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北堂家的少主
他問道:“你叫什麽?”
“蘇小淺。”蘇小淺抿抿嘴,小心翼翼問道:“你呢?”
北堂修司對蘇小淺這個名字是有些印象的,北堂家的事他知道自然比北堂雲要多,隻是於他而言,蘇小淺現在不過是個懷孕了的女人。
他卻突發奇想要去幫她,因為她的遭遇還是因為她想要保護孩子時的眼神,不知道,大概就是因為這兩點吧,自保都困難的女人卻還是要保住孩子,聽上去很可憐卻不可悲。
這時門外有人進來,北堂修司最先察覺,先一步到了蘇小淺身旁,低聲說:“我的名字是北堂修司,想不被發現就配合。”
果然是北堂家的人,那他究竟是北堂家的什麽人,蘇小淺如是想著。
他們走進去時就將門慢慢帶上,已經非常輕慢了,再細微的聲音蘇小淺還是能察覺,雖然關門的聲音不大,但她還是微微一顫,反攥緊了北堂修司的手腕。
北堂修司扶著她的肩,眉頭緊鎖,她還是沒有完全恢複,聽到關門聲就會害怕、會條件反射地不住發抖,這讓北堂修司想到了自己,這是創傷性心理後遺症。
這時候進來幾個人,一群人分為兩方,一方是丞彥,另一方則是北堂雲,他們看到北堂修司攬著蘇小淺時都是非常意外的,但他們畢竟都是見過風浪的人,縱然如此也仍舊保持著麵上的平靜。
丞彥眼中的眼色愈暗,隻是北堂修司擋在了蘇小淺身前,將那抹不善的目光遮擋,他也似乎懂得了為什麽這個女人會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了。
北堂修司為蘇小淺蓋好被子:“放心休息。”
“你怎麽會在這裏?”北堂雲看著北堂修司與蘇小淺之間的氣氛有些特別,但她又不知道這種特殊氣氛代表著什麽。
北堂修司坐在病床邊,為蘇小淺又是蓋被子又是倒水,看著分外親密,然而本人卻沒覺得有什麽,而蘇小淺則因為在考慮孰輕孰重而出神。
“那裏有沙發,隨便坐吧。”北堂修司說道。
這家醫院是北堂家的,醫院一般都是私營,而北堂修司作為北堂家的少東家自然有著說話的權利。
他們並沒過去,而是站在病床旁看著蘇小淺,蘇小淺自然察覺到了丞彥的目光,隻是沒敢與他對視罷了。
丞彥有些嚴肅說道:“你不舒服為什麽沒有聯係我?”
“我……”蘇小淺一時語塞,反而是北堂修司熟稔地將她額頭散亂的頭發撥到一旁,接過話回答道:“小淺之前一直不舒服,我看她睡得熟就沒打擾,她也才醒沒多久。”
北堂修司修長的手緊握著她的手腕,淡淡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黑色西裝上都蒙著一層光,他的眼睛溫暖而明亮,他的身上帶著一種溫暖氣息,這一點和溫柔的喬紀霆有些像,但又不像。
“你是?”
北堂雲一襲漂亮的黑色抹胸晚禮服將她本就纖細的身材包裹得更加頎長、凹凸有致。
北堂雲起身介紹道:“丞經理,他是北堂修司,我的弟弟。”
丞彥抬眼看著她,笑起來時有著漂亮的梨渦,這種笑太容易讓人不禁沉醉在這樣美麗的笑容裏無法自拔。
丞彥暗暗打量著這個北堂家的少主,據說這位少主特立獨行,根本不理會北堂家的事,就是他老子病得差點完蛋都沒有露麵,今日竟會出現在這裏。
丞彥暗暗看了麵色蒼白的蘇小淺一眼:“多謝北堂少主將蘇經理送過來了,如果可以,我想接她回家了。”
丞彥將回家二字咬得有些重。
北堂修司笑道:“當然可以,小淺是舊傷複發,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也請丞經理代我照顧小淺一段時間。”
就連蘇小淺和北堂雲也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的,蘇小淺垂下眼,她不知道北堂修司是什麽意思,他幫她瞞下來她已經懷孕的事,那現在是什麽意思?
聽到這句話時,丞彥愣了一下:“不知北堂少主是什麽意思?”
北堂修司看似無意的說道:“字麵上的意思,你可以帶小淺回去了,丞家與北堂家的合作以後也就由我和小淺溝通吧。”
北堂雲想要說什麽,但被北堂修司一個目光逼了回去,沒有說話。
見此,丞彥重新對北堂家又有了另一層麵的認識,都說北堂家的少主北堂修司對家主之位無意,也有人揣測北堂雲已經掌握了北堂家大半的勢力。
可今日一見,由北堂雲對北堂修司的態度來看,北堂修司可並不簡單。
丞彥笑道:“當然沒問題,小淺本就是負責此次合作的負責人,能與北堂少主洽談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北堂修司向北堂雲示意,北堂雲起身向丞彥點頭道別,北堂家的一行人便離開了。
不過北堂雲在出了那道門後臉上那對漂亮的梨渦便會消失不見。
她倚在電梯牆邊,纖細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緩緩放到嘴邊,淺淺吸一口,卻好久才輕輕吐出來,那淡淡薄霧般的煙,將她輕輕籠罩起來。
“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曆,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北堂雲的聲音是那樣圓潤優雅,仿佛是高貴的公主,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北堂修司很討厭她這樣自負的眼神。
“這個女人的來曆不清不楚,還是丞琳帶回來的女人,絕對不簡單,你最好小心一些。”
北堂修司將臉扭到另一邊不去看她,北堂雲還是那副老樣子,對於不在意的人說的一些不中聽的話,都是無動於衷的。
“北堂雲,你要認清自己的地位,我不想再次聽到你說這樣無禮的話。”
“北堂修司,你!”北堂雲被北堂修司嗆得說不出話來,氣得不行。
“她將會成為北堂家的少夫人。”
這時候電梯門開了,北堂修司走了出去。
北堂雲看著北堂修司雖然不服氣,但北堂修司方才說蘇小淺是北堂家的少夫人是什麽意思,這個人好不容易才回北堂家,她也不能和北堂修司有正麵衝突,隻能跺著腳氣呼呼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