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高飛
“安妮。”白景暝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才給出了第二個名字，“白雲杉。”接下來的幾個人選似乎很簡單，幾乎是脫口而出，“Mike、Arthur、白曉。”
“嗯。”對於這個答案老爺子沒有做出任何評論，白景暝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隻見老爺子停頓了幾秒之後接著說，“你選擇了五個人與你同行，他們分別是：安妮、白雲杉、Mike、Arthur和白曉。”
“是。”白景暝點頭，再一次確認了人選。
“那接著，在環球旅行中，你們一行人由於意外流落荒島，接著遇到了食人族。你們被迫退避在一個山洞裏，你用隨身的設備不斷發出求救信號，可是最快的救援要四天後才能到達。食人族要求每天送一個人出去給他們，否則就放火燒了山洞。”
聽到這段話，白景暝明顯愣了一下，老爺子接著說，“因為隻有你能與外界聯絡，所以你不能自己出去。由你挑人，第一天送誰出去？”
“我覺得這不成立。”白景暝最先做出了反駁，他不認為自己會束手就擒，“我、Mike、Arthur還有三叔……”雖然說道三叔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自然，但他還是繼續往下說，“我們同時在場，應該不會陷入這種境地。”
“為什麽不會？”老爺子反問，“什麽事情都沒有絕對的，景暝。所以，你第一個送出去的是誰？”
確實，什麽事情都沒有絕對。白景暝靜下來細想，如果在食人族數量足夠多，組織足夠嚴謹，己方體力嚴重透支的情況下，這絕對不是最壞的結果。他皺著眉陷入深思，老爺子也不急，更沒有催促。
“Mike。”隔了很久，白景暝才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為什麽？”老爺子接著問。
“因為相對Mike來說，Arthur的各方麵能力都強於Mike。”
“嗯。”老爺子點頭，在這兩人之間白景暝遵循的是弱肉強食的原則，能力是衡量生死的唯一標準，“那接著是誰？”
“Arthur。”白景暝沒有做過多的思考，似乎舍棄的順序已經完全計劃好了。
“為什麽？”老爺子問出同樣的問題，隻是這次的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因為白曉是孩子。”
“再接下來呢？”老爺子並未做出過多的評論，白曉是孩子，這個答案真的有些出乎意料，他接下來會舍棄誰？
“白曉，沒有為什麽。”這一次，在說出交出的人後，白景暝沒有等老爺子問為什麽，他直接說出了他的原因：沒有為什麽，似乎這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或者說逃避，他不願意說出真實的原因，老爺子也沒有追問原因，隻是將測試推向下一步，“最後是誰？”
“我自己。”依舊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時間，這一切都是原本計劃好的，在問題問出的時候，他就一次性想出了所有的答案。
“不可以。”對於這個答案，老爺子判定為違規，“你要負責聯絡救援，你不能將自己交出去。”
“三叔可以，他應該能做到。”白景暝的語氣比老爺子更堅定。
“不可以。”顯然，老爺子並不認同這個理由，駁回了白景暝的答案，“你再不選，食人族就要燒山洞了，那樣的話，三個人都會死。”
“我自己。”白景暝堅持，堅持他的選擇“四天的時間，三叔絕對可以學會聯絡救援的方法，他能代替我的存在。”
“不可以。”老爺子再次否決了白景暝的假設，雖然他說得堅決，“你放棄一個就可以活兩個，景暝，做出你的選擇。”
“我自己！”白景暝堅持，換來的卻是老爺子依舊冷酷的三個字，“不可以！”
“我拒絕回答！除非你讓我選我自己！”白景暝站了起來，倔強了揚起了頭，他像孩子一樣賭氣了，“就我自己。”
“坐下。”對於這個答案，老爺子似乎有些不高興，“小心我揍你，沒大沒小的！”
“就我自己。”這次白景暝還真是倔上了，為一個心理測試和老爺子倔上了，“揍就揍，誰怕誰！”
“坐下。”老爺子有些哭笑不得，他指著椅子讓白景暝坐下，“你激動什麽，還不坐下，小心我真叫你三叔揍你！”
“哼！”白景暝一哼哼，那樣子是絕對不妥協，“揍就揍，愛誰誰。”說完竟然轉身就往門口走去，這下老爺子可真實苦笑不得，“你給我回來，坐下，這隻是一個心理測試！再不滾回來.……”
