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很難纏很倒黴
每天早上蘇小淺都是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這幾天喬紀霆竟然不騷擾她了,到底是打算放過她了,還是會有更大的陷阱等著他。
晚上她都是想喬紀霆,她就是想不通喬紀霆怎麽轉性了。
自己這是在希望喬紀霆來騷擾嗎?蘇小淺嚇得猛拍自己的臉,清醒點清醒點,自己什麽時候還有受虐傾向了!
她以?公司總經理的身份正式進入?公司,她這個身份說白了就是為了對付馮兆剛那個老東西而設的。
這次的項目很重要,所牽涉的數目太龐大,最初蘇小淺是看漏了小數點,等她看清了這個項目真正的投資額時,喬紀霆已經允許她的胡作非為了。
蘇小淺不禁感歎喬紀霆大手筆,這個項目可是值十個億呢,反正這個數字對她而言太遙遠,以至於蘇小淺對此還真是沒什麽感覺。
她已經安排人約見馮兆剛了,以?公司總經理的身份。
蘇小淺靠在椅子上,靠窗的座位可以讓她輕鬆俯視這座城市的全貌。
蘇小淺一邊感歎著資本主義的腐敗一邊享受著,果然資本階級金錢的腐敗氣息也不錯。
主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司是甲方,也就是處於馮兆剛的上頭,這次怎麽說也要滅一滅他的囂張氣焰。
“蘇小姐是嗎?”
蘇小淺轉身一看,來的人不是馮兆剛,這一臉囂張的笑,這不就是那天蹭了車的那個男人,她記得自己還把支票撕碎了扔了他一臉,怎麽會是他。
“怎麽會是你?”
“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蘇小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馬上扭頭故意不去看他:“誰跟你有緣,我在等人,麻煩你走遠些。”
刑問看到桌子上的文件,順手拿了過去,蘇小淺想要攔沒攔住,他翻了翻那文件又丟到桌上。
“這是我公司的合作項目,與其跟馮兆剛談,不如直接跟我談吧。”
蘇小淺沒想到那天碰到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公司的總裁刑問,但她實在不怎麽喜歡他的自大狂妄。
“我跟你可沒什麽好談的。”
刑問自顧自坐到蘇小淺麵前,指間夾著煙,精致迷人的五官,表情卻是戲謔:“蘇小姐年紀輕輕就擔任?公司總經理,還真是厲害啊。”
“刑少的時間應該相當寶貴吧,我不便再打擾,這個項目還是讓馮兆剛來跟我談吧。”
“就那麽不想跟我說話嗎?”
他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香氣,他漆黑的發在陽光下有著淡淡的金色,若隱若現,剛毅的五官如雕像,更具野性,另有一番風情。
他手裏晃晃蕩蕩拿著什麽,蘇小淺一看,竟是自己的手機,蘇小淺想要奪過來,結果沒拿到。
“我的私人號碼哦。”
“刑少,我對你的私人號碼沒興趣,先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坐下聊聊吧,手機自然就給你了。”
蘇小淺忍下不耐煩,揚起笑臉問:“那好,你想談什麽。”
隻見刑問來了句:“談戀愛。”
話音剛落,蘇小淺正欲還嘴,隻聽一女聲甜膩膩喊了一聲邢少。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那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扇動,目光溫柔,潤澤紅嫩的雙唇,栗色長卷發,黑色長裙下的皮膚白皙細嫩。
“刑少,好久不見啊。”
女人走到刑問身旁彎下腰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刑問則習以為常享受著。
“刑少很久都沒找人家玩了。”
蘇小淺有些慶幸自己跟自己有關係的人是喬紀霆,一個丞雅就夠她對付的了,要是那個人是刑問,自己一定會被煩死。
“刑少您慢慢玩吧,我要回去了。”
“難道你不想要這個項目了嗎?”
“你認為我是非要這個項目不可嗎?”
