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趴:毒心歹意
「人皆九九之脈,而你因為天生六指之故,體內出現了百脈,脈力雖強,可想要化脈為力其難度也是別人的數倍,甚至有可能此生都無法化脈。「「師尊,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無道不甘問道。
「你的情況,為師從未見過,也為聽聞過,但以你只能凝元,卻無法化脈的跡象來看,最壞的結果並不是你不能踏入元者境,而是一年之內,你會因元氣過盛,而爆體而亡。「大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無道雙目無神的坐在地上,呼吸紊亂而粗重。
「凡事必有一線生機,說不定明日你突然頓悟便可化脈為力呢。「惠安慰道。
「不瞞師娘,弟子已經嘗試不下千次,卻都以失敗告終。「「師兄,不妨讓他去密地一試,能否化脈為力,就讓天來做決定如何?「「不可,他修為尚淺,那裡又兇險異常,去那裡與送死有何區別。「「與其留在門中爆體而亡,還不如進入密地博一線生機,弟子懇請師尊給我一次機會。「無道正愁該如何開口提及密地之事,沒想到師娘竟然主動提到了密地,如此機會,無道怎會錯過,連忙躬身哀求,態度好不誠懇。
「罷了,與其看你爆體而亡,倒不如讓你去嘗試一番,至於能否成功,就聽天由命吧。「百說著一件紅色的披風落在了無道面前。
「此乃一件可以改變修為氣息的秘寶,你穿上他,今日子時,你與其他幾位師兄一同進入密地。「無道連連謝恩后,退出了大殿。
「師兄,你在他的第六指中看到了什麼?「「一片虛無的死氣。「「他代琰兒進入密地,我們如何向琰兒解釋?「「把她留在後山,用師尊的秘寶將其暫且封印,待有人能從密地活著出來再尋機會告訴她真相。「「可她知道真相,會不會?「「瞞一天是一天,說不定這期間會發生什麼轉機呢。「洞府中,無道望著手中的紅色披風陷入了沉思。
啟的話,他沒有忘記,可距離命師所言的十五載他只剩下不足一月,連番的嘗試失敗后,他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密地之行上。
密地在哪裡誰也不知道,即便是啟也沒有查出來。他只知道,每次進入密地活著出來之人不足三成,但這三成的弟子卻因一次密地之行而提升了不少修為。
與其留著門中等著沒有希望的希望,何不去博那一線生機,至少有人活著走出了密地,尋到了自己的機緣。
留下必死,進入密地生死各半,二者之間傻子也會選擇前往密地。何況曾對天起誓過的無道。
「即便是失敗,我也不能像天地屈服。「小黑嘶嘶的爬上了無道的第六指,像是猜出了將有一次遠行一般,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小黑,此行生死茫茫,你還是留下吧。「無道試圖將小黑留下,可小黑卻沖著無道呲牙咧嘴以示威脅。
「密地兇險,你無品無階,若我出現意外,誰照顧你?「小黑眼中滿是不屑,張開大口將第六指吞入了腹中。
「也罷,是劫也是命。「洛山郡軒轅氏府邸大公書房,氣氛有些壓抑。
軒轅大公看著手中的獸皮,一股殺意從其眼中迸發出來,將對面弓腰而立的老者生生震退了數步。
「信中所言可屬實?「「回稟大公,我以封氏數百族人性命擔保,傷我族人者卻生有六指,此消息乃犬子費勁心機帶出,絕不會有假,而且據我府中下人稟報當日在封城問路者的確自稱無道。「老者一臉畏懼的說道。
「把傷者帶進來。「封滬痴傻的看著面前的軒轅大公,沒有半點懼意,反而不停憨憨傻笑。
大長老推門而入,抬手落在了封滬的眉心。
「惡魔,惡魔,啊。「封滬痛苦的叫著,想要擺脫大長老的手,卻始終無法掙脫,直到雙眼一翻,昏倒在了地上,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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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他帶下去了。「軒轅大公盯著封族長吩咐道。
封族長唯唯諾諾點點頭,扶起封滬退出了房間。
房中安靜異常,只剩下了大公和大長老二人。
「可是那個逆子?「「相貌已變,不過他右手確實有六指。「「不可能,我親自檢查了那具屍骨,確是我軒轅氏血脈不假,而且那第六指中所蘊藏著神秘的力量也極為詭異,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同有六指,同可將人打成痴傻之身,除了他我想不出別人。「軒轅大公陷入了沉思。
手下帶回的屍骨,他以秘法查探過,體內卻留著軒轅氏的血脈,而且手有六指,根骨與無道年齡也吻合,可為何在封氏的封地內又出現了一個與無道體征一模一樣之人,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同名之人,他可以不相信,可同樣右手長有六指的人,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派人前往山谷找倪裳索要那件東西,不僅東西沒有取回,反而前往之人,除了一個癲狂之外,其他人都身死。
自己新婚之日,有人在府中殺了兩名家丁。
「殺人者,軒轅氏。「一個個疑惑隨之浮現在了心頭。
「真假一探便知,寧可錯殺,絕不能留下後患。「大長老聲音落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百惠門,敢收留藏匿那個雜種,看我不將你滅門。「整個事情前後想了一邊,他已然斷定,自己被人愚弄了,山谷中挖出的那具屍骨,絕非無道本人,而是有人營造的假象,而正在的無道則早已被人送進了百惠門。
一輛車輦騰空而去,離開了洛山郡,向著數千里之外的百惠門疾馳而去。
「大哥。「一名軒轅氏客卿走到封族長身後輕聲喊著。
「二弟,你的計謀甚是高明,不僅拉近了我封氏與軒轅氏的關係,還藉機除掉了仇人。「「可惜標兒。「……
百惠峰後山,一面流轉著古老氣息的殘破銅鏡將琰困在了其灑落的鏡光之下,境光頗為詭異,看似尋常無奇,但被其籠罩的琰卻無法動彈分毫,甚至連口都不能出聲。
良與惠一臉歉疚的站在不遠處,看著琰從憤怒化為哀求后,竟同時轉頭撇向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