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海鮮燒烤
馬朵朵髒話已經到了嘴邊,柳賢又說:“上次你是不是吸了趙秀瓊的鬼氣?所以現在腦子不靈光。”
馬朵朵想起當時的情景,趙秀瓊的鬼氣突然就往鼻孔裏鑽,自己也不受控製地想要吸更多,有些後怕,不服氣地問:“那你說是怎麽回事?”
“我就要想到了,被你打斷了。”
馬朵朵“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蘇樂說:“會不會,是她覺得我們打不過精怪?”
柳賢說:“如果隻是我,她可能會這麽想。但你是官方的象征,比我權威多了。她應該很信任你們才對。”
蘇樂訕訕一笑,不明白柳賢是認真的,還是在嘲諷自己。
柳賢揉著太陽穴,“我想不出來了。今早醒得早,我得睡了。”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馬朵朵難得的沒有去推他,還對蘇樂說:“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來守。”
蘇樂心裏有事,“反正我也睡不著。剛才柳賢說你吸鬼氣,是不是和鬼這些打交道打多了傷身?”
馬朵朵敷衍著說是。
蘇樂歎氣,“當初方隊來挖我,我就隻看到了有編製,待遇好,沒想到是這一類的工作。如果小凝可以重新接納我,我就不幹了,重新去找份工作。”
“可是,就算你不做這一行,還是會遇到這些事情的呀。鬼怪本來就是存在的。”
蘇樂卻說:“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我們老是揣摩鬼怪,鬼怪就容易纏上來,沒準自己最後都變成鬼怪了。”
馬朵朵聽了蘇樂的話,心中默想,是這樣的嗎?如果柳賢不驅鬼,不接觸這些事情,詛咒會不會自己消失。
柳賢頭上的印記越來越深了。當初柳義死後,柳賢不願意再驅鬼,是自己勸他的,得趕緊把他的詛咒消除才行。
一夜無事。
早上醒來,蘇樂和柳賢都覺得疲憊不堪,隻有馬朵朵精神頭十足,雙眼亮晶晶的,和蘇樂他們胡子拉碴的樣子鮮明對比。
三人在小區外麵的小店吃早餐時,朱小凝拉著朱思律路過。
蘇樂忍不住追了上去,給朱小凝道歉,問她收到信息了沒有?
朱小凝似乎在回想,過了一陣才說:“收到了,謝謝你。”
蘇樂擔憂地說:“這附近太危險了,要不你先帶思律回你父母家避一陣吧。”
朱思律不高興地拉著朱小凝,“媽媽,快走。”他還沒有原諒蘇樂想抽自己血的事情。
朱小凝被兒子牽著,走遠了。
朱思律走得很快,圓腦袋左顧右盼。朱小凝腳步有些蹣跚,有些機械地跟在後麵。
柳賢看著母子倆,皺了皺眉。
吃完早飯,蘇樂給方錦水打電話匯報情況。馬朵朵對柳賢說,今天賣海鮮的要送貨過來。
柳賢問:“送到哪裏?”
馬朵朵指了指前方,說:“就在這個小區門口。”
小區門口,並不是偏僻的空地。柳賢有些失望。
下午四點,賣海鮮的人開著麵包車過來了。
老板四十歲出頭,中等身材,腹部渾圓。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小工,三十多歲,麵白無須,方臉龐,穿著雨靴。
已經訂好貨的買家都圍了上來。
老板負責和買家核對訂單。小工負責當場稱重,打包。有條不紊,車上的幾個箱子基本上已經見底了。
他們站著的那塊地方,水都淌到了馬路上,弄得半條路都是水淋淋的。
一位少婦從小工手裏接過袋子,準備去老板那邊付錢。高跟鞋在濕地麵上一滑,差點摔倒,被小工扶住了。
小工很快收回了手。少婦對小工笑了笑,走開了。小工卻抬起頭來,偷偷地瞄少婦。
看到這一幕的柳賢,又看了看那位少婦,深棕色的頭發披在肩膀上,有些淩亂。
“查一查那個人。”
蘇樂虛著眼拍照,“隻有長相不好查,知道名字就好得多。”
柳賢給等著拿海鮮的馬朵朵打了電話。
不一會,馬朵朵拎著魷魚回來了,把海鮮老板開具的票遞給了蘇樂。“我沒問出來名字,怕他起疑,沒敢多問。老板說他是臨時工,工資都是日結。”
柳賢見馬朵朵總算是機靈了一點。
蘇樂接過票據,看清了海鮮店的名稱,在電腦上霹靂吧啦一陣操作,根據老板的轉賬記錄,找到了小工的資料。
小工名叫徐榮,三十六歲,未婚,戶籍地址在鄰城郊縣,沒有本城的住址、社保記錄和犯罪記錄。鄰城的資料因為權限問題,蘇樂查不到。
兩名女性死者遇害的兩天,都沒有老板給他轉賬的記錄,應該是沒有上班。
馬朵朵說:“那小子多半有問題。看人都是低著頭、飛著眼看,老是盯著女人脖子以下,那眼神都能把衣服剝下來。”
柳賢問:“那老板呢?”
“老板看上去沒什麽異常的。”
柳賢點點頭。
徐榮跟著老板送完貨,拿到了當天的工資,滿意地砸砸嘴。
連著上了三天班,又可以休息好幾天了。
他決定去常去的那家劉氏燒烤店,犒勞一下自己。
現在天已經擦黑,劉氏燒烤店的火已經生了起來。
炭火一片紅光,架子上擺著五花肉、牛肉、排骨,韭菜、茄子,都油光光,香得人吞口水。
被熱度逼出來的油滴在炭火上,紅炭上出現一個小黑點,發出“滋”的一聲,冒出油煙來。
滾滾的濃煙都被吸入了管道。
徐榮很不喜歡現在燒烤架的那個樣子。前麵多出一塊,擋住了他的視線,看不到老板娘的上半身了,隻能從側麵看。
以前在正麵看老板娘烤串,她的身子動個不停。特別是曬調料的時候,上身隨著手臂晃動,比她手裏烤的肉串更誘人。
徐榮一邊大口地嚼著,一邊帶著點遺憾地從側麵看著老板娘忙碌的身影。等他吃飽喝足,天色也全黑下來,什麽都看不清了。
他滿意地離開了燒烤店。嘴裏哼著歌,餘意未盡地回味著,向住的地方走去。
他突然看到前方走著一個身影,從背影都能看出是一個好看的女人。走得不快,也不穩,一搖一晃的,像是醉酒了一般。
他著了魔一般,跟在後麵,歌也不哼了,剛才喝到胃裏的酒都跑到了頭上,讓他覺得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