“什麽跟什麽？幹嘛做這種測試！”白景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一邊往回走一邊嘟囔，“神經病！”
“坐下。”也不知道老爺子有沒有聽到白景暝的嘟囔，等白景暝坐下後他才接著說，“這隻是個心理測試。在環球旅行這個環節，你選擇的五個人，指向你在生活中有了開心喜悅，最想與之分享的五個人。”
“.……”白景暝看著老爺子沒有說話，情緒似乎也穩定了下來，他安靜地聽著，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什麽。
“你個小兔崽子，竟然不選我。”老爺子也有抱怨的時候，他想起白景暝剛才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又笑了，“在每天選一個人送給食人族的環節，指向你自己在生死關頭首先放棄誰。”老爺子發現白景暝已經低頭開始思考，他接著說，“因為有能力Arthur多活了一天，因為是孩子，白曉多活了一天。”
白老爺子看著白景暝微微發紅的臉接著說，“最後在你三叔和你的安妮之間，你無法選擇，說明.……”老爺子沉吟不語，突然話鋒一轉，“我忘記告訴你了，不要以為食人族跟你要人就一定是烤來吃，他們隻是好奇你們的衣服。突破思維定式，這樣才能做出最佳取舍，我不覺得你三叔他們三個大男人出去之後被扒光了有什麽不妥？你認為呢？”
“Shit!”在老爺子的氣場下白景暝果斷舍棄了國罵，“Fuck！什麽和什麽！”
“咳咳！”老爺子覺得某些人不能太過囂張，所以收斂了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恢複了往日的威嚴，他打開書桌上的盒子拿出了那串佛珠，“東西你拿著。有了這次的事情，隻要白家還在，在A市沒有人敢碰你的安妮，你就放心吧。”
白景暝明顯愣了一下，他明白這是老爺子給自己的承諾，所以他站了起來，恭敬地說了句，“謝謝爺爺。我會安心留下來的。”
“滾！”老爺子笑罵道，白景暝在一聲中氣十足地滾後捕捉到的卻是一種無奈，“不讓你走你不死心，滾吧！想回來隨時回來！”
“好。”白景暝笑了，這一句謝謝比起剛才又有了不一樣的味道，“謝謝爺爺。”
“行。”白老爺子點頭，終究有些不舍，“出國前這段時間還是留在白麟堂，多了解一些還是好的，放手去做，爺爺看著呢！”
“好。”白景暝點頭算是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手機響起，白景暝接通了電話，然後確認關閉安保係統後將反饋信息告訴了武戰。
“去吧，好好幹。”
“嗯！”白景暝轉身，出了房間。
“他終究還是信你的。”等白景暝走遠之後，老爺子才說出這麽一句，隻是這時候的書房空蕩蕩的，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我知道你和武戰一起回來了，你打算怎麽辦？”
“爸。”白雲杉突然出現在了二樓的欄杆邊，他叫了一聲爸，然後順著螺旋的樓梯下來，站到了老爺子麵前。
“在這個測試中，他願意與你分享快樂，他在你和安妮之間無法取舍，最後他把選擇權交給了你。”老爺子指著白景暝剛才坐過的位置讓白雲杉坐下，“把他的安妮交給了曾經用安妮威脅過他的你。”
“我知道。”白雲杉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麽，他真的知道嗎？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輕的你，隻是現在的他比當年的你更優秀，更善於隱藏自己。”老爺子沒有擺起架子，他現在關心的是他的孫子而不是什麽白家四少，“他是關不住的鷹，他要高飛。他會設立自己的安全屋，但他也會像小孩子一樣和我鬧脾氣，也會高興地說謝謝爺爺。三兒，別拔了他的牙，那樣就不是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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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霍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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