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奇怪的老女人
說實話,尋找了這麼長時間,我們現在也已經放棄了。扎西一個人在那邊直嘆氣,最後他對我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我今天再驅邪一次,看看最後效果怎麼樣。」
我點點頭,我們是把該翻的東西都翻了一個遍,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穫。這也真的是最後一個方法了。要是還是不行的話,那就聯繫泰國那邊,請專門的阿贊過來處理吧。
扎西回去之後,拿過來一根香還有香爐。然後他拿打火機緩緩點燃,那香慢慢的飄了出來。他從頭到腳慢慢的用香煙熏了一遍,一開始我還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可是由於我長時間接觸鼠尾草,我突然發現這個味道不太對。鼠尾草是沒有那種甜膩的氣味的,可是這根香有,雖然一開始難以察覺,但是我還是聞出來了。
「你別點了!」我大聲說道,「你的香換過沒?」
扎西搖搖頭,很聽話的把香弄滅。
「我的香有什麼問題嗎?」他狐疑的看著我。
「味道不對,」我搖搖頭,「鼠尾草的味道我都聞不下千遍,可是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味道。」
扎西聽了我的話,開始仔細的嗅了一下,他這個人本身就十分的馬虎,但是現在也意識到這香不對勁。「這味道確實不對,可是不可能呀,這香一直都是我自己保管的,從來都沒有經過別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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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最可怕的猜想出現了,那麼偷偷換掉這個東西的人到底是誰?
「你回去用我的吧。」我說道,「把香給我,我給阿讚頌帶過去。」
扎西和我一同回去,用了我的鼠尾草之後,他整個人明顯精神都好了許多。看樣子確實是這根香的問題,我把香遞給身體依舊虛弱的阿讚頌,對方仔細的嗅了嗅,之後用打火機打燃。
「這味道有大問題,有墳場的氣息。」阿讚頌說完之後,就把這根香扔到了地上。
「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吧,放在家裡也不太好。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
扎西搖了搖頭,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讚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估計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姓趙的搞的鬼,那傢伙確實有幾把刷子。」
這事情之後便不了了之了,阿讚頌由於身體原因,他決定回泰國養傷。但是臨走之前他還承諾說,趙老闆的事情,他終有一日會幫我親自解決。他當然已經幫了我很多忙,我在內心之中也是十分的感激,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終我們還是把他送走了。
扎西過了幾天終於養好身體,整個人重新變得精神奕奕。可是又一個問題出現了,那就是我這幾天無論怎麼撥打馮客戶的電話,對方始終都是關機狀態。那傢伙甚至連尾款都沒有給我們打,什麼消息都沒有說,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我這個時候才敢肯定,原來這個馮客戶,真的只是一個誘餌。
我們之後休息了幾天,令我意外的是,扎西那邊又接了單生意。那天我正在外面和唐玲吃早點,兩個人在討論著趙老闆的事情,就看見扎西興高采烈的走進了飯店。
這傢伙已經摸清楚我們吃早點的飯店了。
他坐在我們的對面,咧開嘴,「有個認識的人給我介紹了單生意,這個應該不是趙老闆設的套。不過是在農村裡,開的價也要合理,最主要的是這單生意還符合你的本行,還是撿骨。」
我點點頭,表示這單生意確實可以接接,接下來我就了解到了更詳細的信息。
該求助的客戶姓張,叫做張建國。祖上三代都在農村種地,他是一個勤勞樸實的農村人,而且他們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城郊,而是真正的大山深處。他這回要讓我幫忙撿一下他前妻的骨,說是想換一個地方,但是扎西仔細問起來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又不肯說。開價是兩萬塊錢,對於農村來說,實在是挺不容易了。
「要換個地方埋葬對吧?」我問道。
