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台要帥

  「中華民國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就是……，嗚呼，我說不出話，但以此紀念劉和珍君！」林暗語速平穩，語言流暢，將《紀念劉和珍君》全文一字不落的背誦了下來。與此同時，或許是因為修鍊了龍神功的原因，無形中林暗的聲音都帶有一種特殊的磁性，這種磁性讓他的聲音極易入耳又十分動聽，連林暗自己都沒察覺。


  但是，聽的人無意中卻是都陷入了林暗的聲音中了，聽人背一篇他們都熟悉的課文居然都聽入神了，直到林暗背完，都還沉浸了半晌。


  「哇！林暗真的背完了，而且還一字不差！」張強第一個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大喊出聲。


  張強的一聲大喊讓眾人都回過了神，頓時，班上吩鬧了起來。


  「靠，太不科學了，這林三什麼時候這麼神勇了？」


  「這小子是不是也吃錯藥了？難道昨晚他一晚上都沒睡，專門背書去了？」


  「完蛋，林三這小子都能背了，我還一段都沒記住，要死了要死了。」


  ……


  馮清拿著課本的手遲遲沒放下，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怎麼這林暗表現這麼完美呢，要知道，作為課代表的自己也不敢保證現在就能一口氣把這一整篇一字不落的背下來啊。


  「馮同學，我通過了嗎？」看著半天還在發愣的馮清，林暗暗惱，這不是成心耽誤自己時間嗎。也不管其他人議論紛紛，直接向馮清要結果。


  「啊？噢，通過了，通過了，恭喜林暗同學。」馮清回過神來，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一邊記錄一邊道。


  林暗搖搖頭，懶得理會馮清，直接回自己座位去了，他要抓緊時間弄發言稿。對了，還有昨天老曹布置的作業，也要一起弄了，說起來，事情還真是多。


  小小出名了一把，林暗就把時間沉浸在發言稿了，至於那曹華平布置的作業，林暗隨便哈拉了幾下，不到三分鐘就把卷面都填了。反正老曹也沒說非要做得多好，只要求做，那就隨便做做了。


  而且以林暗在曹華平心目中的印象，估計老曹也僅僅只抱著林暗是能寫了幾個字的期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的早讀過得還是很快。林暗感覺自己的發言稿還缺少些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叮鈴鈴的響鈴聲了。


  「噢……」鈴聲才剛剛一響，23班就一鬨而散，尤其是學渣們，半個小時咿咿呀呀的早就讀煩了，巴不得出去透口氣，至於課文兒背沒背來，誰在乎？

  「誒，朱小明，張強……，你們都還沒背書呢，曹老師要處罰的……」馮清沖著那跑在最前面的幾個身影大喊道，語氣里焦急夾雜著無奈。


  那幾個貨頭也不回，直接跑沒影了，老曹要罰就罰吧。


  聽著熟悉的早操召集音樂，林暗不禁回想到自己當初上學時的情景。同樣的放音樂大喇叭，全校一個款式模樣的校服，寬廣的操場，還有活潑的學生們，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和美好。


  林暗一邊感受著這美好的校園光景，一邊往操場走去。他的前身性格懦弱，又自暴自棄，名聲也差，所以也沒什麼朋友，每次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不過時間長了，也習慣了，現在的林暗也不是那種很喜歡瓷群的性格，一個人反而覺得自在。


  「林暗，你等一下，跟我們一起走。那些傢伙跑起來不長眼也不看路，撞到你的手就不好了。」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林暗背後響起，卻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聽到有人喊自己，林暗回頭一看，發現李麗莉和夏音從後面快步走了過來，剛才出聲的就是李麗莉。


  一看到夏音，林暗立即就有些汗顏以對，不知道為什麼隱隱就想躲開，或許是做了虧心事留下的後遺症吧。


  所以林暗第一反應就是先拒絕，可是話還沒出口，突然他靈機一動，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好啊，那就麻煩兩位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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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正好一陣微風吹過，林暗頭上的劉海在初春的晨陽光芒里飄動，再加上他那燦爛的笑容中，牽起微揚的嘴角，露出來雪白的幾顆牙齒。霎時，翩翩少年唇紅齒白、美若出塵、落落大方。


