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趴:無上令牌
無道內心很是激動,只亮出右手讓對方看了一眼,便得到了一個可以讓防禦疊加的小法門,這個買賣做的很划算。
他想吶喊,高呼,這樣的好事給我來一打,只是礙於老者在場,他沒有表現出來,仍然裝出一副吃了很大虧的模樣。
老者在將獸皮扔給無道后,便陷入了沉思,眼睛不時看看無道的右手,不時看看黑潭深處,似在斟酌,思考著什麼一般。
老者的安靜,讓無道有些不安,他深怕老者會後悔,要回這卷獸皮,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收進了乾坤戒中。
「那個,前輩,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啦。」無道說著身體已經向著岸邊靠近。
「慢著。」老者伸手喊道。
「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沒有什麼法門,都是這天生六指在作怪。」無道解釋。
「幫我做件事可好?」無道沒有發現,老者在看到他身負六指后,對他說話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前輩,你修為莫測,連你都無法解決的事,我一個小小元者境的修士怎麼可能幫的上忙。」
「你可以。」老者說著眼神落在了無道的右手上。
「不可以。」無道搖頭拒絕。
他為人何等謹慎,行事何等姦猾,對方的強悍他深有體會,卻找他幫忙,這個忙定不簡單,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他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毫不相干之人去冒生命之險呢。
當然若是有相應報酬的話,冒險一次又何妨。
老者沒有想到無道會一口拒絕,甚至連是什麼忙都不問,這讓他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想要什麼,你不妨提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滿足。」老者陰沉著臉道。
從剛才與無道的一番言語交鋒中,老者已經隱約摸索出了眼前少年的脾性,典型的無利不起早。
老者的直接讓無道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看著眼睛滴流亂轉的無道,老者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會提出什麼上天摘月的荒唐之事。
「這個忙危不危險?」老者還以為無道會提出條件,哪知卻是變相的問所幫何忙。
「危險。」老者如實道。
「那就是有性命之憂嘍。」
「有我在,保你性命無事。」
「那我可以拒絕嗎?」
「你可以提條件。」老者身影移動,斷了無道的退路。
「你這是強盜行徑,天下哪有逼人幫忙之事。」無道憤怒。
「此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無道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他真的不想把小命交給對方,可若真把對方惹急了,誰知道老者會不會做出什麼殺人滅口之事。
「你是天劍宗人?」無道小聲問。
老者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老者的態度讓無道很是不滿,是又不是,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在關鍵時刻,老者開了口。
「我雖不是天劍宗人,但可以讓你在天劍宗橫行無忌。」說到天劍宗,老者語氣頗為得意。
「那好,我要一塊宗內暢通無阻,無人敢懲戒我,無人敢訓斥我,可以讓我橫行霸道的令牌,你有嗎?」無道故意為難對方。
「等著。」老者說著憑空消失在了無道面前。
看著老者憑空消失,無道心中反而生出了絲絲期盼,他不相信老者能弄到這樣的令牌,但又期望老者能弄到這樣的令牌。
這樣他便可橫行天劍宗,看誰還敢打自己後腦勺,看誰還敢揚言要懲戒自己,得罪了十三峰又如何,我有無上令牌,誰敢奈我何。
無道不知老者一來一去需要多長時間,索性上岸盤膝坐下,藉此空擋好好問問白又白生機消失是怎麼回事。
第六指中。
「白又白,你給我滾出來。」無道的聲音回蕩在第六指中。
嗡。
十方揭印一陣嗡鳴,白又白的身影出現在了揭印之上,顯得有些虛幻。
白又白還未開口,無道的罵聲便回蕩在了第六指中。
「好你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枉我還四處尋覓幫你脫離苦海之法,你卻背地裡坑我,你不是說掌握操控之法和殘字字決后,便可以操控十方揭印嗎?為何我的生機消失了這麼多,說,你之前的話是不是騙我的,是不是你吞了我的生機。」
白又白心裡這個委屈,對於無道,他所講的都是真話,但是他卻忘記了無道的修為。
「我確實沒有騙你,掌握操控之法和殘字字決后,確實可以操控十方揭印,但前提是用你體內的元力操控,而非神念。」
「此事你為何不早說。」
「揭印乃大帝所煉之物,他修為莫測,我也並未遇到過想你這種連元力都未歸海之人便操控揭印之事啊。」白又白無辜道。
「你的意思是賴我修為不足?」
「我保證,當你元力歸海,可以收放自如時,操控揭印絕對不會吸食你半點生機。」
「那我問你,我煉成了殘字訣,為何卻奈何不了對方?」
「您只是能施展殘字訣一絲威力好不好,離練成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你方才一擊,我也損耗不少好不好,你看一招讓我回到了數月前。」
無道氣勢洶洶的質問,卻被白又白懟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冷哼一聲后,無道無視白又白的抱怨退出了第六指。
「等著,待我踏入元者境,元力歸海之後,看你還敢不敢嘲笑我。」
嗡虛空一陣漣漪,老者出現在了無道面前,將一塊巴掌大小的漆黑令牌拋給了無道。
無道沒有想到老者的辦事效率這麼快,前後幾百息的功夫便弄到了無上令牌,這讓他有些興奮,又有些懷疑令牌的真實性,更好奇老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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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通體黝黑,正面刻著一個『橫』字,背面刻著一個『免』字。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弄到,現在可以出發了吧?」老者鄙夷的看了一眼守財奴一般的無道說。
「我的先驗證一下。」
無道說完在老者不悅的目光下,沿著河邊游到對岸,徑直向著陣幕走去。
這一次沒有被陣幕震飛,他安然站在了內門之中。
「咦,居然真的可以暢行無阻。」無道來回穿梭幾次,確定令牌的真實性后,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