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衝刺
五一之前白景暝覺得最有意義的事情可能就是帶Mars去打了芯片,一塊是血統芯片,一塊是用來定位追蹤,因為Mars最近比較喜歡出去閑逛,受到春天的感染最愛的事情就是跟著母犬屁股後麵走,而且老是忘記按時回家。
看著論壇上尋找失蹤的哈士奇的帖子,白景暝第一次有了危機感,於是讓Mike給自己寄一塊微型定位芯片。Mike接到電話興奮地問是不是有什麽特殊任務,不管是什麽特殊任務一定要算上自己一份。
白景暝吐出關鍵字Mars,於是Mike就不淡定了,大罵白景暝見犬忘義,每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折騰他家的狗,然後氣憤地掛斷了電話。但是幾天之後白景暝還是收到了最新的微型定位芯片。
有了定位芯片就不怕找不到他,有了血統芯片就不怕收養他的人將他據為己有,白景暝覺得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於是堅決地執行了。於是看似自由的Mars永遠成為了白景暝電腦上的一個綠點,就像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一般。
五一的時候學校仁慈地給了高三三天的長假,再利用第四天開了個家長會,所以整個假期加起來也有四天,也算得上是個長假。於是補習班利用這“漫長”的假期開設了各種有針對性的輔導課;老師利用這長假放鬆了下神經準備接下來的衝刺;學生除了去參加補習班的時間都在睡夢中度過,睡到自然醒對於高三的學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安妮給自己報了英語作文和數學的強化班,白景暝則給自己訂了去美國的往返機票,是時候去看一下Mike和他的軍火庫了。
當安妮在抱怨著作文強化班沒有什麽很大作用的時候,白景暝正檢查著每一發子彈準備測試Mike提供的□□;當安妮感歎今天終於睡了個自然醒的時候,白景暝正和Arthur和Mike討論戰術;當安妮讚歎今天的午餐不錯的時候,白景暝正往采集單上寫下自己想要的裝備;當安妮表示老師的解題方法很先進的時候,白景暝他們三人玩得很High;當安妮在朦朧中醒來糾結明天不能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白景暝發現一個不錯的狗用背包於是毫不猶疑地買給了Mars;當安妮在家長會幫忙的時候,白景暝正參觀軍事博物館;當安妮結束下午的補習班時,白景暝正和Mike揮手告別。
下飛機打開手機,蹦出來的第一條短信是安妮的,和以前一樣隻有三個字:哥,晚安。在出租車上整理背包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盒子,貼著的便條上是Mike的筆跡:孺子不可教也。別以為Mike學會了中文,他的筆記僅限於最後的簽名,但是白景暝還是感動的:是啊,自己忘記幫安妮帶禮物了。
安妮很喜歡Mike準備的明信片,大大讚揚了白景暝一番,誇獎到白景暝不好意思說著禮物是Mike準備的,自己完全忘記了這回事;Mars似乎不怎麽喜歡白景暝買的背包,但是還是被白景暝誘惑地帶上,因為背包裏裝的是水和零食。
武軍晟看到標簽的時候隻覺得白景暝很奢侈,一個狗用背包竟然花了一百多美元,白景暝瞪了他一眼,然後指著武軍晟正在玩的Zippo說這是假的,仿冒品。接著熱心地幫武軍晟分析為什麽是仿冒品從哪裏看出來的,於是武軍晟瞬間覺得很鬱悶,淘寶啊淘寶,不是買家淘到寶,就是賣家淘到寶。
不過今天白景暝心情似乎很不錯,於是答應武軍晟過一段讓Mike從美國郵一個過來,保證正品,保證限量版。武軍晟立馬改口說,其實小鬼戴著這背包也蠻不錯。於是當武軍晟交完關稅之後,興奮地拆開Mike寄來的巨大包裹的時候,發現他的限量版Zippo隱身於一堆寵物用品之中。
白雲楓對與白景暝之間關係的改善表示很滿意,白景暝現在至少會主動回白園過周末,叫他父親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從前那麽生硬,偶爾會提點要求和建議,父子兩的聊天頻率相比來說有些增加,聊天氣氛也變得輕鬆起來,內容也隨便了很多。
“昨天我去開家長會了,你班主任說以你的成績考A大不是什麽問題。”白雲楓喜歡去開白景暝的家長會,那讓他有一種不同的自豪,那是白景昊從未給他過的一種由成績衍生出來的作為父親的自豪。
“還好吧,按照往年的分數線,差不多。”白景暝一邊在草稿紙上塗鴉一邊打著電話,“我語文成績還是有點不穩定。”
“沒事,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差一點的話你爸我幫你想辦法。”可能是害怕引起兒子的反感,白雲楓忙補充道,“不過這是下下策,我相信你可以的。”
“到時候再說吧。”白景暝竟然沒有否認白雲楓的建議,“還有一個月,我會努力的。”
“盡力就好,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比景昊強多了。”白雲楓笑了笑,轉移話題,“我見到了安妮,那天她在家長會上幫忙,氣質上蠻不錯的,我挺喜歡她的,有時間帶她回白園介紹一下?”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妹妹。”白景暝自然明白白雲楓話裏的意思,耐心地解釋道,“不過等高考之後我會找機會帶她回白家,最近學習比較忙。”
“也好,陳雪一直想要個女兒,幹女兒也不錯。”白雲楓笑嗬嗬地答道,“過兩個月就是你生日了,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也好幫你準備。”
“嗯……”白景暝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不知道。”
“那你爸我就自己做主了,看到時候準備的禮物你喜不喜歡?”
