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趴:劍拔弩張
叮。
一個金鐵碰撞之聲傳出,小黑紋絲不動,小眼不屑的瞟了高原一眼。
「這。」
「這是什麼獸?」眾人愕然,雖然他們感應到大師兄最後時刻收手,可那一成的力道也絕非一頭二階元獸所能承受。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小黑不僅硬接了高原一劍,還傳出了金戈之聲。
一尊小小的二階元獸,生生擋下了元王境高原的一擊,這讓所有人無法接受。
十幾雙眼睛在高原和小黑之間徘徊,他們想不明白是高原故意放水,還是小黑另有玄機。
嘶。
小黑不屑嘶鳴一聲,尾巴輕抽地面。
「大師兄,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婷夢問。
「你何不自己試一試。」高原黑著臉道。
「我怎麼感覺這貨和十師弟一個德行,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黑豆嘀咕。
眾人一致點頭,表示同意。
彭卉胸前起伏不定,顯然氣的不輕,自己堂堂蜀山師娘,今日卻吃了一尊小小元獸的暗虧。
神魂還在隱隱作痛,讓他的理智得以回歸,他想狠狠教訓一下小黑,可理智告訴她不能,她是蜀山的師娘,是長輩,若是與一尊小獸糾纏不休,弟子們會如何想她,看她。
「高原,罪魁禍首已經尋出,如何處置由你來負責。」說完彭卉向著峰頂走去。
呃。
高原一愣。
對於他那個不安分的師弟,他很是頭疼,甚至能避則避,可師娘已經發話,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他也得再去屬峰一趟。
「你們與我一同去。」看著一張張幸災樂禍的嘴臉,高原冷聲道。
笑臉一僵,轉為哭喪,高原不想見無道,他們何嘗想看見那個師弟。
高原是大師兄,在蜀山地位僅次於師傅師娘,他們不敢違背,不然日後少不了小鞋。
腳下沙沙,小黑欲要趁機溜走,被眾人發現沒能得逞。看著罪魁禍首,大家齊齊後退,將擒賊重任交給了自己的大師兄。
高原無奈,只能咬牙將小黑擒與手中,然後帶著一幫不情不願的師弟師妹向著屬峰趕去。
「黑豆,你能不能快點,磨蹭什麼呢。」
「黑白無常,再墨跡信不信回去我收拾你們。」
小黑掙扎,看著越來越近的石峰,眼中終於浮現出了慌亂。
眾人的腳步不快,甚至有人故意拖沓,有理有據的是他們,興師問罪的也是他們,可心中打退堂鼓的還是他們。
他們不是害怕無道,只是不想面對這個師弟,因為在蜀山無道就是個滾刀肉,打,打不動,說,說不過,真把他惹急了,天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來。
天際泛白,十幾道身影出現在了昊峰下。
元劍還在呼嘯,但卻沒有轟鳴聲傳出。
可惜,引起眾人震驚駭然的卻不是環峰呼嘯的元劍,而是滿山的黑窟窿,已經那塊平坦絕壁上的三個醜陋大字。
高原還算鎮定,因為他已經觀了一夜,可眾人卻不同,看著滿目蒼夷的石峰,他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這是要做什麼?」
「幸好將他趕下了蜀山,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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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我這三個字怎麼讀?」
「日天峰,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是狂的沒邊。」
眾人的表現,讓高原很是不滿,因為此行來的目的不是欣賞無道的傑作,而是興師問罪。
「無道,給我滾出來。」高原暗暗運轉修為,聲音滾滾而出。
咻。
元劍直飛峰頂,再出現時上面多了一個人。
無道很開心,經過十多日的苦練,連連失誤,他終於掌握了御劍的訣竅,可以隨心操控,可以飛天入地。
如此大的成就,曾經無數次仰望的夢想得以實現,他怎能不激動。
「怎麼樣,我就問怎麼樣?」無道炫耀賣弄著。
然而地面一片死寂,回應他的是一雙雙閃爍著怒火的眼睛。
咻。
飛劍穩穩的懸浮在了眾人面前。
「你們是來接我回山的嗎?是師娘讓你們來的吧,不勞費心,我在這裡過的很好,對了,麻煩你們給師娘帶句話,就說我以後不會回蜀山啦。」無道傲然道。
「哼。」高原冷哼一聲,接著一聲聲冷哼相繼傳來。
「壞人師兄,你很不要臉。」常笑捂嘴道。
「當初可是你們聯名將我趕下了蜀山,現在又想讓我回去,不要臉的是你們吧。」
啪。
一道黑影從高原手中飛出,不偏不倚貼在了無道的臉上。
無道一把揪下,發現是小黑后,欲要扔出的手生生頓在了面前。
嘶,小黑慘叫一聲,兩眼先是虛弱的看了一眼無道后,接著白眼一番,身體一軟癱在了他的手中。
呃。
眾人一愣,被小黑的突然之舉打的觸不及防。
「小黑?你這是怎麼了?」無道撥弄著手中的小黑,聲音焦急而慌亂。
然而任他怎麼呼喊,小黑就是沒有半點反應,提起來一長條,放下一小堆。
「是誰?殘害了我的小黑。」無道轉頭看著眾人一字一頓道。
齊刷刷,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所有人齊齊退後一步,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他。
「咳,他死了?」高原瞪了一眼不爭氣的眾人後,硬著頭皮道。
「是你乾的對不對?為什麼?」無道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否。
「他把蜀山攪的不得安生,不僅將大家的洞府偷竊了一遍,還把師娘的懸橋也拆散,他的行為很是惡劣,已經觸犯宗規。」
「所以你就殺了他?」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對一頭元獸出手,那有辱我的名聲。」高原義正言辭。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高原,眼中滿是崇拜之意,他們見過死不認罪的,見過顛倒黑白的,但像高原這般義正言辭顛倒黑白的卻是第一次見。
「我的小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萬劍,大師兄真的不是故意的。」柴霜看似在幫高原解圍,實則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高原身上。
高原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望向二師弟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