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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大怒

  地下停車場裏,白景暝躺在副駕駛座上,剛出來就接到武軍晟的電話,說是回來了沒鑰匙,進不去。白景暝說,後院的門沒鎖。武軍晟無奈地答道,門卡放在車裏,保安不讓進小區。白景暝隻好報了地址讓武軍晟過來。


  剛開始還不覺得,躺了一會還是有些不舒服。兩瓶伏特加本來也沒什麽事,隻是今天喝得太急,晚上又沒吃什麽東西,胃有點不舒服。


  “話說今天那小子還真有點酒量,吧台的小陳說他之前就喝了大半瓶。”楚少已經不省人事了,被人架著,正往這邊走。伏特加純,後勁也大。


  “我在C區,C-2。”手機再次想起,白景暝打開車門,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報出確切的位置,武軍晟已經到了門口了,隻是停車場比較大,一時找不到地方。


  “你看我們遇見了誰?”有好事者發現了白景暝。


  “嗯。”看來武軍晟對這一塊還比較熟,剛報出位置,他就說等他三分鍾。白景暝轉頭,正在看見楚少一行人。


  “喲,看不出啊!奧迪Q7,一百多萬。”留下兩個女的照顧楚少,其他的人將白景暝圍了起來。


  “剛才誰不給我們麵子的?!”


  “嘭!”酒瓶砸在車上的聲音,雖然是從後麵襲擊,但是還是被白景暝偏頭躲過。


  “還不錯,有兩下子。”領頭的綠頭發對後麵的小弟招了招手,小弟會意拿過鑰匙,似乎去車裏拿家夥,“躲得了一下,第二下呢?躲得過一個,兩個呢?”


  “雜碎!”白景暝的手按住胃部,心裏有些煩躁,這胃真麻煩!

  “喲,剛才不是很神氣嗎?很風光嗎?”一台商務車停在了後麵,幾個人把門拉開從裏麵拿出了鐵棒。


  白景暝掃視了一下四周,沒有埋伏在暗處的人,隻有七個,問題不大。


  “有種!”見白景暝關上車門,走上一步,綠頭發笑了起來。


  “綠毛,你在幹什麽呢?”還沒開打,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軍哥,您不是出去玩了嗎?”見來人,綠色頭發立刻換了副表情,笑嗬嗬地打著招呼。旁邊的人也立馬收斂了起來,一人一句軍哥的叫。


  “剛回來。”武軍晟笑嘻嘻地走到兩人中間,心情似乎不錯,看這架勢大致能猜到是自家四少得罪了人,“怎麽回事?”


  “今天楚少贏了錢,請全場喝酒,隻是這兔崽子不給麵子,兄弟們正想教訓一下他呢。”綠毛身後的小弟附和著點頭,“軍哥,要不您先上去,等我們完了這事就上去陪您喝幾杯?”


  “沒,來接人。”武軍晟瞥了一眼白景暝,發現後者一點都沒有“救兵來了”的意思,反倒板著個臉,於是備受打擊。


  “誰有這麽大麵子,能讓軍哥親自來接?”知道這架是打不成了,白景暝拉開車門,坐回了副駕駛座,最後還沒忘記將門嘭的關上。


  綠毛正想嗬斥,卻發現武軍晟走上前去。然後臉一拉就下來了,本來還以為自己車窗上是什麽東西,走進一看原來是玻璃,啤酒瓶的玻璃,目測之下似乎還將車身砸癟了一塊,“這車誰砸的?!”


  “奶奶的,你們這群兔崽子竟然敢砸我的車!”看這綠毛的表情武軍晟就知道了答案,於是瞬間暴怒。


  “綠毛,你他媽的膽子發育了,竟然敢砸老子的車!”綠毛瞬間呆在原地,難怪看著車眼熟,真的很眼熟!


  “你喝酒了?”回程的路上武軍晟發現白景暝這次竟然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確切地說是躺在副駕駛座上(他早就將車座放平),反常的舉動。


  “嗯。”白景暝沒有睜眼,隻是答應了一聲,語氣懶散,武軍晟覺得他應該是喝醉了。


  “還好我剛才打電話過來,不然明天我就看不到我的Q7了。”武軍晟心有餘悸,這個四少看起來真的不是吃素的啊,不對,絕對是吃葷的。絕對的危險人物!


  “我能解決。”回答他的是一種絕對肯定的語氣,帶著少見的揚。


  “還好是啤酒瓶,如果是鐵棒那我的Q7今天就報銷在你手上了。而且”武軍晟突然想起一個嚴肅而又嚴重的問題,“你開車過來的?”


