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酒後
“蛋糕店啊……”青棉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取名字,隻是見慕思辰也沒什麽頭緒的樣子,隻好自己想了起來。
慕思辰嘴角含笑,眼神卻冷冷地掃了眼窗外。
剛剛他要是沒看錯的話,車裏的人,是他親愛的哥哥啊。
終於發現了嗎?
慕思辰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好戲就要開場了。
車子已經開遠了,慕思辰收回視線,開始幫青棉出謀劃策。
慕斯容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兒。
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憑著對彼此的熟悉,慕斯容一眼就認了出來。
慕思辰,他的親弟弟,永遠和他對著幹,永遠窺視著所有屬於他慕斯容的東西。
那家夥是什麽時候染指青棉的?
慕斯容眉頭緊皺,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下意識地將青棉劃歸為“屬於自己”的了。
心情煩悶之下,慕斯容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
現在隻是下午,酒吧還沒完全開張,透過半開的門,可以看到裏麵基本沒人。
這樣正好,清淨。
這樣想著,慕斯容進了酒吧。
調酒師似乎見多了慕斯容這樣的人,因此並不多話,甚至連慕斯容要點什麽都沒問,自顧自地調好一杯酒放到慕斯容麵前。
慕斯容端起酒吧,借著吧台昏暗的燈光打量著杯中五顏六色的液體,猛地抬頭,一飲而盡。
冰涼的酒液短暫地驅走了心中的煩悶,慕思杭滿意地吐出一口氣,隨手拍出一摞紙鈔,調酒師默默無言地收好,一杯接一杯地調酒……
“不如就叫青辰好了。”
不得不說,青棉和慕思辰在起名字方麵是真的沒有天賦,兩個人想了一下午的名字,不是覺得太別扭,就是已經被別人用過。
眼看太陽都快落下了,慕思辰想了想,提出了這麽個建議。
“清晨?”青棉沒聽明白。
“不是時間的清晨,是這兩個字。”見青棉誤會了,慕思辰幹脆找了張紙寫下來。
這樣……
青棉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兩個人名字各取一個字嘛。
“怎麽樣,一語雙關,還挺好聽的吧。”慕思辰對自己靈機一動想出來的名字十分滿意。
青辰……
青棉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微紅著臉頰點了點頭。
裝修師父早就等不及了,此時見兩個老板終於決定了下來,動作很快地就做好了招牌。
夜幕降臨的時候,蛋糕店終於裝修完成了。
“好美啊。”青棉站在門前抬頭仰望,不由得發出讚歎。
“你喜歡就好。”慕思辰站在青棉身後,雙眼認真地注視著青棉,“以後這裏就屬於你了。”
“慕思辰,我真的……”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慕思辰突然湊上前輕柔地吻住青棉。
“唔……”青棉驚訝地瞪大眼睛,隻是眼神對上慕思辰深情的桃花眼,竟然不知道怎麽抗拒。
好在慕思辰很快便放開了青棉,還是用那種溫柔的聲音說:“不是都說了朋友之間不要說謝謝嗎,青棉你再這樣我就繼續親你了哦。”
青棉聞言,臉上騰地紅了起來,轉身慌忙地跑走了。
慕思辰站在原地沒有追過去,隻是含笑看著青棉跑遠的身影,手指按上嘴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柔軟的溫度和甜美的氣息。
“青棉……”從喉嚨裏逸出低聲呢喃,慕思辰垂下眼眸,遮住眼裏的複雜神色。
慕斯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也許能從一片狼藉的吧台上數出。
調酒師並不阻攔慕斯容,當然也不勸酒,隻是機械地、一杯杯調配。
他調好,慕斯容就過來,一飲而盡,再重複之前的動作,二人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
夜色來臨,酒吧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喧鬧的聲音響起。
慕斯容相當討厭這樣的環境,卻又舍不得口中酒的味道,一時間有些猶豫,被酒精麻痹的大腦試圖做出選擇。
“帥哥,一個人喝悶酒?”身材火辣的女子坐到慕斯容身邊,癢似的扭動的腰肢,貼在慕斯容身上,在他耳邊嗬氣如蘭。
溫暖而又柔軟的觸感,慕斯容下意識地以為是青棉,雙手摟了上去。
“帥哥還真是個急性子。”以為慕斯容耐不住了,女人調笑地說。
聲音落進慕斯容耳中,強行喚醒了一絲神智:
這個人,不是青棉!
下意識地雙手用力,將女人狠狠地甩開。
我這是在哪兒?
