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趴:突發異樣
蜀山上出現了怪異的一幕,天劍十三劍在天劍宗位置僅次於天劍老人,按理說他們所在之地,他們才是被人矚目的焦點。
然而,隨著彭卉發飆,十三人卻難得的保持沉默。彭卉的蠻橫,眾人皆知,但親眼所見,這卻是第一次。
看看被揪的轉圈圈的無道,溫義臉色這個尷尬,特別是感受到周圍一雙雙怪異的眼神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劍正色后,目光從彭卉身上落在了地上那個齜牙咧嘴的三寸之軀上。
「溫師弟,雷劫的因他而來?」
「正是。」提到小黑,溫義也皺眉,顯然直到此刻他也不明白為何小黑會招來雷劫。
「一尊獸,從二階進化三階,居然能引來雷劫,這到底是什麼獸?」一劍打量著小黑,想要辨認小黑到底為何獸,然後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名堂來。
「老五。」一劍徵詢五劍的意思。
在一劍打量小黑的同時,五劍亦在打量小黑,他極好鑽研,更長期流連泛海,然而小黑卻把他難住了。
一劍認不出,他一樣認不出。
五劍的搖頭,使得眾人更加好奇,想知道這小黑到底是何品種。
「咦,老十,你居然踏入了七品?」揪打無道中的彭卉猛然發現無道此刻居然散發著元師七品的氣息,這讓她一愣,揪著無道耳朵的手也不由鬆開。
「啊?」無道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有了元師七品的修為。
稀里糊塗,被雷劈了一通后,無道居然打破了元師中期的壁壘,跨入了元師後期的境界。
「混賬,你眼瞎了嗎?」看到無道居然手舞足蹈后,溫義的臉色這個難看。
師兄,師弟們還在一旁,身為他蜀山的弟子,見到宗主不施禮,不打招呼,居然手舞足蹈,這讓他頓感臉上無光。
「見過宗主大人,見過諸位師叔。」無道吐吐舌頭,連忙躬身道。
「無道,可否說說你的這頭獸?」一劍故做一臉嚴肅道。
「小黑?他他他其實。」一聽到宗主問小黑,無道的心頓時就慌了,小黑是巨貪之事,他絕對不能說,不然勢必會引來覬覦之心,但當著這麼多人面,所是不說,別人更加會懷疑。
就在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時,一道悶哼之聲傳來。
噗。
從始至終都沉默不語的丁鼎猛的噴出了一大口血,接著筆挺挺的向後倒去。
突發的狀況化解了無道的尷尬,但也讓無道的心咯噔一聲,想也未想,撲到了丁鼎身邊。
躺在地上的丁鼎虛弱至極,臉色白的嚇人,胸前的衣衫早已經被鮮血浸透,模糊了一大片。
「六哥,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無道眼中擒著淚水,雙手在丁鼎胸口位置來回顫抖,就是不敢落下。
「小十。」聽到有人喊自己六哥后,丁鼎睜開眼擠出一個艱難的笑容道。
「老六。」
「六師兄。」
「師弟。」
蜀山眾人齊齊圍在丁鼎周圍,神色語氣無比擔憂。
「讓開。」溫義抱起丁鼎向著大殿掠去。
丁鼎的突然變化,嚇壞了蜀山眾人,也驚住了天劍十二劍。
「老五,你精通醫術,隨我一同去看看,其他人先回山吧。」一劍說完,與五劍向著大殿而去。
看著大門緊閉的大殿,無道的心無比自責。
「師娘,我。」無道失魂落魄道。
「此事與雷劫無關,等你師傅出來后,他會告訴你們一切。」望著大殿,彭卉眼中留下了淚水。
蜀山,一片死寂。
黑豆被高原和柴霜抬了下去,雖然陷入了昏厥,且渾身上下皮開肉綻,但卻無性命之憂。
大殿外,十幾道身影焦急的等候著,氣氛顯的很是低沉,無道死死的望著大殿,不言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道身影落下,正是聞訊而來的門華勤。
「二師母,丁子他。」淚水在門華勤的眼眶中閃爍。
「宗主他們正在全力救治。」雖然明知丁鼎情況很的不好,她還是安慰著門華勤。
「丁子他不會有事的。」門華勤嘀嘀咕咕為丁鼎祈禱著。
吱嘎。
門開了,一劍第一個走了出來,接著是五劍。
「宗主,可還有希望?」彭卉問。
一劍嘆了口氣,沒有說是否,而後離開了蜀山。
「父親,丁子他怎麼樣了?」門華勤上前拉著五劍的手問。
「很不好,我已用藥暫時穩定住了他的傷口,但。」後面的話五劍沒有說,只是拍拍門華勤的肩膀。
「勤兒,走吧。」
「不,我要留下來。」門華勤搖頭踏進了大殿。
「天無絕人之路,我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癒丁鼎。」五劍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安慰眾人。
「老五,有勞了。」
五劍長嘆一聲后,離開了蜀山。
吱嘎。
溫義關上了大門,把這個難得的機會留給了丁鼎和門華勤。
「師傅。」無道噗通一聲跪在了溫義面前。
「老十,起來。」溫義第一次放下師傅的架子,兩手將無道抱了起來。
「師兄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可以治好的對不對?」無道哭的似個淚人。
在無道的心中最缺的就是家的溫暖,因而最在乎的也是家,別看他外表放蕩不羈,但內心卻十分孤獨,時刻都有著一顆刺蝟的心包裹著自己。
這顆孤獨的心,隨著他踏入天劍宗,成為蜀山弟子的那一天開始,悄然無息的發生著變化。
在蜀山,他感覺到了家的溫暖,感覺到了家人的關懷,那顆像刺蝟一般的心慢慢被融化,一道接著一道的身影相繼走進了他的心中。
這些人都是他的家人,雖然他從來不說,但他時常告誡自己,蜀山不容別人侵犯,褻瀆。
然而,眾兄弟間與他最要好的一個,今日卻只能躺在大殿中,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小十。」溫義拍拍無道肩膀。
「不會的,六師兄和我暢談過路,他不會跌倒在自己的路上。」無道搖頭,還是無法接受。
「小十,聽師傅把話說完。」五師姐過來安慰無道。
「老六的情況的確很不好,上次負傷而歸,胸骨盡碎,師祖以劍意之力為他強行凝聚出了一塊劍骨,可惜,這塊劍骨與他不融,二者相互排斥,他能不能活下來,我。」
溫義聲音越說越低,身為師傅,卻救不了自己的弟子,這讓他的心像針扎一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