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趴:打出是非
無道性情本就不定,若誩不是玲瓏的師姐,以無道的脾性怕是早已動了殺心,若誩是個男人,恐怕也早已身首異處。
可偏偏誩不僅是個女人,還是無道最愛之人的師姐,這就掣肘了無道,他即便再是惱怒誩,也殺不得。
無道心有怒火,被誩氣的牙痒痒,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還知道誩的身份。
他奈何不了誩,但不發泄一番心中的怒火,教訓一下這個處處刁難,針對他的誩又不是他的風格。
從而有了下面的一幕。
隨著滿天丹海被冥力湮滅,隨著誩再次被無道徒手擒下,這一次無道沒有給誩正面再戰的機會,而是大臂一揮,直接以冥力壓制住了誩,將其死死的夾在了腋下。
「臭男人,你放開我,有種與我再戰。」雖被無道的冥力死死壓制,可誩嘴上卻繼續叫囂著。
「我戰你大爺。」無道自然沒有好脾氣,隨口就是一句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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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罵我,我和你拼了。」四肢動彈不得,可誩的嘴能動啊,小嘴一張朝著無道的肋間就是狠狠一口。
嘶。
王階之體居然沒能擋住誩的惱怒一口,疼的無道淚滿兩眶,渾身打哆嗦。
「你屬狗的啊,你他媽的給老子鬆開。」
嗚嗚。
誩不僅沒有送開,反而咬的更狠,無道感覺肋間的那塊肉快掉下來了。
情急之下,無道想也未想,抬手照著誩圓滾滾之處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
一巴掌下去,咬在肋間的嘴鬆開了,無道卻愣住了。
山巔陷入了短暫的死寂后,接著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無道一個激靈,剛想把腋下的誩扔出去,哪知肋間再次傳來了一股劇痛,這次更狠,更疼,疼的他直接流出了兩行熱淚。
「你大爺的。」無道也被咬出了真火,這一刻,什麼男女有別,什麼玲瓏的師姐,什麼師兄還在療傷,統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圓滾滾上接連傳出了啪啪之聲。
「我讓你咬我,你這個臭娘們。」
啪「你他媽的是不是女神經啊,打不過就咬人。」
「嘶,你他媽的還咬,老子的肉快掉下來了,鬆口啊。」
嘶。
誩滿嘴是血,直接撕下了無道的一塊肉。
「你大爺,你居然真咬掉了我的一塊肉。」無道怒罵著,手啪啪的落下下去,沒有絲毫留情。
噗,誩在吐出口中的衣衫碎片和一塊血肉后,換了個地方再次咬了下去。
「咬我,我讓你咬我。」被咬急眼的無道也是瘋了,想也未想,朝著面前的圓滾滾一口咬了下去。
嗚嗚,誩渾身緊繃,彷彿被電擊了一般。
「你松不鬆開。」無道含糊不清道。
咬著無道的誩鬆開了口,沒有掙扎,沒有尖叫,而是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呃。
無道本想狠狠的也咬下對方一塊肉的,可聽到誩的哭聲后,他的心軟了,本能的鬆開了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所咬的地方居然是,而且上面還有一個血色的牙印。
「那個,我,我,我不是故意咬那裡的。」無道慌忙解釋。
無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誩哭的更凶,彷彿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那個,你,你別哭了,若是讓玲瓏聽到的話,她一定會誤會的。」無道嚇的趕緊鬆開了誩。
一提到玲瓏,誩的哭聲頓時打住了,但眼中的淚水卻洶湧如潮般,滾滾而下。
「是你先咬我的好不好。」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肋間,連無道也有些心疼自己。
無道一說話,誩再次哽咽了起來。
「臭娘們,沒完沒了了是不是,要比試的是你,針對,刁難我的也是你,先動口咬人的還是你,你神經是不是,再哭信不信老子活埋了你。」無道氣的破口大罵。
哽咽聲戛然而止,淚水在誩的眼眶中打轉,但卻沒有落下。
呃,無道本是氣憤之言,沒想到居然正的嚇住了誩。
「哼。」誩冷喝一聲,把頭撇向一方,不再看無道。
「什麼毛病。」無道惡狠狠的嘀咕一句后,坐在一旁查看起了自己的傷口。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誩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無道幾次想開口,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告訴小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誩聲音極小道。
無道忍不住翻白眼,心想,我傻啊,我才不會告訴玲瓏。
「聽見沒有?」誩回頭盯著無道。
「老子用你提醒。」無道沒好氣道。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咬死你。」誩憤憤道,再次將頭撇向他方。
「女神經。」
「你。」
「你什麼你,你不挑釁我,你不發瘋,老子會打你。」
「你。」
「可憐老子的二兩肉。」無道不滿抱怨一句后,一邊取出丹藥服下,一邊開始用功催生新的血肉。
「哼。」誩冷哼一聲后,起身向著山谷疾馳而去。
「臭娘們。」無道嘀咕道。
夕陽漸沉,誩的身影出現在了山谷中,看到獨獨師姐歸來,而沒有無道的身影后,玲瓏迎上去拉著誩的手問道:「三姐,道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怎麼?擔心了?」誩眼神有些躲閃道。
「三姐。」玲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被我打跑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啊。」玲瓏臉色一陣焦急。
「死丫頭,你才認識他幾天,就這般護著他,你怎麼不問問你師姐我有沒有受傷。」
「哦,師姐,你沒事吧。」
「哼,晚了。」誩氣呼呼的甩袖而去。
玲瓏連忙追了上去。
日落時分,無道回到了山谷,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任玲瓏幾番追問,他都閉口不談與誩比試之事。
雖然二人掩飾的很好,但卻瞞不過有著一顆玲瓏心的玲瓏,她還是發現了端倪,但卻沒有點破,而是鑽進了誩的房間,而且這一聊就是數天。
茅屋上的陣幕還在隔絕著天地,無道也不知道丁鼎現在的情況如何了,是否已經完成了換骨,是否已經接近了尾聲,他不敢打擾,只是默默的盤坐在茅屋不遠處,等著陣幕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