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趴:知曉真相
茂山後山,一男一女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女的安靜異樣,男的異樣安靜。
誰也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安靜。
抱著無道,王惠想起了曾經的那段歲月,那時候無道猶如行屍走肉,一連數月不說一個字,除了發獃就是發獃,那時候,無道像個聽話的孩子,她說吃就吃,他說喝就喝。
抱著王惠,無道思緒萬千,他沒有想到在女人面前一項懦弱的自己居然能邁出這一步。
或許是因為有了玲瓏和小小,他的心境成長了,或許是王惠的真情感動了他,又或許他已經變了,他真的變成了禽獸。
就在二人緊緊依偎,傾聽彼此心跳的時候,一個身影慢慢從藏身之地退出,而後悄悄的上了茂山。
王惠抱著無道不願鬆開,她怕一鬆開,無道又是無道,她又是她。
吱吱吱。
突然一連串急促而惱怒的叫聲傳來,嚇的王惠和無道齊齊一個激靈,連忙鬆開了彼此。
王惠羞澀的不敢抬頭,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死死的藏在無道身後,不敢露頭。
「咳,黑鬼,你是不是皮痒痒了。」無道臉色難看的瞪了一眼站在不遠處抓耳撓腮的黑鬼呵斥道。
吱吱吱,黑鬼不以為然,指著王惠連連比劃,那神態彷彿在質問無道一般。
「滾,何時輪到你質問老子了。」無道怒罵一聲,直接一個瞬移出現在了黑鬼面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吱吱吱,黑鬼想跑,可無道卻不允,狠狠的教訓了黑鬼一頓之後,無道這才氣呼呼的道:「別拿根雞毛當令箭,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你要記住誰是你的主人,誰能給你收拾殘局,若再讓我看到你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拔光你的毛,讓你變成一隻禿毛猴。」
一頓暴打,黑鬼老實了,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維著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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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猴,你就是賤,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是不是。」
「無道,他是你養的猴子?」反應過的王惠上前打量著黑鬼小聲問道。
「咳,他是我的守護元獸,叫黑鬼。」無道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黑鬼?他倒也符合這個名字。」
吱吱吱,黑鬼揮舞拳頭,對王惠表示著不滿。
「找打是不是?」無道說著抬起了手,嚇的黑鬼一個激靈,遠遠的跑開了。
「黑鬼,過來,我這裡有好吃的哦?」王惠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友善,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大把新鮮的瓜果示意道。
這一招果然管用,一道黑影從王惠面前劃過,接著她手中的瓜果消失,出現在了早已經回到原地的黑鬼手中。
看到黑鬼如此神速的一幕後,王惠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黑鬼有這麼快的速度。
「滾蛋,老子現在不想看見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無道沒好氣道。
吱吱吱,黑鬼大叫一聲,抓起一隻鳳尾雞塞進了自己的七彩皮裙之下后,這才哧溜一聲逃出了茂山。
「無道,他在幹什麼?」不明所以的王惠問道。
無道這個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別人不知道黑鬼的喜好,他豈能不知,這黑鬼哪裡是喜歡吃雞,分明就是看上了鳳尾雞那一身漂亮的羽毛,要用這羽毛揉搓胯下啊。
看著消失無蹤的黑鬼,無道終於明白蜀山眾人為何會聯合起來找他了,諸位師姐為何會目光憤怒了,那一地雞毛,不是黑鬼吃剩之物,而是他揉搓散落的雞毛啊。
看著王惠一臉小白的目光,無道哪裡敢說出真相,只能含糊其辭的說,黑鬼喜歡吃雞。
聞聲,王惠噗嗤一笑,說了一句讓無道感覺無比蛋疼的話。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猴子,你後繼有人啦。」
無道氣的一陣牙痒痒,在心中狠狠的罵了黑鬼一番后,這才話題一轉問起了當年的事。
對於無道的詢問,王惠沒有隱瞞,也不敢再隱瞞,因為她曾經的那次隱瞞丁鼎行蹤就讓她和無道的關係疏遠了不少。
這一次,她把她知道的,原原本本的為無道講述了一番,不僅是當年的事,就連蘇茹那次下山歷練,她與蘇茹間的對話,以及蘇茹為他所做的一切都如實告訴了無道。
出於私心,她不想說,可她害怕,害怕無道從別人口中知道真相後會埋怨她,從而再疏遠她。
教訓,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有第二次,她是一個女人,蘇茹同樣也是女人,她能體會蘇茹的心情。無道的優秀,所有人看在眼裡,外面的世界她不知,單說天劍宗暗戀無道的女弟子有多少,她就很清楚,她不奢望自己是無道唯一的女人,只希望自己在無道心中會有那麼一席之地便足以。
當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那麼這個女人便不會在乎這個男人一切,即便明知這個男人是毒藥,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吞下去。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男人可以裝下天地,而女人卻可以裝下這個男人。
誰偉大,或許無法找出絕對的結論,但單純的就愛而已,女人比男人要偉大。
知道真相后的無道陷入了沉思,王惠沒有打擾,像個賢惠的妻子一般開始抓雞,殺雞,她要用她的方式溫暖這個男人的心,抓住這個男人的心。
她或許沒有蘇茹那般傾國傾城的容顏,不像小小那般在修行之路上可以給予無道莫大的幫助,也沒有玲瓏那般天生的資本,但她有一顆對無道至死不渝,甘願為其變成黃臉婆的心。
她的定位,她的無私再一次觸動了無道的心,因為王惠身上所表露出的東西,正是無道最為敏感而且缺少的東西。
夕陽已殘,知道真相的無道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什麼過激反應,只是平靜的望著天際。
他確實成長了,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少年,一次次摸爬滾打,並未能磨去他身上的稜角,而是將其裝在了心中,種在了骨子裡。
從堅定志向的那一天起,他便告訴自己不會再退縮,是自己的誰也休想拿走,不是自己的想辦法要把他變成自己的。
「惠,我餓了。」無道回頭,眼神溫柔,語氣卻很堅定,就像狩獵歸來飢腸轆轆的男主人在對自己的女人說話一般。
王惠幸福一笑,把早已準備好的美味端到了無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