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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公安局

  正在等待收費的白景暝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五點,雖然還沒有一丁點天黑的征兆,但是白景暝還是著急了。已經記不得打了多少次電話詢問機票的問題,但是得到的回答依舊隻有那麽一句:沒有票,也沒有人退票,如果有退票的話會立刻通知。


  將錢遞給收費站工作人員的時候白景暝發現了收費站邊聚集了警車,被攔下的並不都是大客車,確切地說攔下的大部分都是私家車。


  “謝謝。”白景暝接過工作人員遞過的過路費□□後隨手放在了兩座之間的茶座裏,旁邊車道正好有一輛大貨車交完費,白景暝看了一眼慢慢發動了汽車,試圖隱匿在大貨車的陰影裏。可是就是因為他這個“聰明”的小動作,引起了一側落單的細心的小女警的注意。


  “麻煩靠邊停車,交警檢查。”做了一個停車的動作,白景暝點頭表示配合心理卻不由緊張了一下,他走得急除了身份證沒帶任何證件,也不確定這車有沒有行駛證,車後備箱裏還有那麽幾個“幹糧”。


  “這裏出什麽事了,今早走的時候還沒設卡。”白景暝一邊在副駕駛前的儲物櫃裏掏著東西一邊問,“出什麽大事了?”


  “查車,別問那麽多。”小女警沒有回答,隻是催促道,“證件呢?”


  “在這兒。”找了半天白景暝總算找出了行駛證,這讓他鬆了一口氣,有了這一證事情就好辦多了。翻開行駛證確認後,白景暝順手從副駕駛座位上的信封裏抽出了一疊鈔票對折夾在其中,然後笑嗬嗬地遞給小女警,“今天出門的時候換了條褲子,不小心把駕照落在家裏了。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身份證。”小女警沒有直接拒絕,這讓白景暝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正當他關上儲物櫃門準備收回行駛證的時候,小女警手一伸,“身份證,確認一下身份。”


  “稍等。”白景暝從錢包裏掏出身份證,沒做多想就遞給了小女警,隻是沒想到這小女警拿了身份證退後一步站在了路基上,然後拿起對講機呼叫同事。白景暝轉頭,那邊已經有牽著警犬的特警往這邊走,意識到不對勁的白景暝突然打開車門邁出一步抓住了小女警的手腕,然後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證件關上車門發動車準備走。可是沒想到那看起來柔弱的小女警突然冒險從車窗鑽進了車裏,一把按住了白景暝準備扭動車的手。


  正往這邊走的兩個特警見到這情形立馬快步趕來,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白景暝並沒有強製地發動汽車,所以並沒有傷到這位英勇的小女警。


  “老實點!”兩名特警很快“製服”了白景暝,搜身後將他銬在了一邊的欄杆上。


  “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白景暝看著兩名特警帶著警犬在車裏搜查,小心地和一邊看起來資格最老的警察搭上話,“我前幾天剛到這裏旅遊,今天有點急事才借朋友的車來開的,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駕照了,一看你們這架勢被嚇了,一時慌亂才做錯事。”


  “老實點。”老警察站在白景暝身邊看著特警搜查車輛,嗬斥了一句後並沒有走開。小女警將白景暝的證件交給老警察,說了句“車沒問題”後又接著忙去了。特警將副駕駛座位上的信封遞給老警察,老警察打開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地笑了笑,這個小動作讓白景暝看到了希望,剛工作的年輕人估計不懂規矩,這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白景暝嗬嗬地賠笑著,倒是希望警察能收起這信封,“你看我這車也沒什麽問題,您就按規矩處理一下?該罰款的罰款,該扣分的扣分,我一定記住今天這教訓。我今天也是太急了,急著去機場趕飛機,家裏出了點事兒急著回去,您看您能稍微通融一下?”


  “本來你配合檢查的話是能趕上飛機的。”老警察剛想說什麽,特警就打開了後備箱,那裏麵的“幹糧”自然沒有逃脫,“原來是有家夥啊,難怪要襲警。”


  白景暝仍舊賠笑著,他極力解釋說防身用的,求情的話說了很多卻抵不過從副駕駛座位上查出來的那幾顆小藥丸,今天算是真的解釋不清了。
——

  車拖走,人銬走。白景暝就這樣又一次被帶進公安局,隻不過這一次已經成年,這一次在千裏之外。


  “警官同誌,能讓我打個電話嗎?”私人物品被暫扣後白景暝被帶進了信息采集室,留下指紋、血樣、照片、筆記信息,為其建立一份檔案,這就是公安內部的“三留一建”,白景暝要求打電話聯係家人卻再次遭到拒絕,這確實符合相關規定。同時白景暝也知道:民警有權8小時暫扣嫌疑人員進行調查,如果8小時沒能把事情調查清楚的話經領導批示後可以延長至24小時。