  “嗯。”


  “你這叫無證駕駛。”


  “嗯。”


  “如果我不來接你,你是不是準備自己開回去?”


  “嗯。”白景暝回答得輕巧,武軍晟卻驚出了一聲冷汗,他現在這狀態能開車回去?!

  “還好我打電話過來了。”


  “我沒醉。”白景暝似乎也意識到武軍晟話裏的意思,酒後駕車。


  “最近嚴查酒駕,你說你回去的路上萬一路上碰到個交警,萬一來個酒精檢測,酒後無證駕車,要拘留的。”


  “嗯。”雖然這符合白景暝的風格,但是武軍晟還是覺得有些異常。


  “我剛才打電話到了白園,所以”


  “嗯。”白景暝又嗯了一句,接著補充道,“問你的話你就照實說。”


  “你不怕?”武軍晟覺得今天的白景暝是不畏強權的代表,“說好了,以後不能碰我車,你要去哪我送你!”


  “嗯。”白景暝閉上了眼睛,似乎有點累,“在前麵藥店停一下,我買點胃藥。”
——

  周六上午的訓練照舊,白景鐸趁著休息時間和白景暝說了幾句,可是白景暝一路嗯到頭,明顯的心不在焉。中午休息完,白景暝就直接去了書房找白傑。


  “想好了沒有?”沒有任何開場白,開門見山。


  “接受考驗。”白景暝也不遠做出過多的解釋,他給了白傑想要的結果。


  “好。”白傑微微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擂台比賽,三分製。如果你輸了,還是要洗掉紋身。”


  “是。”沒有白景暝想象中的複雜,拳擊的話輸贏明顯,反而容易掌控。


  “你先過去準備,小陳帶四少過去。”


  “是。”白景暝點頭,沒有多問,走出了房間。


  “我們也過去。”白傑起身,“讓那個叫什麽去了。”


  “寧超。”武戰幾乎是白傑的影子,無處不在。


  “嗯,讓他也準備一下。”


  “可是,會不會太……”武戰有些不放心,畢竟寧超也是拳台上的新秀,黑市拳賽的新秀,而白景暝再厲害也沒有經曆過那種比賽。


  “他不簡單。”白傑打斷了武戰,“到時候你當裁判,看到不對就叫停。”


  “好。”


  白景暝甩了微濕的頭發,他總是習慣在拳擊比賽前洗澡,就像每次出任務前總要洗澡一樣,沒有原因,習慣而已。


  見白景暝進場,立刻有人走了過來,“四少,比賽十分鍾之後開始。”白景暝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纏手帶,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對手早就已經來了,坐在對麵,看樣子已經將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自己。


  白景暝從隨身的背包裏拿出木糖醇和MP3,聽著歌嚼著木糖醇將姓名牌和手表取下放進隨身的小包。纏手帶是並不是白景暝喜歡的顏色,紅,耀眼的紅。如果讓他自己選的話,他更傾向於深藍或者更簡單的黑色。


  寧超有些緊張,他做著準備動作,不時轉頭看著對麵的人。他看起來似乎還是個孩子,T恤下的身體似乎也不是很強壯,甚至有些瘦弱,隻是相比之下他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寧超不知道這場比賽對白景暝意味著什麽,他隻知道他必須贏這場比賽,這場比賽關係著他的命運,關係著他的生活,輸贏的差別不僅僅是二十萬,重要的是能不能自由地離開黑拳。


  賺錢很難,特別是當你看到了城市的燈紅酒綠之後,一個月累死累活的幹,也不過一兩千,隻能祈禱不要有意外,不要生病,因為寄回去的錢太少,一旦有個什麽意外,那這個月就白幹了。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一條更好的路子:□□拳。


  危險是危險,但是憑借著自己那些功夫底子,最多受點傷,最重要的是賺錢快,那時候寧超是這麽想的,5千啊,就算傷了修養一個月還賺一個月。


  隻是事情哪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第一個5千容易賺,不到三十分鍾錢就到手了,也就被打了幾圈,青了幾塊,錢就到手了。在工地三十天拚死拚活地幹,不知道要青多少塊都拿不了這麽多。第二個5千是在大半個月之後,第三個就不是5000了,是六千.……

  斷斷續續的,一場接著一場,似乎越來越頻繁,錢是越來越多了,但是這錢似乎越來越難賺了,帶自己進來的老鄉勸自己不要再打下去,接著下去錢是容易賺也更容易受傷,甚至喪命,但是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一個月也就一兩場,沒事。


