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趴:打出真火
當無道從師姐的哎呦喂中醒悟過來時,視線中早已經沒有了婷夢的身影,只剩下周圍的一道道氣憤目光。
門華勤的關節啪啪直響,在無道面前吃癟,他忍了,可婷夢的一句別人的葯我不放心卻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
她臉色愈發鐵青,向著場中一名元師九品望去,警告叮囑之意很是清晰。
一道身影落在了擂台上,膚色黝黑,看不出喜怒,周身瀰漫著元師九品的氣息。
登台之人很是謹慎,方一上場,便祭出了一柄王階下品元劍。
「祭出你的劍。」男子傲然道。
「想讓我祭出元劍也可以,但我有個要求。」無道盯著對方手中的王階元劍道。
「說。」
「敗者留下劍。」
「你很自信。」
「不敢的話,就沒資格看到我的劍。」
「很好,你的劍我收下了。」
「謝謝你說出了我心中的話。」隨著無道話音落下,一柄師階上品元劍出現在了手中。
「我會一寸一寸敲碎你的劍。」
「他會崩了你的牙。」
「廢話少說,接招。」男子手中長劍一抖,一股熾熱氣息瞬間瀰漫擂台。
看著呼嘯而至的紅芒,無道手中的劍動了,一招若水劈出,卻沒有半點水的意境,只有邪性的霸道,狂暴,殺伐。
嗡。
一股熾熱氣息化作一道熱浪從擂台上散出,圍觀之人齊齊釋放出元力遮擋。
熱浪褪去,熾熱消散,擂台上兩道身影死死盯著對方。
「你的劍歸我了。」無道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道。
「我還未敗?」男子倔強道。
「是嗎?」無道手中長劍一挽,指了指男子的腳下。
這時人們才發現,男子的位置變了,距離擂台邊緣只剩下三步,反觀無道此刻卻穩穩的站在擂台中央。
因為熱浪撲來,使得很多人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有著元王境的門華勤卻看的真真切切。
一劍,無道紋絲未動,那名元者九品卻連退九步。
被人當眾指出落敗,還是敗於一名元師六品之手,男子顯然不能接受,當然他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落敗,而是留下他的劍。
他的劍是王階元劍,是辛苦數年,積攢數千功勞點后,換來之物,被他視為珍寶,就這樣留下,他不甘心。
「之前是我輕敵,這次我會全力以赴。」男子違心掙扎道。
「你真要這樣?」無道沒有糾纏,而是話題一轉問道。
「我承認你很強,但想要讓我留下劍,你還做不到。」男子一躍,手中長劍騰的一下燃起了火焰。
男子的顛倒黑白與無道的不講理不同,他是真正的面厚心黑,是違心違德,已經超出了無道的無禮辯三分的底線。
無道是人,而且還是一個脾氣不太好,性格有些怪異之人,他可以容忍別人和他爭辯,若男子說句軟話,他或許會讓對方帶走自己的元劍,然而對方不僅不承認,還不要臉的再次對他亮劍,這讓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真火。
看著落來的火焰,無道笑了,是不屑之笑,是張狂之笑,是詭笑。
看著無道的笑容,男子心中咯噔一聲,旦卻並未收手,反而將自己所領悟的意境發揮到了極致。
一柄灰色的長劍憑空浮現在了男子身後,沒有絲毫徵兆。
「無道。」看到突然出現的元劍,門華勤大喊一聲,她時刻提防著無道,雖然當日在山下時,他沒有親眼看到無道殺人,但事後曾聽師弟們講述過。
突然出現的劍與描述中的劍一模一樣,沒有一點生機,就像是從幽冥中而來,只為取人性命一般。
騰著火焰的長劍停在了無道眉心前一寸的地方,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不是不想進,而是身體一僵,他進不得。
噗一道血柱從男子肩膀飆射而出。
「師弟。」門華勤落在擂台上,飛快查看著他的傷勢。
噗。
男子連吐數口鮮血,舉劍的手軟軟垂了下去,手中的長劍叮噹一聲落在了擂台上。
看到師弟只是肩膀被刺穿,並無性命之憂后,門華勤鬆了口氣。
「無道,你。」
「我已經給你面子,不然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無道看也不看男子。
門華勤無言以對,無道說的沒錯,她看的清清楚楚,在長劍沒入師弟肩膀前,顏色變成了銀色,那道死氣消散了。
突然的一幕,飆射的鮮血,使得場下再次出現了死寂,那柄灰色的長劍雖然一閃而逝,但所散發出的氣息,卻讓他們駭然,心悸。
有人想起了什麼。
「萬劍他真的是陰陽兩界體。」
「我記得有人說過,他還有一根滅神指。」
「強如王階元器的體質,陰陽兩界體,滅神指,原來這才是他的依仗。」
「這不是逞狂,而是他有狂的資本。」
圍觀之人執事居多,但收到消息而來的元者九品也不在少數,看到鮮血染紅的擂台,有人心聲怯意,不是對自己不自信,而是無道太強了。
這次,男子敗的清清楚楚,且有血為證,他不敢再無理取鬧,不舍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長劍后,起身捂著傷口踉蹌走下了擂台。
「無道,他是你的同門,你的師兄。」門華勤平靜道。
「謝謝你提醒。」這一次無道沒有懟她只是平靜道。
兩招,無道不僅勝了對方,還傷了對方,這讓許多身在地榜中的元者九品清醒了不少,特別是與其排名靠近之人,因為他們深知彼此間的差距,數百招傷人,他們或許能做到,但兩招,他們做不到。
望著漸漸遠去,染血的背影,不少人肩膀一陣發涼。
他們是元師九品不假,但只是比之前之人強出一絲的元師九品,正面的劍他們能擋住,背後的他們防不住。
一抹鮮血震懾了所有人,也讓所有人看清了無道的實力,沒有人敢再鄙視,不屑台上的那道身影,一場勝利或許可以用輕敵,僥倖解釋,但一灘血誰還敢說僥倖。
無道沒有看眾人,只是盯著地面的血跡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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