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趴:一顆人頭
聖山,一道道身影踏空離開,方一歸山,便將陪同蘇茹下山歷練的弟子叫到了身前,詳細詢問著此番山下所發生之事。
尤其是蘇茹最後的那四句話,是所有人詢問的關鍵,可惜,對於此事所有隨行弟子都是搖頭不知。
蘇茹最後的四句話,無道只對她說過,即便是王惠也不曾知曉,更不用說他們這些不在場之人。
聖山,一劍聽完子末的稟報,神色越發凝重,對於蘇茹最後的四句話,他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他曾聽到了前面兩句,是他師叔無意念出,與南儋州一個遙說的傳說有關。
這個傳說很遠,很遠,遠到牽扯到了元辰界的出現,他本不信,以為只是一個傳說,可再次聽到,還多出兩句,這讓他心如淘浪,震撼不已,無論真假與否,他都必須去見師叔一面。
茂山,茂成的臉色最是難堪,荒地之行,王惠不敢有半點隱瞞,一字不落,甚至連老者當時的神態都描述的極為真切。
對於蘇茹這個師妹他信不過,是以那件信物玉佩和所求之事都由王惠轉帶,雖然他對軒轅桀有救命之恩,但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敢確定與那個傳說有關。
然而,蘇茹轉身之時,留下的四句話,卻驚起了曾經的一段回憶。
「東南西北中,天地玄黃鐘,日月星辰重,風雲雷電鳴,為何只有四句,軒轅桀昏迷之際呼喊的那句獨斷獨斷又是什麼意思,是蘇茹隱瞞了一部分,還是二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關聯。」
蘇茹與茂成的關係,因無道性情有變,丁鼎受傷,已經變的很是微妙,即便他再是懷疑蘇茹,此刻若是前去詢問,不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極有可能會惹怒蘇茹,產生永遠無法消除的隔閡。
「無道,我怎麼沒有想到他,真正的傳話者是他,他應該最為清楚才是。」
「不行,蜀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現在不僅得不到答案,反而會被二師兄家那婆娘趁機發難,不能去,現在堅決不能去。」
…蘇茹在離開聖峰后,並未直接回道山,而是落在了蜀山大殿前。
對於蘇茹的到來,蜀山眾人表現的很是冷淡,除卻弟子對師叔該有的宗門之禮外,多一句話都沒有。
蜀山對自己的態度,蘇茹早已料到,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無道后,將一個密不透風的木盒放下后,帶著宮裝女子回到了道山。
「阿蟬,將這套陣法佈於山中,並立牌昭示,道山從今天起封山鎖路,任何人不得踏入山中半步,若有擅闖者,打斷四肢扔出去。」憋了一肚子火的蘇茹隨著她回到道山,左右無人,完全釋放了出來。
「是,十爺。」
「弟子會山唐三見過十四師叔。」一名早已經在山下蟄伏已久的弟子看到蘇茹回到道山後從藏身之地走出,兩眼滴流亂轉道。
「阿蟬。」蘇茹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泄,哪知卻突然冒出來個唐三,這讓他終於找到了殺雞儆猴的對象。
咔嚓,前一息唐三還滿臉傻笑,后一息口中就傳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滾,再有人敢擅闖道山,他就是下場。」阿蟬將唐三扔出數十丈后,朝著遠處人影閃動之地淡淡的說道。
「真以為我蘇茹好欺負嗎。」蘇茹說完看也不看倒地慘叫的唐三,向著山頂走去。
蜀山大殿,望著面前的木盒,彭卉臉色由白轉青。
「區區身外之物,就想彌補對我兒造成的創傷,做夢。」彭卉大袖一揮,木盒飛出砸在了地面上。
嘭木盒裂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從中滾出,軲轆到了婷夢腳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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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夢被突然出現在腳下的頭顱嚇了一跳,連忙躲在了大師兄身後。
看著死不瞑目的這顆頭顱,彭卉臉色大變。
「師娘,蘇茹她安的這是什麼心,不行,我去道山討個說法。」高原祭出元劍便欲殺向道山。
「誰也不許去。」聽到師娘的大喊,眾人一愣,不知道師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地上雙目凸出,血淋淋的頭顱,彭卉捂臉大哭。
「賊人,你也有今天,蒼天啊,你終於開眼啦,我兒的大仇得報啦,兒子你看見了嗎?」噗通,彭卉跪在地上,早已經泣不成聲。
聽完彭卉語無倫次的禱告之後,無道想起了師娘曾經給他講述的那個故事。
眼前的首級應該就是當年打傷師傅,害死師娘腹中胎兒,使其永生都不能再育的那個仇人。
他看過蘇茹的所有考題,師傅所出考題只是讓尋找一個仇人,然而蘇茹卻將這個仇人的首級摘下,帶回了蜀山。
雖然距離師傅受傷已經過去了數十年的時間,但能將溫義打傷之人,修為一定不再他之下,可就是這樣一個比溫義還強悍的人,首級卻被蘇茹帶回了蜀山。
「蘇茹到底是誰,可以動用皇族戰船,可以讓一名飛將軍恭敬有加,可以輕鬆滅殺一名宗者境上下之人,難道她是南明皇族之人?」
想想歷練前半程那個多變的蘇茹,再想想後半程那個冷的陌生,背景深的嚇人的蘇茹,無道感覺自己就像個被戲耍的小丑一般。
滑稽而且可笑。
婷夢等四名女弟子上前攙扶起了師娘,連連安慰,生怕她傷心過度,傷到身體。
「把他收好,等你師傅回來。」看著地上的頭顱,彭卉咬牙切齒道。
高原聞聲,趕忙將其裝進了木盒之中。
「在你們師傅未回來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蜀山半步。」彭卉說完向著後山走去。
婷夢等女弟子放心不下師娘,想要跟上去。
「誰也不許跟來,我沒事。」
有無道在的地方便有鬼哭狼嚎,上躥下跳,然而這一次蜀山大殿卻是一片死寂。
丁鼎的受傷給眾人心中籠上了一層陰霾,誰也沒有想到修為最強的他會受傷。
望著師娘消失的背影,眾人都未動,齊刷刷的站在大殿前等候著師傅的歸來,等候著丁鼎的消息。
「昊,告訴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這樣,我們看著心疼。」高原低沉問道。
「我會止步於元宗。」對於自己之事,無道本不想說,他不想讓師兄師姐以及師父師娘為自己擔心,可丁鼎的受傷,何嘗又不是因他的『自私』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