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誰是刁民?
“是你盜我銀子。”
“我沒有,是你誣告好人!”
“我呸!”
這兩人說有理,婆說婆有理,都像是一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這兩人,到底誰是刁民,明明有一個人是在說謊,可是我愣是聽不出來誰在口雌黃。這刁民還會顛倒黑白,不是省的燈。”
高迫嵐心裏暗暗為陸賢承捏一把汗,假猴王,搞不懂哪個是假的啊!
要是審錯了案,陸賢承要樹立的官斷案的招牌可就砸手裏了,而且正的刁民就從逍遙法外了,他肯定還會在背後嘲笑——這個同縣令就是一個傻不嘰的糊塗官。
陸順與陸利同樣拿不準主,站在堂上開小差,兩人悄悄議論了起來。
“陸利,你說有沒有一種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謊的況?”陸順。
“有啊,興許是朱有揣著銀子出門去追舅舅的時候,銀子丟了,人撿走了。”陸利。
“如說來,這個朱有就是誣告劉永了,賠了夫人又折兵,哦不對,應該叫丟了銀子還要賠上屁股。”陸順。
“這話怎麽說?”陸利。
“吃板子唄,誣陷好人不得懲戒嗎?都這麽沒規矩,要王法幹麽?”陸順。
“那他就的是一頭蠢驢了。銀子不香嗎,非要追舅舅幹麽?“陸利笑。
陸賢承一個冷眼拋過去,“你們倆嘰嘰哇哇,竊竊私語麽呢?”
“嘿嘿,少爺,咱們為您分憂難呢!”陸順嬉皮笑臉。
陸賢承低頭看了看堂下站著的陸順,又掃了一眼陸利,饒有興趣的問:“哦?那感好,你們給說說,他們兩個誰說謊了?”
“呃……”
陸順望了朱有、劉永,而那兩人也盯著他,一時間是大眼瞪小眼,仔細看去,他們兩人都是麵善之人,可壞人兩個字又不會寫在臉上,陸順看不出來,他將身旁的陸利給推了出來,“我不,陸利肯定。”
“你大爺的。”
陸利暗罵陸順沒義氣,大庭廣眾之下,所有人都望著他,他的心理陰影麵積不有多大,把他看得後背出了一身的汗。
他來去,無奈張仁助,然而張仁攤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沒有給他何應,陸利好尷尬的了個馬虎眼,“少爺,我……我不,是高女俠肯定。”
說,他趕緊往後躲。
“……”
高迫嵐一臉糾結,一看就是心裏沒準話。
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倒是有好為人師的一麵,以為陸賢承的不懂,於是不吝的說:“陸大人,他們好像都對,也好像都錯,不如各十大板?”
陸賢承理的各十大板,有兩層含義。一是上刑法,都他們個十大板,興許他們就老實了,可這無疑是屈成招的前奏。
二是民間諺語的,各十大板比喻人事草莾粗魯,搞不不明事物,不青紅皀白,對當事人雙方都加以懲罰處理。
高迫嵐話音剛落,嚇得朱有和劉永都不停地饒叩首,兩人委屈得眼淚汪汪,凡不是三歲小孩都不,縣衙的這十大板一下去,必定是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可把他們嚇壞了。
高迫嵐是熱心的幫忙審案,說的各十大板,其實表達的是二層,可見到朱有、劉永嚇破膽,磕頭饒的樣子,顯得有些不好了,“我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堂上你一言,我一語,推來推去,始終沒有一個準結論,這樣的舉動倒是把堂下,圍欄外的圍觀看得一愣一愣的。
“新來的縣太爺會不會審案啊?”
“是啊,怎麽還要女人他審理案子,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早就該十大板伺候了,棍棒底下出實話,縣衙辦案,不是曆來如嗎?”
有些人已經在質疑縣太爺的辦案能力了。
陸賢承自然不會的各十大板,他已劉永這個刁民盜銀,他頗能撒潑耍賴,案還無憑無,還要費一些周折,讓他罪鑿,讓人心服口服。
他笑眯眯的看著高迫嵐,“高女俠說的沒錯,就按的來辦!”
朱有和劉永都大驚失色。
“你們不用害怕,各十大板,非彼各十大板。”
陸賢承慢慢斂笑容,頗有幾分氣勢:“朱有,上銀錢為要緊,你自己不小心丟失了銀兩,怪得了誰,你居然還把事鬧得這麽大,有臉來縣衙告狀!”
朱有一臉的不甘心,氣得滿口大叫,“老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銀子沒有丟失,就是劉永這個奸商盜走了……”
陸賢承故動怒,嗬斥:“不銀子去如何,丟了銀子,還勞師動眾,是不是你的罪過?”
“小人錯了。“朱有唯唯諾諾。
“你說你該不該罰?”
“該罰!”朱有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
“我罰你出去繞著縣衙跑一圈。陸順,你出去監督他,事後帶他來。”
“是。”
朱有無奈,乖乖的退到一邊。然後一臉無辜的陸順帶了出去,陸順心:“少爺,你是罰他,還是罰我啊?”
繞著縣衙跑一圈可大了,他這個監督之人,不也得陪跑啊!
看著朱有罰,劉永一在幸災樂禍,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早已經歡聲大笑了,天是個好日子啊,我該家鞭炮慶祝。
陸賢承招了招手,把張仁叫上前來,附耳低言問:“你劉永的錢鋪嗎?”
張仁臉色古怪:“必須啊!他家的女人是個出了的母老虎,不過,也是一出色的嬌娘,水滴滴的,漂亮。”
陸賢承眼睛亮,“那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
張仁苦笑:“可是,大人你不認識啊!”
陸賢承問住了,“草率了!行吧,一會兒你帶。”
陸賢承把劉永叫過來,又問一遍:“劉永,本官後一問你,沒有見過他的銀子麽?”
“問來問去,就有這一句,這縣令是個酒囊飯袋,審案會胡來啊,我心了,嘻嘻。”
劉永心裏還偷著樂,臉上依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說:“小人實未見朱有的銀子。如若昧著良心,豈不是天理難容,我也怕遭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