天黑了,該回家了。
慕斯容搖搖晃晃地向門外走。
“喂!”女人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喊著,慕斯容充耳不聞。
女人想追過去,卻被調酒師拉住了。
“老板……”
女人抱怨,放跑了一個肥羊。
調酒師搖搖頭,慕斯容,不是他們這些人得罪的起的。
慕斯容雖然醉了,但總算想著自己不能開車,而是叫了出租。
青棉正在廚房研究做蛋糕的步驟,雖然自己早就有麵點師資格證了,但許久沒有做麵點,難免有些手生,過幾天就要開業了,青棉可不想親手砸了自己招牌。
突然的關門聲嚇了青棉一跳,手裏的作料一下子倒多了,整塊蛋糕胚瞬間宣告報廢。
這麽囂張,隻能是慕斯容。
青棉走出廚房,果然看到玄關處的高大身影,與此同時,一股濃鬱地酒氣傳進青棉鼻端。
“慕斯容?”
青棉有些不確定地喊,在她印象中這是第一次在慕斯容身上聞到這麽重的酒氣,這得是喝了多少酒,虧的他還能靠自己站著。
正想著,高大的身影便一個踉蹌,朝地板摔去。
雖然很想讓慕斯容就直接摔到地上算了,但青棉還是下意識地撐著了慕斯容。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扶著,慕斯容就毫不含糊地把全身地重量都壓在了青棉身上。
混蛋!
青棉隻覺得全身的骨骼都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哢嚓聲,幾乎和慕斯容一起摔到地上。
好不容易才扶穩慕斯容,青棉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
慕斯容身上滿是酒氣環繞,青棉隻是聞著都覺得自己要醉了,她的酒量不是很好,也就兩三杯的樣子,雞尾酒平時基本是不碰的。
其實青棉真的想直接把慕斯容扔在客廳,但想了想慕斯容的身高……大概是躺不下的吧。
哀歎一聲,青棉認命般的扛著慕斯容一步步往樓上挪,這時候管家已經睡下了,青棉也不想麻煩老管家——還沒她身體結實呢。
“青棉……”慕斯容突然含糊地喊了一聲,青棉以為是在喊自己,便應聲,卻沒有得到回音。
正在疑惑,那邊慕斯容又喊了一聲:“青棉。”
得,這大爺是在胡言亂語呢。
青棉冷著臉,一聲不吭地爬樓梯,慕斯容本身就重,又比青棉高了幾乎一個頭,再加上喝醉之後的不配合,青棉爬一級樓梯都要廢很大的力氣,不多時便滿頭大汗,衣服也快要被汗浸濕了。
好不容易回到慕斯容房間,小心地放手,慕斯容沉重地身軀躺倒在床上,而青棉一下子沒了負擔,腿一軟,倒在慕斯容身邊,累的渾身上下都不想動。
歇了一會兒,見慕斯容呼吸漸漸平穩,青棉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洗洗睡了,今晚這麽累卻沒想到慕斯容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青棉的掙紮像是催化劑一樣漸漸喚醒心中潛藏許久的也不打算繼續研究蛋糕了。
誰知道還沒邁步,忽然腿被人向後一扯,青棉驚呼一聲,跌進一個溫熱的懷抱。
慕斯容其實沒有徹底醉倒,他酒量很好,隻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人容易喝多。
青棉在門口撐住他的時候,他本來是想反抗的,隻是鼻端忽然吸進了那人身上的淡淡香氣,心裏便一點抵觸都沒有了,任由青棉扶著他。
而剛剛,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那柔軟的身體要離開,身體便先於意識,做出了挽留。
青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後自己便仰麵朝天被慕斯容按在了床上,隨後一道沉重的身軀便喘著粗氣壓了上來。
“你幹什麽!”青棉的聲音緊張到有些變調,不斷地扭動掙紮,試圖逃出慕斯容的鉗製,衝動和渴望。
“唔……”嘴唇被穩住,靈活的舌頭帶著酒氣強硬地撬開牙關,在口腔內壁肆意遊走,雙手也沒有閑著,順著身軀一路向下摸索,從衣擺下方探入。
溫熱的掌心貼近皮膚,帶來一陣如同觸電般的酥麻感覺,氧氣漸漸耗完,人也沉迷在技術高超的深吻之下。
舌頭退出,牽出一道晶瑩的銀絲,青棉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頰燒紅,眼中一片水霧氤氳。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快要反應不過來了,這是什麽情況,慕斯容怎麽突然變身成禽獸了?
沒給身下的人兒太多反應時間,大手已經四處點火,青棉僵硬的身體在挑逗之下軟成一灘泥,更令她覺得羞恥的是,自己竟然……像是被撩撥的,情難自禁了。
修長的手指一路向下,雙腿也被不容拒絕地分開,隨著男人堅決的動作,撕裂般的疼痛傳來,青棉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滑落,換來上方男人興奮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