“好。不如等我生日的時候我帶她回白家吧,至於幹女兒的事情我得先征求她本人的意見。”
“那好,其他也沒什麽事了。”白雲楓每次和白景暝打完電話心情就會變好,“你早點睡,別學到太晚,熬夜傷身。”
“你也是。”掛斷電話,白景暝看著白色的手機,算一算回家也有一年了,從最初的排斥到慢慢習慣,到如今的習以為常,自己正逐步成為白家的一員,正逐步融入白家四少這個身份,與以前最大的聯係可能就是安妮、Mike和Arthur,安妮是Tony的妹妹,Mike和Arthur是一直的兄弟。
Mike和Arthur也和自己一樣有了新的身份,有了自己的家族,有了新的羈絆,大家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這個環境也不再是完全憑技術和實力說話的基地了。有家人,有兄弟,有目標,這樣的生活足夠了。
Mars在外麵玩累了,咬著網球懶洋洋地走進書房。一歲多的他已經有了漂亮的大餅臉,左眼的藍色已經接近白色,
殘留的藍色和白色混雜猶如極低的冰川;右眼的黑已經變成了紅褐色,迎著陽光看正如燃燒的火焰;大餅臉整體看起來也沒有了小時候那麽淘氣,沉穩了不少,但是你要相信哈士奇都是很好的演員,Mars是特別聰明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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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月的衝刺,為了順利通過高考這條獨木橋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連白景暝也被周圍的人所感染,那份散漫也收斂了不少,至少每天的瞌睡時間有所減少,但是還是讓很多一中人永遠的記住了他。
在六月四日,也就是高考前三天,太陽不顧天氣預報的勸告悠閑地在外麵溜達。白景暝從小賣部買水歸來,拿著手機苦思冥想今天的晚飯應該吃什麽,畢竟馬上就要高考了,安妮的健康很重要。好不容易定餐完畢,剛走到教學樓下酒杯慌慌張張的米樂攔下。
“四少終於找到你了,出事了!”米樂從樓上下來,跑得氣喘籲籲,“出大事了。”
“嗯?”白景暝一如既往地平靜,可能是米樂的曆史記錄不好,也可能是白景暝的“大事”閥值比一般人要高。
“汶哥和我們的人被人圍在糧站了,那人說讓一中的老大過去,不然就廢掉汶哥。”米樂驚魂未定,“四少你快點過去吧,他們隻給了半個小時。”
“哪裏的人?”白景暝看了一下手表,半個小時之內解決完畢就不用改變今天的晚餐計劃,半個小時不能解決那就有些麻煩,“你們自己不能解決嗎?”
“省裏的,駱子傑和譚池也在。”米樂皺起了眉頭,如果官階沒有他爸大他早就叫警察了,“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因為上次的事情。”
“走吧。”白景暝覺得自己是腦子燒壞了才一時糊塗掛上了一種老大的牌子,但是誰叫學校生活太無聊呢,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啊!
照例是要爬牆出去的,但是米樂帶著白景暝一路直指校門,扔了一包煙給保安,衝出了保安室向糧站跑去。
見白景暝來了,圍著的人馬上讓出了一條道,白景暝恢複了那副不急不慢地態勢。漫步急不慢地走進了中心地帶,不由皺了皺眉頭,都是有備而來啊,鐵棍,馬刀,一樣也不少。喲,今天還有人帶了把精致的蝴蝶折刀,也不知道是正品還是山寨版。
“開會的人留下,其他的人回去。”白景暝可不相信人多力量大,因為有時候人多隻能製造混亂,造造勢也就算了,真家夥來了隻是麻煩。
“可……”大多數情況下還是要造勢的,所以眾人覺得很是不妥,但是白景暝一皺眉他們也就不敢說下去,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估計也沒回去,在外麵等著呢。
“談判還是打架?”白景暝掃了一眼,對方也就十七人,這邊的人不敢動手一是被那兩個能打的嚇著了,二是畏懼他們家裏的勢力。
“你就是一中的老大,看起來文文弱弱的。”說話的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白景暝沒見過,米樂在旁邊小聲地介紹了一句。
“嗯。”白景暝倒也淡定,站在他後麵的人被這句話氣得夠嗆,自己家老大唱的是哪一出啊,但是白景暝立的規矩嚴沒人敢插嘴。
“特媽的,當初讓我轉學的時候沒想到有這麽一天吧!”旁邊的譚池很不淡定對著白景暝叫囂著,指著雙手被反剪的莫汶,“你不是很牛嗎?我”
“你看起來有點眼熟。”米樂迅速在白景暝耳邊介紹說,這就是省裏的那位王沐然,“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認識楚三嗎?”
“不認識。”白景暝回答迅速,自己認識的人中間沒有姓楚的,更沒有時間接著套近乎,晚餐更重要,“打嗎?”
“但是上次楚三請喝酒的時候你在啊,你和他一起喝了不少。”王沐然有些納悶,似乎對白景暝是印象深刻,“你們就十個人,你就這麽想打?”
“我不想,但是恐怕這是解決問題最快速的方法。”白景暝計劃著,將十七個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按照一定順序依次解決。
“你趕時間嗎?”王沐然看出了幾分,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了莫汶,“你真的趕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