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趴:難亦難擋
當年軒轅桀傳給他的口訣一共有十七句,因為是十三劍所託蘇茹之事,所以在事後無道將其中四句口訣告知了蘇茹。
而後為了救治丁鼎,有求於書生,他又說了兩句,這六句口訣合起來是:東南西北中,天地玄黃鐘,日月星辰重,風雨雷電鳴,元辰無元辰,輪迴葬輪迴。
只有無道知道,這六句口訣不是完整的元墟口訣,其中一部分被他咽在了肚子里,誰也未曾提及過。
然而,一次尋因之旅,卻把他不願提及,不願面對的元墟口訣再次給引了出來。
初聞這一段口訣時,無道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更不相信世間真有元墟存在。
可事情偏偏湊巧,他在魚恨一族那裡看到了萬般鏡,更是在鏡像中看到了輪迴字眼。
鏡像所言他乃大輪迴命,而元墟口訣中有一句便是輪迴葬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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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葬他自己?這有些解釋不通,所以在那之後,他也只是懷疑,還是不相信世間有元墟存在,元墟與自己有關。
然而,玄黃鐘的出世,軒轅桀的親口承認,打消了他對元墟真假的懷疑。
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自己與元墟間的關係是必須存在的,缺一不可的。
直到今天,他看到六世字樣,想起了軒轅桀所說的嘯月珠乃軒轅氏祖物后,他才敢肯定,自己徹徹底底,真真切切的被卷進了這個元墟漩渦之中。
為什麼呢?
因為元墟口訣中提到了六世,提到了五殤,更提到了嘯月珠。
也就是無道一直隱藏的,沒有告訴過眾人的那段元墟完整口訣。
這三個關鍵詞分別出現在元墟口訣的兩句話中。
「嘯月吟大地,六世燃五殤,嘯月為嘯月珠,我為五殤,我為輪迴的話,那麼六世到底是什麼意思,誰又代表六世?」望著漆黑的夜空無道喃喃自問,可惜夜空卻給不了他答案。
今日的無道早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無道,他的心已堅,志已明,雖滿腦袋都是疑問,可這些疑惑還不足以打到他,擊垮他,只不過讓他心境亂了一夜而已。
當朝陽照亮大地,趕走黑暗的時候,無道站在了天地間。
修士莫說一夜未眠,就是半月不合眼,也不會有絲毫疲憊,可當他的目光迎向朝陽時,看到的全是血絲。
「我來世間時,本孑然一命,何懼生死,我踏上修途時,便立志破天,何想退路,我不想沾染是非,可卻身陷漩渦,既天命如此,懼又有何用,殺又有何錯,大不了輪迴再戰。」
一聲低吼回蕩無道心間,形成一道道音浪在他體內久久不息。
朝陽越發奪目,當無道的眼眸再次睜開時,血絲消失了,化作了堅定和不屈。
「我只能是我,誰也休想奈我何。」一聲呢喃后,無道迎著朝陽走去。
蘇茹的身份,無道之前不曾知曉,可一次天道遺迹之行,他知道,也明白了,這個師叔還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南明王朝的公主。
蘇茹未曾歸山,以她的身份,無道猜想一定是被她的侍者帶回了南明王朝,既然從蘇茹這裡找不到答案,那麼他只能去找天劍老祖。
他要問問天劍老祖,為何要封印他的記憶。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無道選擇了繞開山嶽而行。
太陽當空時,無道出現在了劍湖外,望著劍氣瀰漫,殺機重重的劍湖,無道一時有些犯難了。
在他記憶中,他上次能通過這裡,完全是因為大陣未起,又有小小出手這才踏上心島的,可現在小小不在身邊,大陣又一副全力開啟之狀,即便是他修為已經踏入了王階八品,想要安然通過劍湖也斷然不可能。
凝望著殺意遍布的劍湖,無道抱拳躬身而後運氣沉聲道:「晚輩蜀山弟子,軒轅無道有要事拜見老祖。」
聲音如洪鐘般從無道口中飛出,穿過劍湖,掠上了心島。
可直到聲音徹底消散,無道也沒有看到天劍老人現身。
「晚輩蜀山弟子,有要事拜見老祖。」無道再次沉聲道。
無道一連喊了七八聲,可心島卻沒有半點反應,倒是劍湖上嗡鳴不斷,一截截劍尖相繼浮現。
「難道老祖不再心島之上?可為何劍陣大開?」
接下來的半漏功夫,無道又高呼了數遍,可依然沒能引得天劍老祖現身。
無道的好脾氣被磨沒了,決定破罐子破摔來個不走尋常路。
「老不死的,你再不現身,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啊。」無道先是試探一句,看到心島依然如故后,心一沉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個老奸巨猾,陰險歹毒,卑鄙無恥的死老頭,枉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光明磊落之人,你光明磊落個屁,欺辱我一個小輩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要臉的封印我的記憶,你說,你是不是居心叵測的小人,是不是陰險小人,是不是奸詐之輩。」
「住口。」就在無道罵的正興起的時候,一聲怒喝從心島上傳出,而後一道身影穿過劍陣,一掌朝著無道拍來。
「你說住口就住口,老子偏不,只許你做,就不許我說不成,做夢。」無道直接一個瞬移,一臉惱怒道。
話說一半無道便生生頓住了,因為現身之人並不是天劍老祖,而是五劍門庭福。
一招落空之後,門庭福並未再出手,而是面色有些古怪的審視著無道。
「咳,五師叔也在。」無道沒有想到門庭福會在心道,想起剛才的辱罵,他就一陣尷尬。
「哼,你何時歸來的?」五劍沒有直接回答無道的問題,而是反問起了無道。
「回稟五師叔,我歸來有一段時日了。」
「嗯,天道遺迹一行,你做的很好,沒給我天劍宗丟臉。」門庭福話題一轉道。
「師叔知道我在天道遺迹的事?」無道連忙問道,大有找這位師叔要些誇讚獎賞之類的意思。
「當然,我不僅知道你在天道遺迹中的所有事迹,還知道你被一個叫蒂花魔君的女人記恨上了。」門庭福大有深意的盯著無道道。
「呃,師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和我裝蒜,如實交代,你和蒂花魔君到底怎麼回事,為何她在聽到你的名字後會不顧形象的咆哮怒吼。」
「她咆哮?怒吼了?真的嗎?」無道眨眼確認道。
「到底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就是壞了她的一些好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