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趴:是公是母
篝火在閃耀著光芒,驅散了恐懼,帶來了溫暖。
一對相識不足三天,相處不到一天的男女依偎在篝火旁,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甜蜜。
這一幕,他沒有幻想過,她亦沒有幻想過,然而此刻卻正在發生,人心之事就是這麼玄妙,有人終其一生也沒有遇到過一次一見傾心,有人卻在不輕易間碰撞出了火花。
玲瓏曾經相信宿命之說,因為上天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把無道送到了她的身邊,然而此刻她卻不再信命,因為無道說過他不信命,他不信,她便不再信。
也許在別人眼中,無道的言辭是大逆不道,瘋狂的,可在玲瓏心中,無道就是天,就是地,無道說什麼,她都會毫不懷疑的相信。
無道體內的變化,他無心理會,此刻他的心裡只有玲瓏。
大把大把的療傷丹藥被塞進了玲瓏的手中,這樣還不算完,無道把一路走來斬殺的幾尊凶獸也取出,開始為玲瓏烹制他最為拿手的烤肉。
玲瓏很虛弱,體內三分之一的玲瓏血被無道吸食了去,但他不心疼,亦不埋怨,更沒有提及,只是甜蜜的享受著無道的霸道。
「這是聚元丹,這是坤元丹,這是養神丹。」無道一瓶接著一瓶的介紹著丹藥。
「吃這麼多丹藥,我會被撐死的。」玲瓏小聲嘀咕。
「那就先收起來,等明天在吃。」
「其實療傷丹藥,我有。」
「你有?不行,我這可是從瓊樓中買的,藥效比市面上的最少要強三分。」
玲瓏欲言欲止,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來,烤好了,這可是白玉麒麟的肉,他可是大補之物,你一定要多吃點,吃的白白胖胖的。」無道將火架上的肉取下,強行塞進了玲瓏的手中。
嘶。
一聲嘶鳴打破了這份甜蜜,接著一道黑影從無道懷中掠出,火架上瞬間空無一物。
突然的一幕,看的玲瓏一愣,當她反應過來時,手中的烤肉亦不見了。
「無道,他。」玲瓏指著篝火旁意欲未盡的三寸小黑失聲道。
嘶。
玲瓏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小黑竟然朝著她一陣齜牙咧嘴,彷彿遇到生死仇敵一般。
「小黑,不許對玲瓏無禮。」無道說著憤憤的瞪了小黑一眼。
嘶。
哪知小黑竟朝著無道也齜牙咧嘴,那眼神,彷彿無道做了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呃。
無道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小黑這個眼神的韻味。
「無道,他是你的元獸?他叫小黑?」玲瓏卻來了興緻,也不管小黑願不願意,一把將其抓起放在了手心仔細端量了起來。
嘶,小黑還是呲牙。
「咳,他叫小黑,是我相依為命的元獸,算是我的家人。」無道撓頭解釋道。
嘶,小黑眼中露出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這是什麼元獸,為何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元獸,還有他是公是母?可以化形嗎?」玲瓏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小黑吸引了去。
「公母?」聽到玲瓏問及小黑的性別時,無道犯難了,他與小黑相處數載,還真不知道小黑是公是母。
不是他不曾問,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這個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母的對不對?」玲瓏舉起小黑問道。
嘶,小黑不滿的瞪了無道一眼,那眼神就像看負心漢一般。
「哈哈哈。」玲瓏被小黑逗的哈哈大笑。
呃無道的心瞬間凌亂,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小黑的性別之事,只是把她當做家人來看待,現在突然得知小黑竟然是一頭母的巨貪之後,他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一幕幕與小黑獨處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尤其是百惠門自己中毒,穀道酸爽和不滅劫廊中赤身裸體的場面,就似一根根針一般刺激著他神經。
他不敢去看小黑的眼睛,會忍不住想象那些場面,雖然明知小黑還是一頭沒有化形的元獸,可天知道小黑會不會在化形之後想起這些。
他感覺自己嘴真欠,吸玲瓏的血做什麼,現在可好,把小黑給招醒了,還知道了她是母的,這讓他以後如何面對小黑。
「無道,你臉紅了?」玲瓏一臉不解道。
「沒有,沒有,熱的,我去透透氣。」無道說著落荒而逃。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定有事瞞著我,小黑你告訴我好不好。」玲瓏說著一雙碧綠色的瞳孔浮現在了眼帘之中。
嘶。
對上玲瓏的眼眸后,小黑安靜了下來,朝著無道的方向噘嘴。
「居然看不透?」玲瓏喃喃嘀咕。
「小黑,你喜歡無道?」玲瓏小聲問道。
小黑噘嘴,揚起腦袋似沉思一般,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你剛才對我嘶吼,是因為怕我搶走他對不對?」
嘶,小黑痛快的點了點頭。
「那你把他分給我一些好不好,我給你好吃的。」玲瓏引誘道。
聽到吃的,小黑瞬間來了精神。
「嘻嘻,成交,以後不許再齜牙咧嘴,萬一養成習慣,以後化形了會變的很醜很醜的。」
嘶,小黑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好啦,這些都是你的。」一大把丹藥出現在了玲瓏手中,正是無道之前強行塞給他的療傷丹藥。
無道嘴上說透透氣,但卻沒有走太遠,而是躲在一塊岩石關注著玲瓏的一舉動,看到自己送出的丹藥居然落入小黑的腹中之後,無道的心又凌亂了。
「這小黑,什麼時候換口味了,居然開始吃丹藥了,她可千萬別有癮啊。」
「玲瓏也真是的,這些可都是療傷的丹藥啊,她怎麼都送給了小黑呢。」
「哎,算了,小黑吃就吃了吧。」
「奶奶的,小黑居然是母的,這可如何是好,我以後斷然不能當著她的面洗澡,還有那什麼。」
「小黑,你太可惡了,我不知道你是母的,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男的嗎?為何不迴避一下,還有,在不滅劫廊中時,你為何要將劫雷引到我的方寸之地。」
想起方寸遭劫時的場面,無道就感覺胯下一陣涼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