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趴:誤做執垮
「無道,記住,莫被恩壓身,莫被情羈絆,蓋世強者的路是用人的性命鑄就的,不是強者不仁,而是世態不容他們仁,芸芸眾生之說來自俯視,茫茫蒼生你又能
顧忌得了多少呢?」
甄閱的話在無道腦海中一遍遍回蕩,他本能的想要反駁,可找了無數個理由卻無以駁倒對方的這番看似無情卻很是現實的言論。
甄閱親自趕來,把桃花盛宴和元魔大戰等密事告訴他后,又匆忙離開了。
從甄閱的態度中,無道感覺到了真誠,關心,可讓他放下一切防備,誠信相對,他卻又做不到。
不是無道太過謹慎,而是他長大了,已經到了可以理性思考家的定義,恩怨得失,人情長短的年齡。
他不再是那個能向彭卉訴出心中苦楚的少年了,不再是那個對母愛依賴,渴望的孩子了。
商船看似徐徐而行,實則卻是瞬息千丈,無道離開了船艙,站在船首,凝望著天際,腦海中卻在思索著甄閱所帶來的震撼消息。
南明王朝皇城是整個南明王朝境內最大的城池,東西六千里,南北八千里,由外城,內城,皇城三部分組成。
外城最為熱鬧也最大,內城雖不及外城繁華,卻是皇親國戚的聚集地,而至於皇城他則是整個南明王的核心所在。
兩個月後,載著無道的商船停在了外城瓊樓的上空,在一隊守衛的護送下,無道離開商船向著瓊樓走去。
雖同是瓊樓,可皇城的瓊樓明顯要高於無道所見過的其他瓊樓,不僅這裡的瓊樓高,就連坐鎮這裡的樓主也是一名元宗境六品的美貌女子。 她在瓊樓的地位很高,雖不及執事方致遠,但卻比姬靈兒這樣的樓主要高出許多,在皇城她是炙手可熱的人物,每天想見她的人無數,但能見到她的卻寥寥
無幾。
她不僅人美,修為高,最可貴的是她至今還沒有心儀之人。
她叫宋寧萱。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千金難求一面的奇女子,今日卻盛裝而出,早早的站在了瓊樓外,似乎在等著某位尊貴的客人。
當瓊樓的商船出現在眾人頭頂時,下方因宋寧萱而聚集的人潮頓時傳出了一陣嘈雜議論之聲。 「原來是瓊樓的商船到了,可不對啊,瓊樓每隔一段時日都會有商船往返,都沒有見過宋仙子現身,今日這般盛裝迎接,難不成今天來的是一位瓊樓中的大人
物?」
「什麼大人物,瓊樓身份最高的不就是樓主了嗎?」
「一看你就是窮鄉僻壤來的吧,天下瓊樓比樓主高的大有人在。」
「一定是位皇階煉藥師,或者煉器師,不然怎麼可能驚動宋仙子。」
「我賭十塊元石,一定是個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老怪物。」
「看你那點出息,我賭一瓶元液,一會走下來的一定是一位煉丹或者煉器高人。」
「我賭會是一件品階極高的元器或者武技功法之類的奇物。」
眾人猜來猜去,卻唯獨有人想到走出船艙的會是一個還未踏入元宗境的修士。
不知何時,無道喜歡上了黑色,尤其是對黑袍最為鍾愛。
在守衛的護送下,被一身黑袍籠罩的無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呃,我沒有看錯吧,居然只是一個大元王境修士?」
「是大元王境修為不假,雖然黑袍壓的很低,看不清容貌,但從他的腳步中我可以斷定他是一個男人。」
「廢話,你見過女人穿靴子的嗎。」
「大元王境,被宋仙子親自迎接,就是皇子也沒有這待遇吧?」
「哼,我猜此人一定是一個沉浸元王境數百年,今生都無法踏入元宗境的老廢柴而已。」一名青年很是不屑的掃了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的無道譏諷道。
啪。
青年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響聲便從他的臉上傳出。
場間瞬間鴉雀無聲,青年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足足愣了三息之後怒瞪左右咆哮道:「誰打的老子,給老子站出來,老子要殺他全家。」
啪。
青年另外一邊的臉頰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次不僅青年看清了掌摑他之人,就連在場眾人看清了對他出手之人。
當眾打他臉的不是別人,正是身穿黑袍的無道。
無端被人罵做老廢柴,無道何以能忍,是以施展神通瞬在剎那間給了青年一個教訓,哪知青年卻不知收斂,竟然揚言要殺他全家。
對於喜歡當眾裝逼之人,無道不鄙視,但裝逼裝到他身上,他就不能容忍了,而且還是兩次。 第一次他的速度極快,周圍之人除了宋寧萱之外沒有人看到是他所為,而第二次則不同,他打完之後停在了青年面前,一副就是老子打的,你要奈我何的王
八氣勢。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爹是誰。」
啪。
「七尺男兒,動不動的搬出父輩來唬人,你這不是在唬人,而是在丟你父輩的臉面。」無道抬起頭一副看不孝子的眼神看著青年道。
「你,你敢教訓我,我要殺你了。」青年雙目充血,似頭髮瘋的元獸般向著無道撲去。
「哼。」無道一聲冷哼,直接施展出了神通定。
啪。
眾目睽睽之下,青年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又硬接了無道一巴掌。
無道的速度很慢很慢,可青年卻沒有避開,甚至在巴掌落在臉上的那一剎那眼睛都未眨一下。
「嘶,這傢伙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不知道避讓?」
「我看像。」
周圍的人並不知道實情,還以為是青年被無道打傻了,只有宋寧萱在無道動手的那一刻察覺到了異常。 她修為高於無道,眼光亦很是毒辣,是以對方圓數百丈之內的氣流細微變化很是敏銳,雖然他不知道無道施展的是什麼武技,但在這一刻她的臉上有了變化
。 數日前,她接到消息,說今天會有一位大人物來此,讓她好生接待,她本以為來人會是瓊樓中的高層,是以盛裝出門迎接,哪知從商船上走下的竟然只是一
個元王境的修士。
一個元王境被說成大人物,她當即猜測此人應該是某位大能之輩的後人,來此無非是尋花問柳,尋找樂子罷了。
對於這種執垮,她很是不屑,甚至有些鄙視,因為在她成為南明皇城瓊樓之主的那一天開始,整天見的最多,且最讓他厭惡的就是這種執垮。 「倒是一個有點手段的執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