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趴:善變女人
獸皮還給了蘇茹,無道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無上令牌還在手中晃悠,不是顯擺,而是因身體氣的發抖。
宗主的留言將他說的『面目全非』他感覺自己剛才的謾罵說輕了,不應該用老薑老形容他們,而應該用老不要臉。
他想反回天劍宗,用自己手中的無上令牌好好敲詐,橫行一番,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惹怒了那幫老不要臉的,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看著氣憤中,嘀嘀咕咕的無道,蘇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感覺到自己失態后,瞬間收聲,正色擺出了師叔的威嚴。
「無道,宗主對你的評價或許有失偏頗,但也是為了你好,你若真是得罪了什麼得罪不起的人,與你很是不利,你應該自省才是,不可背後在詆毀宗主。」
「呃,花仙子,我們是不是該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請叫我師叔。」蘇茹佯裝不悅。
「我覺得第一你沒有那麼老,第二,花仙子更加適合你,更能顯現出你的氣質。」無道一臉認真道。
聽到無道如此認真的誇讚自己,蘇茹一愣,無道忘記了曾經,她卻沒忘,前後一比,無道改變了很多,比之前更能說,而且說出來的話還讓人無法反駁。
無道的變化還得歸功於泛海之行,讓他學習到了很多曾經缺少的東西。
蘇茹喜歡無道的油腔滑調,但心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是毒,與她不利。
可她就是喜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天劍的有心分離,沒想到卻讓他門下弟子無心再次把無道和蘇茹捆綁到了一起。
就如同那句古話一般,人算不如天算,真不知道若是天劍知曉了今日所發生了一切會作何感想。
「哼,目無尊長。」蘇茹冷哼一聲,起身向著遠方走去。
呃。
蘇茹的突然轉變,讓無道一愣,他又明白了母親曾經說的一句話。
「女人最是善變,一個男人不要試圖去揣摩女人的心,因為你根本揣摩不透。」
收起令牌,朝著天劍宗方向嘀咕幾句后,無道快步向著蘇茹追去。
一番哭笑,使得蘇茹放下了一切,不再使小性子,開始認真完成師兄們的考題。
天性就是天性,小小磨難,根本無法使人改變,剛走出幾十里后,無道腦海中便冒出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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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子,你不說,我不說,是不是就沒有人知道你是否真的腳踏實地走完萬里路?」
「你想要我作弊?」
「這怎麼能是作弊呢,宗主的意思應該是讓你感悟大地,體悟修行之樂,你既然已經感悟,何必要真的徒步萬里。」
「我不會違規的。」蘇茹搖頭,拒絕了無道的『好心。』蘇茹的歷練考題,無道早已經記在心中,他開始一字一字的斟酌,從中找漏洞,好說服蘇茹儘快到達湘城。
然而任他巧舌如簧,蘇茹就是不同意動用元力。
無道一狠心,想出了一個必殺技,以犧牲自己為代價,動用了他不願回想的童年。
蘇茹穩步前行,無視驕陽,無道卻東奔西走,半日的時間,手上多出了一件奇醜無比的東西。
它無輪,更不是元器,只是兩個粗壯的樹枝和一堆柔軟的藤條所綁成的一個類似擔架的東西。
看著無道一臉得意的擺弄著這個奇醜無比的東西,蘇茹不由皺眉,她不知道無道有打著什麼主意。
「花仙子,上來,我拉你前行。」無道無視蘇茹嫌棄的眼神。
「這是什麼,我不會作弊的。」蘇茹搖頭,繼續前行。
「宗主之規定你不可動用元力,雙腳不能離地,但沒有限制你如何走吧,萬一你一隻腳受傷呢,難道要蹦到湘城?」
「這?」蘇茹有些動搖,因為此刻她的腳的確不好受,只是不願讓人知道。
「你只需躺在上面,不用動用元力,亦不會破壞規矩,更不是作弊,我拉著你穿越這萬里荒漠。」
「這樣真的可以?」蘇茹有些心動,對擔架的好奇,能使喚無道的小心思在摧毀著他的倔強。
「此去湘城,萬里黃沙,若真是一路走下去,即便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你的身體考慮一下吧。」無道見有希望,立刻順桿而上撕裂著蘇茹的防線。
「這。」
「你這樣不對,你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傷者。」
「試試?」
「體驗。」
蘇茹抱著懷疑,新鮮,好奇的心態坐在了無道的擔架上。
無道壞壞一笑,抄起擔架,藤條垮肩,拉著蘇茹開始前行。
擔架很醜,但卻讓從未體驗過這種東西的蘇茹體驗到了另一種樂趣。
放眼全是黃沙,隨著無道拉著蘇茹的身影漸行漸遠,黃沙中留下了四道長長的線條。
兩條是擔架所留,兩條是蘇茹的腳勾勒。
蘇茹的確未用元力,雙腳亦未離開地面,她沒有違規。
無道皮糙肉厚,規矩只針對蘇茹,與他無用,是以他幾乎以狂奔的狀態在拉著蘇茹前進。
沙漠中很靜,只剩下了沙沙聲,蘇茹開始還很緊張,自己會掉下,可無道對擔架的操控很穩,她甚至連顛簸都感受不到,完全就像是在沙子中滑行一般,速度比她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身後的安靜,讓無道不由回頭,卻發現蘇茹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夢鄉。
面紗不知何時滑落,熟睡中的蘇茹更美,就像個睡美人一般,沒有高貴,沒有威嚴,只是一個安靜的女子。
「我想什麼呢。」無道甩甩頭,繼續前行,不過速度卻放緩了不少。
天劍宗,湘城,分隔沙漠兩端,一日,十幾道身影落在了湘城外,正是先一步而行的丁鼎等人。
他們本可更早趕到,但為了避免蘇茹途中遭遇什麼意外,沿路排查隱患,這才耽誤了幾日。
「我們十三人輪流在此等候十四師叔走出沙漠,今日由我先來。」丁鼎吩咐道。
丁鼎並未因修為高而欺負眾人,一路走來大家都很乏累,需要好好歇息,惡補一頓,他主動擔起了第一天的值守。
眾人不由側目,感激的看了丁鼎一眼后,向著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