  錢多了,寄回去的錢也就多了,生活也越來越瀟灑了,也越來越離不開這黑拳。


  第一次想離開是在過年之後,家裏幫忙介紹了一個女孩子,叫燕子,兩人性格相投,而且也是在A市打工的,於是開始交往。


  燕子第一次知道他□□拳就勸他離開,自己安慰說,沒事。隻是等他想離開的時候,卻走不了了,場子不放人。而今天是個機遇,贏了不僅僅能離開,還有20萬,重要的是就算是輸了也能離開。


  寧超打量著白景暝,他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實力,他隻知道自己要贏,燕子還在家裏等他。


  他還知道對麵的人絕不是雛兒,僅僅從他纏手帶的熟練度和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最重要的是他實在是太安靜了,給人一種勝券在握的壓力。


  白景暝動了動手指,適應著纏手帶的感覺。


  “戰爺。”見武戰進來,寧超起身,恭敬地打著招呼,他知道這是白麟堂堂主身邊的紅人。


  “準備開始吧。”見那邊的白景暝也站了起來,白傑宣布。


  白景暝褪下白色的T恤,轉身走上了擂台。果然不是雛兒,寧超看著白景暝一身的疤痕,不由握緊了拳頭。白傑在台下坐下,武戰走上擂台,宣布比賽開始。


  試探性的攻擊,白景暝一一擋住,腿法不錯。幾個來回,寧超漸漸有了自信,因為他發現白景暝根本不會攻擊,或者說根本沒有時間攻擊。於是他將白景暝逼向擂台邊,趁白景暝回頭看的時候一腳踢向了白景暝的脖頸之間,一勾白景暝順勢摔下了擂台,一分。


  近身纏鬥,雖然是白景暝最不喜歡的項目,但是不代表他不擅長,在寧超抓住他脖子的同時,白景暝意想不到地用飛身十字固將他壓在了地上,一平。


  寧超的腿法果然不容小視,第三分,飛身一腳,白景暝退後幾步,寧超跟上,直接一腳踹在了白景暝的胸口上,擂台下立刻有人圍了過去,白景暝搖了搖手,示意自己沒事。


  二比一,已經容不得白景暝猶豫,他深吸一口氣,走上擂台。


  寧超越戰越勇,下手也越來越狠,武戰不由往台下看去,白傑沒有叫停的意思。寧超摒棄華麗的騰空腿法,頻繁地使用掃踢和側踢,白景暝的防守卻讓他嚐不到一絲甜頭。沒有騰空腿法,也沒有華麗的摔法,拳法似乎也不是最重要的了,比賽似乎變得無趣,但是這種無趣是最危險的,一不小心就可能受重傷。


  白景暝皺了皺眉頭,寧超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想贏,很想,不惜重傷,甚至殺死自己,他的殺氣讓白景暝很不舒服。


  一邊防住寧超的腿,白景暝一拳打在了寧超額頭,劇烈的撞擊讓寧超產生了眩暈,他無意識地出拳,白景暝一一躲過,一拳打在寧超的胸口,他退後幾步站住,似乎已經緩了過來。


  寧超朝白景暝衝了過去,比賽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體力,他急於結束這場比賽。毫無章法的攻擊反倒亂了自己的陣腳,白景暝很是煩躁,純粹的威脅讓他下手越來越重。


  寧超衝拳,直朝白景暝頭部,白景暝頭一偏,順勢抓住了寧超的右手,反轉,肘擊。


  “停下來!”武戰看出了不對,急忙叫停,台下的白傑也站了起來。白景暝的第二次肘擊停在了寧超的手臂上方,他推開了寧超,比賽到此結束。


  武戰準備檢查寧超的傷勢,白景暝卻有些不耐煩地說,“不用看了,手斷了。”然後轉身跳下擂台。


  “去,叫醫生來!”武戰對場下的看得發愣的小弟說,寧超的手無力地垂下,真的不用看了,因為很明顯手骨已斷。


  “二平。如果你還想打下去的話可以繼續,換人或者繼續打都可以;如果你要說我沒贏,我也沒有辦法。”白景暝將纏手帶解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莫名的大怒,“但是我絕不會洗掉背後的紋身,絕不!”


  擂台上的武戰心想糟了,這四少也太衝了,竟然敢這麽和白傑說話。


  “把人全部帶出去,等我命令再進來。”白傑卻異常冷靜,對白景暝招了招手,然後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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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看看傳說中的Mars

  網上找到的,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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