐姐!你怎能如此浪蕩,連妹妹看上的郎君也要搶!」
兩人的話聲在街道上響著,她們兔起鶻落間,立刻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紫衣苗女和青衣苗女俱消失掉,只餘下眾人傻傻的望天,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我……機緣、機緣……」糟老頭子抱著繡球,看見扔繡球的苗女都飛走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如此一個難得的機緣,就這樣消失掉了。
紫衣苗女剛一擄上余道,立刻就施展術法,身影像是風兒一般,彈指間便離開了苗蠱寨,並往寨子外的群山奔去。
青衣苗女緊跟在她的身後,但因為術法修鍊不到家的緣故,越落越遠,最後眼睜睜看著兩人一起消失在山林間。
余道被紫衣苗女擄著,很早就回過神來,但是他沒有異動,而是按捺住出手的想法,任由紫衣苗女帶著自己奔去苗蠱寨,離苗蠱寨越來越遠。
兩人奔行了數十里,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山林上。紫衣苗女放慢速度,帶著余道轉了幾圈,落到一個山洞前。
剛一落地,紫衣苗女便笑吟吟的說:「是奴家不好,讓小郎君受驚了!」
余道一抬頭,發現這人紫衣銀飾,面容姣好,渾身流露著一股嫵媚的氣息,顯然是個美艷的、懂得行樂的苗女。
未等他開口,紫衣苗女便抓住他的手腕,往山洞之中走去。
「郎君生得如此俊美,靈氣非凡,還請和奴家耍子一番。」
余道被她強拉著,踉蹌走進山洞中。
山洞不深,僅相當於石壁凹陷進去一二丈,兩人雖是走進山洞,但實際上是站在山洞口,光線十分明亮。
紫衣苗女拉著余道,伸手一張,從法器中拿出一卷羊毛細毯,扔在地上攤開。
羊毛毯厚實,兩人踩在上面完全感覺不到石礫的尖利。
「請郎君脫衣,奴家這就讓郎君快活!」鋪好了攤子,紫衣苗女便對余道魅聲媚氣兒的說話。
沒等余道回應,她就自個囫圇地扯掉了衣物,只留下銀色的鐲子掛在身上。
霎時間,陽光通透,一身雪白,鐲子銀光閃閃的,鈴鈴搖響,極其動人心弦,頗有股野味兒。
便是余道看見了這一幕,也張口說不出話來。
他還是第一次碰見求歡之事、也第一次見到如此猴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