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趴:以橫治橫
無道的話惹得少年皺眉,雖未再開口質問,但眼神卻未離開過無道的眼睛。
就像天劍十三劍對無道的懷疑一般,少年也在懷疑無道,是否有私藏私扣。
然而無道的眼神沒有慌亂,他從中只讀到了寸步不讓,不屈不撓,戰意昂揚。
而無道在他眼中讀到的是詢問,懷疑。
半漏,一漏,無道眼睛有些酸澀,不是他鬥志不如對方,而是若再強撐下去,他真的有可能暴露端倪。
一隻有著六根手指的手伸到了少年面前,手指彎動,特別是其中一隻竟然流轉著絲絲死氣。
早在無道踏入泛海的那一刻,他便一直在關注著他,也聽見了無道的六指一說,只因心想著這四句話,而忘了無道的六隻之事,直到此刻無道的右手伸到面前,他這才想起。
看到無道的六指手,少年明顯一愣,目光落在了那根流轉著死氣的手指上。
少年手掌伸出,隔空一捏,原本環繞在第六指上的死氣竟然脫離無道的掌控,出現在了少年的手中。
「死氣?」少年皺眉道。
看著連他自己都無法駕馭的死氣竟然被少年隨手招去后,無道一愣,剛剛放鬆的戒備瞬間提升到了極致。
「陰陽兩界體?」少年皺眉。
「很奇怪嗎?」
「還是說不通。」
「我沒必要和你解釋。」
「不解釋也得解釋。」少年隨手一震死氣消散,身上散發出了一股蠻橫之意。
「終於按耐不住了嗎?想對我動手?」無道眯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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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出手,你覺得你能活到現在嗎?」
「也是,你解不開這四句話,自然不敢對我出手。」
「告訴我其中所指,我送你離開,且傳你咒術。」
「傳我咒術,你會這麼好心,送我離開?你覺得這裡能困的住我。」
「天劍宗還沒有人能破開我的禁。」
「那我今日就破給你看。」無道說著祭出元劍,向著陽光灑落之地劈去。
嗡。
泥牛入海,一陣漣漪后,陽光再次灑落。
「別做無用功了,只要你乖乖告訴我這四句話的含義,除了之前答應你的,我再送你一場造化。」看到無道失敗,少年淡淡道。
他修為暫且不說,但他所修之意卻很是獨特,所施展出的也並非陣法,而是禁。
禁高於陣,由意所化,已經脫離了陣盤,一念可出,一念可收。
「造化?」無道皺眉。
「沒錯,一場大造化。」
「可以讓我一夜之間像你這般強悍?」
少年翻眼,感覺無道是在拿他開涮,但為了傳說中的元墟,他還忍下了。
「可否讓我一夜之間踏入元宗境?」無道再問。
「修為,重在修,此路沒有捷徑,即便是聖人也做不到,你的想法有些貪。」少年道。
「連這都做不到,你的大造化,不要也罷。」
「我可以送你到我出師之地,那裡比天劍宗強千倍,萬倍。」
「然後像你一樣,變的內心醜陋,強取豪奪,仗勢欺人,持強凌弱嗎?」
「你住口,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這就是所謂大造化后的嘴臉嗎?」
「你。」少年眼中閃過殺意,這一刻他真的動了殺念。
「別說我真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無道再次懟了上去。
兩個少年再次大眼瞪小眼的杠上了。
「那就準備老死在這裡吧。」少年氣呼呼道。
「我說過,這裡還困不住我。」隨著話音落下,無道的雙眸變成了黑色。
一股死氣從他第六指湧出,向著腳下擴散而去。
嗡。
一個禁出現,將他的死氣拘在了其中,無法繼續擴散。
「死氣不俗,或許等你修為與我相當,我奈何不了你,可惜,你現在太弱了。」少年戲謔道。
死氣褪去,無道的雙眸恢復了光彩。
「那這個呢?」話音落下,無上令牌出現在了手中。
看清無道手中的令牌后,少年一愣,眉頭微皺。
他沒見過什麼無上令牌,更沒有聽過什麼無上令牌,但令牌中的氣息他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皺眉不是因為無上令牌上的橫與免,而是不明白無道怎麼會有這樣一塊令牌。
看到少年皺眉,眼神深邃后,無道心中長舒一口氣。
少年修為無法看透,且術法強的嚇人,來去無蹤,這點,即便他師傅溫義也做不到,對面這樣的強者,無道怎能不怕。
只是他知道,你表現的越怕,越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怕無用,荒亦無用,對待這種人,只能寸步不讓,以橫治橫。
他雖不知道少年的真實身份,但能這麼長時間后還留在天劍宗,定與天劍宗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只要有一絲關係,他手中的無上令牌便可保他無恙。
那日一劍看到令牌后,整個人頓時像戰敗的公雞一般,任由他勒索了一座天台。
連一劍都對他手中的令牌如此忌憚,少年即便再強也不可能強過一劍。
無道背後的冷汗已經開始褪去,甚至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意。
然而,少年的眉頭展開了。
「這是什麼東西?」
「我。」無道差點忍不住爆粗口,他清清楚楚從少年眼中看到了凝重,然而對方卻臉色一變,竟然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師祖,天劍賜下的橫行霸道,免一切罰的無上令牌,你難不成想裝傻充愣?」無道就差吼出這句話了。
「然後呢?」
「送我離開。」無道沒好氣道。
「這塊令牌對我無用,因為我不是天劍宗之人。」少年壞笑道。
「信不信我找老祖告你一狀。」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天劍宗弟子。」
「好,好,好,這是你逼我的。」無道說著便欲拿令牌向著少年砸去。
他算是看清楚了,原本以為天劍宗十幾位師叔已經算是不要臉的了,可與眼前的少年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因為少年的不要臉,已經到了沒臉的境界。
「你若敢扔出,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它。」少年臉色一沉道,他雖然不忌憚無道手中的令牌,但卻極為忌憚發出令牌者,當然想的最多的還是發出令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