蘇小淺說完隻留下個瀟灑的背影,刑問看著她的背影不由一笑,上億的合同說扔就扔,喬紀霆到底給了她多大的權力。
刑問是越來越好奇了,但他堅信喬紀霆不過是終於想通了玩玩罷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可就有意思了。
隔天。
有人送來的一大束玫瑰花剛被放進總裁辦公室。
蘇小淺隻是暫時摻和公司項目,就直接征用了喬紀霆的辦公室作為臨時辦公室,有人送花給她。
於此同時,喬紀霆出現在了公司,總裁辦公室。
喬紀霆看著那束的玫瑰花臉色愈差,慍色漸顯,這才幾天,就給他折騰出來了情敵,看來最近是太放縱她了。
秘書小姐唯唯諾諾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她怎麽知道總裁為什麽會突然生氣。
“誰送來的?”
“嗯……是?公司的刑少送給蘇小姐的。”
“把蘇小淺叫來。”
“是的,總裁。”
蘇小淺剛在休息間泡了杯咖啡,一進辦公室看到滿屋子的玫瑰花也愣住了,指著這些花問:“怎麽那麽多花?挺好看的,送給誰的?”
她看喬紀霆臉色不好,拿起花裏插著的卡片,上麵寫著肉麻死人的話,背麵則是刑問瀟灑的簽名。
她皺著眉看完,隻聽到熟悉的身音從身後響起,喬紀霆從背後將她環在他和花之間。
“挺好看的?”
總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回頭一看,喬紀霆正漠然的盯著她,突然有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從腳底竄上來,讓蘇小淺想馬上腳底抹油。
“仔細看看也不是很好看,一般一般。”
“是嗎?”
喬紀霆起身,強大的氣場瞬間消失,蘇小淺終於從禁錮中被釋放出來,但喬紀霆又不跟她說話了,這個男人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她幹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把玫瑰花抱起來塞到秘書小姐手裏,說道:“秘書小姐麻煩你把這些花先拿去風幹了然後碾碎給刑問送去,費用報銷。”
“哦……好的。”秘書小姐有些驚訝,這?公司刑少的追求可是很多人做夢都得不到,蘇小姐竟然敢這樣回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等一下。”蘇小淺忽然大叫讓秘書小姐嚇了一跳,都以為她改變主意了。
隻見蘇小淺拿起那張卡片將卡片撕碎,又放回花裏,“這次可以拿走了。”
喬紀霆站在窗邊,臉上一如既往的漠然,黑的眼眸裏藏著清冽和魅惑。
刑問是野性的,就像一匹無法馴服的野馬,而喬紀霆是淡薄的,溫柔時如水、冷漠時如冰,很難讓人把握得住。
“你在想什麽?”
蘇小淺不想讓喬紀霆知道自己在想他的事,隻裝作不懂:“沒想什麽。”
沒什麽?喬紀霆眼中難掩的淩厲讓蘇小淺有些畏懼,他的氣場愈盛,壓得蘇小淺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蘇小淺轉身要出去時,隻在瞬間,喬紀霆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狠狠攥住了她的胳膊,他的力道之大讓蘇小淺整個手臂感覺幾乎快斷了,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紀霆。”卓少卿推門進來就看到拉扯著的兩個人,一愣,但他沒退出去,反而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蘇小淺的手腕被喬紀霆握得慘白,骨頭都快碎了,可他還是半分力氣沒有鬆,恨不得早將她整個人都捏碎。
卓少卿看得出喬紀霆的慍怒,此時最好不要惹他,但看到蘇小淺隱隱吃痛的神情時,他還是走了過去。
“紀霆。”他按著他的胳膊示意,然後繼續說道,“歐洲那邊又有新動靜了,你還是過去看看吧。”
喬紀霆終於鬆開了她的手,隨卓少卿一同出去了,他們應該其上樓了。
這個總裁辦公室上麵還有三層,再上一層是情報室,再上麵還有兩層,就不知道是做什麽的了,他們上去了,反正一時半會兒是不會下來了吧。
蘇小淺揉著被握疼了的胳膊,心裏則把刑問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刑問就是個浪蕩子,還是個瘟神,見他第一麵就蹭了車,第二麵就壞了她的事,現在還送什麽破花,要不是他,就沒那麽多破事了,都怪他。
蘇小淺還在想怎麽對付馮兆剛,突然想起來今天玫瑰花那件事做的不太理智,得罪了刑問的話,想要對付馮兆剛,刑問絕對是個阻礙,他肯定會借機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