扎西點點頭,「說要去找個風水好的,但是那窮鄉僻壤的地兒,能找到就有鬼了。」
我要把這件事情和唐玲說了一下,唐玲表示要是離市區太遠的話,她並不想參與。這幾天我和扎西便收拾行李,因為我們要去的地方挺遠的,還需要坐火車走一段時間。而且那可是偏遠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落後不說,最主要的生活必用品還可能沒有。
我們收拾好了,便準備出發。對方表示會在火車站那邊接應我們。坐火車差不多坐了兩個多小時,我們下了車,便看到外面儘是雄偉的高山。但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山是枯山。
山上面沒有多少植物,特別突兀。
張建國是一個40多歲的農村漢子,穿著和打扮都十分的土裡土氣。他長著一張國字臉,五官還算是標準,但是他是一個大黑臉龐,牙齒還黃的發亮。他襯衫上的花邊看樣子已經磨沒了,就連鞋底兒都開了膠。
「你們來了啊!」他特別熱情的接過我們的行李,「你們上車去,我拉你們進山。」
我一開始以為是一輛小貨車,或者是小麵包車,但是沒想到的事,這居然是一個敞篷的三輪車。我和扎西兩個大男人就坐在車后,我們兩個人打扮的都十分的講究,看上去和三輪車產生了一種奇妙的不和諧感。
萬幸的是,這邊之前應該是開好了路,雖然是土路,但是相比那石子路還是要好得多。入眼可是一片的黃色,讓我有一種彷彿在西北荒漠的感覺。
「這可是我第一次坐三輪車!」扎西興緻勃勃的對我說。
我其實都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不停的顛簸,實在對於我來講有點難受。等到車子慢慢的往裡面開始,黃士迎面撲向我們的面頰。
我的眼睛難受的要死,一直都在不停的抹著眼淚。
「咱們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我問道。
張建國一會說15分鐘,一會兒又說20分鐘,反正是沒個準點。等到我們最後到的時候,居然已經過了40分鐘,說句實話,我在這三輪車上已經呆的麻木了。等下的車便看到一塊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掛著張家村三個字。
這村子看上去就像60年代的,不過出乎我意外的是,這村子居然很深。看上去裡面是住了不少人家,等我仔細問張建國時,他對我講,曾經這個村子里確實人也不少,可是由於這裡衛生條件差,一般老人家生病之後,就只能等待著死亡。慢慢的,人口漸漸就稀疏了起來。但是一兩百個人還是夠的。
「那你們為什麼不出村子發展呢?」我問道。
張建國嘆了一口氣,告訴我們他們村子裡面基本沒有文化人。出去務工,大多數也只能做苦功,也掙不了幾個錢。還不如在村子裡面自己務農,至少吃喝不愁,也能夠照看自己的父母,還有孩子。
「這倒也是。」扎西表示理解,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你們兩個先下車吧,我把車子停在旁邊。我家離這裡不遠了。」張建國說道。
我和扎西跳下三輪車,兩個人左瞅右瞅。村子這裡來往的村民穿的都十分的簡樸,大多數竟然穿的連張建國都不如。而且最讓我意外的是,他們看到我們的目光,並不是好奇的打量,而是有一種敵意還有躲閃。我自認為我們長得並不像凶神惡煞之輩,可是他們的目光卻好像給我們傳遞了一種信息,我們是這裡不受歡迎的人。
「你不覺得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問題?」我皺著眉頭問扎西道。
扎西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也仔細的觀察旁邊的人,看了半天才對我點點頭。「這可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人們對我有敵意!」
我撇撇嘴角。
不知道是誰在我身後拍了我的肩膀兩下,我一開始並沒有注意,所以還被嚇了一跳。我立刻回過頭,發現拍我肩膀的居然是個老女人,這老女人60歲上下,但是頭髮已經花白,雙眼混濁。
她看我回過了頭,對我露出了一抹微笑,「來了活人,回去了,就是死人。」
「你說什麼呢?」扎西說道。
老女人又重複了一遍,「來了活人,回去了,就是死人。」
「你到底什麼意思?」可是無論我怎麼問,對方都始終不肯告訴我。就在這個時候,張建國突然匆匆回來了,他一看這個老女人,臉色一變,二話不說,直接把這個女人推開。
「她跟你們說什麼了?」張建國的臉色不太好,「這老婆子早就瘋了,每次外地人來這裡,她總會過去嚇別人。把很多想開發我們村的人,硬生生給嚇跑了!」
張建國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又覺得不對勁。那瘋婆子別的不說,為什麼要偏偏說那句話,這讓我產生警備的心。
那老女人被推的知道了疼,可是臨走之前,依舊在不停的重複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