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趴:一出雙簧
修改昨天的BUG,無道斬殺的都元師四品,跟蹤他們的八人都橫死當場,兩人乃死於無道之手,六人死於神秘人之手。
初下山,就被人跟蹤,隊伍中還出現了受傷染血之事,這無疑給興緻勃勃的眾人心頭潑了一盆冰水。
大家雖然都是修行之人,更都經歷過生死廝殺,可剛離開天劍宗就發生這樣的事,終歸不是什麼好兆頭。
太陽洗褪了夜的黑,一條山溪潺潺而過,無道一行十五人疾馳一夜后,早已經遠離了湘城的地界。
山溪的兩側,眾人分散而坐,門華勤在替王惠處理著傷口,蘇茹一個人站在溪邊望著清澈的河水沉思著什麼,而馬越等人則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什麼,不時抬頭望望站在最上游的那兩道身影。
一夜之間改變了很多,隊伍中原本的打鬧,嬉笑不見了,眾人望向無道的眼神也從之前的鄙夷,不屑,變成了畏懼,躲閃。
無道所展現出的東西,生生震撼了他們,劉艾五人本不相信馬越所說,可親眼所見之人卻並非馬越一人,他們不得不相信。
一夜之間,無道在隊伍中的位置悄然無行的發生了變化,一個元師一品即便天資不凡也不可能瞬殺兩名元師四品,可有人偏偏做到了,而且還是他們之前最不看好的無道。
無道的強悍,殺伐,果斷,狠辣深深的震撼了在場之人,即便是丁鼎看向自己身邊的這個師弟時,眼中也變的凝重了不少。
他知道無道身懷詭異之力,有滅絕一切生機之能,亦知道無道身體強悍,任憑眾人拳腳相加都只是鼻青臉腫。
可他沒有見過無道殺人,那種凌厲決絕,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殺人方法,他自問做不到。
那個曾經惹得蜀山雞飛狗跳,被揍的鼻青臉腫也不還手,只是出言威脅的師弟怎麼突然變的如此嗜血,好殺。
哪一個才是真實的無道,他的心有些拿捏不準。
「師兄,為何剛離開宗門,我們就會被人跟蹤?」無道一臉平靜道,絲毫沒有因為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所改變而變化。
「湘城,乃是距離宗門最近的城池,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卻是暗流涌動,師祖並非南明之人,而是突然出現在南明大地,並一夜成名,而後創立了天劍宗,天劍宗方一建立,便站在了南明一流宗門之列,與上玄宗,地皇宗並列,現在你能猜到什麼了吧。」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丁鼎只是提到了南明三宗,但敏銳的無道卻從中讀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身邊躺著一隻猛虎,任誰也無法安然入睡。雖然天劍宗一副不問世事,只注修行的樣子,可誰敢肯定,萬一這是天劍宗的假象,意在暗度陳倉,積蓄力量呢。
沒有哪個門派敢放鬆對天劍宗的警惕,特別是上玄宗和地皇宗,他們時刻都在關注著天劍宗的一舉一動。
對於湘城的暗流,天劍宗一清二楚,但沒有理會,亦沒有派出弟子盯著對方,只是默默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甚少入世,也甚少讓弟子下山。
無道心中曾有不解,為何宗門會禁止弟子私自下山,現在明白了,因為山下不太平,隨時有生命之憂。
「明白了?」丁鼎問。
「明也不明。」
「我也曾不解過,直到此刻仍然很是迷茫。」
「既然時刻提防我宗,為何當初又允許師祖建宗立派呢?」
「這正是我不解之處。」
不知為何,無道的腦海中冒出了石源天獸的事。
「你準備怎麼辦?」丁鼎有意無意看看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的眾人。
關於眾人看自己的目光,無道早已經察覺,他本不想暴露冥力之事,但王惠的血刺激了他,嗜血的心主導了他的意志,這才發生了暴起殺人之事。
可事情已經發生,即便再是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只能想辦法彌補,轉移或者欺瞞。
趕了一夜的路,無道想了一夜,他本不想解釋,可大家畢竟要在一起共處很長時間,若不能消除這個隔閡,接下來的路將會變的磕磕絆絆。
泛舟書海,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他在書中學到不少東西,特別是許多稀奇古怪之事,他尤為喜愛。
「師兄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無道若有所指。
丁鼎一怔,剛才他確實對無道產生了好奇,也冒出過懷疑的想法,可在聽到無道的反問后,他的心瞬間有了答案。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師弟,無論你做什麼,師兄都會站在你身後。」
「我曾在泛海中看到過一個記載,說的是一個同時身負陰陽兩界的修士…」
河水潺潺,眾人都在想著心事,原本緊繃的氣氛,隨著無道大步走來,瞬間被推到了臨界點。
唰。
馬越猛的從人群中站起,一臉戒備的盯著無道。
「耗子,你要做什麼?」子末攔在二人中間,生怕無道會突然暴起殺人。
「咳,話癆,你再敢廢話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做的醜事抖出去。」
「我。」子末頓時就蔫了,無道所說什麼,他心裡最清楚,若是被當眾說出,他這一路怕是少不了蘇茹的刁難。
「馬師兄,還請賜教。」無道一個抱拳,卻並未祭出元劍。
「無道,你要做什麼。」蘇茹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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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馬師兄討教啊,他不是一直想看看我蜀山弟子有多大能耐嗎?」
嘭。
無道話音剛落,屁股上便結結實實挨了一腳,而後,一頭撲進了小溪之中。
「蜀山何時輪到你出面了,我還活著呢,要出戰也應該是我,身負陰陽兩界體就了不得了是不是,目中無人了是不是。」丁鼎站在無道之前站立之地,一臉氣憤的訓斥著在水中撲騰的無道。
呃。
這突然的一幕,看得眾人一愣。
噗呲,蘇茹被逗笑了,接著門華勤和王惠也捂嘴壞笑。
無道很是狼狽,前一息還咄咄逼人,下一息卻成了落湯雞。
「師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面子?你的面子在我心裡只有指甲蓋那麼大,怎麼留。」
「師叔還看著呢。」
「若非礙於師叔的面子,我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我什麼也沒有看見。」蘇茹將頭轉向了一旁。
呃。看到蘇茹裝作視而不見,無道的臉當時就綠了,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二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