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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 你在等誰

  快到半夜了,馬朵朵看到方圓還在二樓看書,看來今天是不打算回去了。


  現在天氣有些熱了,方圓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認真地看著書,像是沒有注意到。


  紫菀看到了,拿了一張紙巾,幫他把臉上的汗擦去了。


  方圓衝著她傻笑,伸手捏住了紫菀的手。紫菀對他回以一笑,在他身邊坐下了。


  馬朵朵想,要不想辦法把柳賢的鬼屋處理好,和柳賢搬去鬼屋,把閑時送給方圓和紫菀打理。又舍不得紫菀,覺得便宜了方圓那小子,而且方蠻江挺討厭的。如果他知道紫菀的身份的話,恐怕會反對。


  想得煩了,端起杯子來喝水。杯子在她手中爆炸了,幸好她現在皮糙肉厚,沒傷著。


  屋裏刮起一陣陰風,柳賢和紫菀都瞬間戒備起來,馬朵朵對他們擺手,說沒事。


  東西被吹得亂七八糟,方圓手裏的書也被吹跑了,書頁都散開,被吹得到處都是。


  馬朵朵冷眼看著陰風中間。


  麵容凶悍,比沙發高不了多少的黑無常出現在中間,一手拿著抓魂鉤,一手拿著抓魂鉤的鏈子。


  方圓躲在紫菀身後,抓著她的手臂,嚇得不輕,看著黑無常高高官帽上的“天下太平“四字,嘴裏吭吭哧哧地半天出了幾個字,“黑……黑無常……”


  柳賢放鬆了一些,紫菀護在方圓身前。


  馬朵朵笑著說:“喲,老八好威風。”


  黑無常不理會她的譏諷,嚴肅地說:“你現在不在地府,沒資格叫我老八。”


  “那叫你什麽?小黑?”馬朵朵懶洋洋地說。


  黑無常黑臉更黑,露出凶惡地表情。


  馬朵朵皺眉看著他,“你找我有什麽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就滾。”


  黑無常手裏緊緊握著抓魂鉤,瞪著馬朵朵。


  柳賢和紫菀慢慢走近馬朵朵身邊。


  黑無常“哼”了一聲,“地獄跑了一個女鬼。”


  “跑到我這裏來了?”馬朵朵問。


  黑無常沉著臉說:“沒有。”


  “那你給我說幹什麽,還不快去抓。”


  黑無常突然轉向柳賢,“你不是有無事鬼牌嗎,這是罰惡司給你的任務,你去把那個女鬼捉拿歸案。”


  柳賢手裏握著佛珠,仰頭俯視黑無常,沒有理會他。


  黑無常對馬朵朵說:“我任務已經傳下來了,他要是不去辦,就等著受罰吧。哼!”說完,又化為一陣風走了。走時還帶起陰風,把屋裏的東西吹得更亂,院子裏的花草都被吹折了不少。


  馬朵朵走上前去,撿起地上掉的一張紙,紙上寫著女鬼的姓名、生辰、死辰。


  紫菀開始收拾屋子。


  方圓等黑無常走了之後,愣在原地,看著這個又看看那個,見沒人要給他解釋的意思,隻得去幫紫菀了,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


  柳賢問馬朵朵,“要去抓嗎?”


  “抓啊,怎麽不抓,人家黑爺說了,這是給你的任務。不做不行。”馬朵朵心裏悶悶的。


  柳賢見她沉著眼皮,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拿過了那張紙,發給了蘇樂,讓他幫忙查一下女鬼的資料。

  女鬼的名字叫應雪柳,是生病死的,已經去世十年。


  馬朵朵湊過來問:“死因有可疑嗎?”


  “沒有,是白血病,”柳賢說,“如果死因有可疑的話,也不會過了十年才跑出來報仇。”


  “有可能是之前她自己死的時候也不知道,後來知道了,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從地府裏逃跑的。”馬朵朵歎氣,“這一點線索都沒有啊,怪不得老八要甩鍋給我們。”


  柳賢說:“這種從地府跑出來的鬼,一般會怎麽做呢?”


  “看她想幹什麽了。她都死了十年了,鬼氣不弱,可能會附身到別人身上。這樣最保險,不容易被鬼差抓,抓住了也不好把她從活人身上趕走。隻是附身在人身上,行動沒有那麽自由。”


  馬朵朵想了想,“一般鬼回到了人世,都會去看看自己的家人,我們先到她的家去看看吧。她家裏還有些什麽人?”


  柳賢翻著手機,“有個孩子,名叫沈睿,當時隻有五歲,如今十五歲,在上高一。她老公,”頓了頓,修正了自己的用詞,“她的鰥夫,名叫沈成濟。六年前再婚。”


  馬朵朵說:“女人心裏,孩子比較重要吧,肯定會去看沈睿的。”


  馬朵朵和柳賢跟蹤著沈睿,和高中的孩子同一作息時間,才兩天馬朵朵就大呼受不住了,嚴肅地對柳賢說:“我們這樣守著他沒用。就算應雪柳要來找兒子,也不會害他。萬一隻是遠遠的看一眼,我們也抓不住啊。”


  柳賢橫了馬朵朵一眼,“不是你說來跟著沈睿的嗎?現在你又怎麽說?”


  馬朵朵頭枕著手,“她從地府逃出來,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為什麽她死了十年都不去轉世呢?”


  柳賢看著穿著寬大校服,剃著板寸頭的沈睿,拎著沉重的書包走進校門。“是不是放不下兒子?”


  “做父母的,都認為自己會比孩子早死。沒有在地府等著孩子不去轉世的,多不吉利啊。”


  馬朵朵說:“難道是她一直在地府裏等她老公,誰知她老公再婚了,被她知道後,花了六年的時間,才從地府裏逃出來?”


  柳賢懷疑,“現在還有用情那麽深的人嗎?”


  “男女清到深處,不是經常會說一些‘若誰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這種話嗎?”


  柳賢好奇地問:“真有這種人嗎?你在地府遇到過嗎?”


  “很少,而且被我們勸說一陣,告訴他們就算是等到了,還不是要一起喝孟婆湯,一般也不堅持了。”還是有榆木腦袋一定要等的,幾千年了,就那麽幾個。


  柳賢翻了翻應雪柳的資料,看著照片裏消瘦的瓜子臉,人中平平,薄嘴唇抿著,看著很福薄。搖了搖頭,“我覺得應雪柳不像那種人。是不是知道老公再婚了,怕繼母對沈睿不好。”


  馬朵朵說:“可她兒子看著好好的啊,沒怎麽樣。”拿著黑無常留下的紙條,怒從心起,“老八就給這麽一張紙條,我就要滿世界跑。我現在,就這麽沒地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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