  “老實點。”仍舊不買賬,雖然白景暝確定他從進局子來一直很配合,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差點傷了他們局裏的警花的原因,這裏的人對自己的態度並不是很友好。


  “就一個電話,麻煩你了,讓我和家裏通個信,不然家裏會擔心的。”白景暝將對付老警察的一套又搬了出來,他現在很需要一個電話。


  “老實點。”進行信息采集的警察有些不耐煩,現在這些個人一進來就要打電話,估摸著又是一個混子,出事了打電話給兄弟報信。


  “就讓我打一個電話,三分鍾,你拿著,外音也行。”白景暝現在隻求打一個電話,已經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再這麽下去就算有人退票自己肯定也趕不上了,這時候已經沒有選擇了。


  “你老實點,別動什麽歪腦子,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警察不耐煩地指了指牆上的大字,“看見沒?這牆上都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有權通知我的律師!”這好話說盡了都沒看到半點效果,白景暝板起了臉,“我現在要通知我的律師。同時對於你現在的態度,我有權投訴你!”


  “你還以為演香港的警匪大片呢!”這警察實在被鬧得煩了,你說這半個小時以來白景暝就沒消停過,現在還搬起了港劇裏的那一套,“你老實點,再這樣別管我對你不客氣。”


  “我要求通知我的律師!”白景暝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他剛才還一口一個同誌,現在是一口一個律師。


  “@#$%^”警察說了一句白景暝聽不懂的方言後摸出口袋裏的手銬鑰匙走到了白景暝麵前,白景暝還以為是要幫他解開手銬準他打電話。隻是沒想到這手銬解開之後,這警察是準備讓白景暝嚐嚐這傳說中的“背寶劍”,“這是你自找的!”


  警察壓著白景暝的手往後拖,隻是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白景暝翻到在地,“這是你自找的。”說著白景暝搶過鑰匙解開了手中的手銬,然後將這警察的手反銬,剛準備摸出他腰間的手機卻聽見了門口的一聲喊,“別動!”


  “別過來!”白景暝沒有多想,隨手拿起了桌上的簽字筆對準了警察的脖子,“退出去,關門!”


  “你….”這門口的警察剛想說什麽卻被白景暝打斷,他的手微微用力,“退後,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


  “你冷靜一點。”門口的警察一邊做著手勢讓白景暝冷靜,一邊退出了房間,最後按照白景暝的要求輕輕關上了門。


  “兄弟,冷靜點。你….”被白景暝挾持的警察被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卻沒想到這門一關,白景暝從他腰間摸出了手機和甩棍之後就將他扔在了一邊。


  “我是白景暝。”報出自己名字後的白景暝看了一眼一邊有些不安分的警察,“我找爺爺。”


  “我知道這兩天是密集的家族會議,長輩們都在忙各種會議和晚宴。但是現在我讓你把手機給爺爺,不管他現在在幹什麽,麻煩打斷一下。”白景暝前半段還說得客氣,後半斷話卻容不得半點商量,“戰叔,我知道你現在在爺爺身邊,你也知道我做事的原則。今天如果你沒有把電話給爺爺,我回來之後絕對會做一件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事情,比如說武軍晟。”


  “我知道。”沉默了半分鍾,白景暝答道。


  “別亂動。”白景暝的甩棍破風而下,停留在地上警察的左臂邊,絕對的威脅,“如果我沒停下,你的小臂已經骨折了,你要不要試一次?”


  “….”警察吞了口口水,本以為他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手拿那頭,沒想到自己這一點小動作都沒有逃脫。警察剛想說什麽手機那頭的人似乎說話了,白景暝低著頭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比起剛才的強硬這次他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爺爺。”白景暝頓了一下接著說,同樣的一句話卻給人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我是白景暝。”


  “我在三亞,下午闖了警察設在高速的卡,搜查的時候在車上查出管製刀具和幾顆□□,現在在公安局挾持了一名警察。”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讓白景暝微微皺起了眉頭,“我知道,我會就這件事情給您一份詳細的報告。可是我現在因為私事要趕回來,八點的飛機,已經沒票了,但是我必須要趕上這趟航班。”


  白景暝深吸一口氣,他終於下定決心,因為他已經沒有選擇,比起Arthur或者王沐然,白老爺子是最好的選擇,“我求您,求您能讓我及時趕回來。”


  “是。”一陣沉默後白景暝答道,外麵的已經有警察喊話白景暝卻一點也不在乎,“是,我明白。”


  “好,我會的。”掛斷電話的白景暝明顯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被自己挾持的警察將手機和甩棍放在桌上,看著窗外迅速集結的警察,轉而將目光轉向湛藍的天,露出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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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卡了,所以又退回到了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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