  夏音心中狠狠一跳，看不出來這傢伙笑起來那麼好看。


  兩人走到林暗面前，自發的一左一右把林暗夾在中間，這樣能很好的防止別人不小心會撞到林暗。


  三人一路無話，沒多一會兒就到了操場。


  這時，操場上的列隊基本列好了，兩個女生夏音和李麗莉和林暗分開，到前排自己的位置去了。而林暗因為身高高的緣故，往常的位置就是後排。


  林暗到了自己的位置后沒一會兒，音樂就停了，超大喇叭里傳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


  「喂喂喂，各班的同學，各班的同學！趕快站好，不要再講話了！」喇叭里的聲音是熟悉的教務處張和平發出的，一般他不發什麼言，他發言就證明有事要給全校師生宣布。


  「尊敬的學校領導，各位老師、同學們，大家好。今天的早操就不做了，有些事我要宣布一下。各位都知道，我們學校正值市文明單位評選的關鍵時期，是各位廣大師生積極奉獻、努力進取所取得的、突出進展的時期。但是昨天，高三23班的周正超和歐陽行兩位同學無視學校紀律，在課堂之上，當眾打架鬥毆，情形十分惡劣，給學校造成了極其不良的影響。不過念在他們兩位都是初犯，又及時承認錯誤，校方本著寬厚育人的理念，暫記他們大過一次，併當著全校師生的面進行檢討。來來來，兩位同學到前邊兒台上來。」張和平跟作報告一樣，一頓噼里啪啦，卻是要周正超和歐陽行兩人上台作檢討。


  聽到這個，林暗才知道原來不止自己要上台發言啊，敢情這兩位優等生也要上去，不過是去作檢討。看來，這次打架事件的影響還挺大，難怪老王說校方非要自己上去發表感言，這下都說得過去了。


  林暗心裡暗笑，有你們兩個先進分子上去作檢討給自己鋪墊，自己上台發表救人的感言，一好一壞兩相對比，那是顯然有利於出名，並且是出大名啊。


  周正超和歐陽行兩人顯然是第一次以檢討的方式上台，平日里他們可是優等生，家世好、學習好的，哪次上台不是受表彰的。如今卻要上台做檢討，那是臊得不行。


  於是，兩個大男孩第一次上台卻跟個小媳婦一樣扭扭捏捏，那頭低得恨不得把臉埋進脖子里去。


  「動作快點，別耽誤大家時間！」張和平的聲音突然響起，看來是對周正超兩人扭扭捏捏的行為看不下去了。


  周正超兩人心中一緊，連忙小碎步快步上去。


  走到台前正中央，那裡早已布置了一個話筒，周正超兩人還是低著頭，同時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同時開口，同時講話。


  「今天，我懷著愧疚和懊悔站在這裡，向全校師生說聲對不起，並表達我對自身錯誤行為的深刻反省和不再再犯的決心。我知道，我的行為在同學間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也破壞了學校的形象，更辜負了校領導和老師們的期望，對此，我深刻反思。在今後的學習之中，我必將努力加強思想覺悟，謹記教訓，提升自我，望各位學校領導、老師和同學們監督。最後，再一次說一聲抱歉，請大家原諒。」


  一篇簡短的八股檢討被周正超兩人快速念完，然後二人便迫不及待的往下衝去，看來這不足三分鐘的檢討，讓他們度秒如年。


  大喇叭那邊的顯然也沒料到這兩人逃得這麼快，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場上頓時出現了五秒以上的尷尬期，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不過如此。


  「咳咳，嗯……，兩位同學的檢討還算深刻，這次就這樣了。下面，我還要著重表揚一下三年級23班的林暗同學，這位同學在出現重大事故的時候，臨危不亂、沉著冷靜，於千鈞一髮間拯救了同學的生命。並且，為了救同學，這位同學自己身受重傷。這種行為，可謂是捨己救人、勇氣可嘉，體現了學校一直以來倡導的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優秀品質。所以，學校為嘉獎和發揚這種精神，特別請林暗同學上台來發表感言。大家歡迎！」將近六秒過後，張和平反應過來，連忙繼續講話。這一講話，正是如原先計劃的那樣，要林暗上台發言。


  張和平的話音一落，林暗用力握了下那完好的一隻右手。計劃的第一步來臨了，必須要好好表現。


  嗯……，出場的姿勢一定要帥，要是像周正超兩人那樣猥瑣，在別人心中就完全留不下什麼好印象了。


  所以，林暗雖然吊著一隻手，但是精神狀態卻是極佳，整個人也是昂首挺胸。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林暗面含笑意、眼神銳利的直視前方，大踏步的往台上走去。


  經林暗的刻意造作，效果起到了。在別人的眼中，這貨毫不怯場、動作瀟洒、自信非凡，由內而外的透露著一股氣質和魅力。


  23班這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暗，心中直犯嘀咕，以這林暗草包的性格，第一次上台不應該是唯唯諾諾，比周正超他們兩人更猥瑣嗎，怎麼現在看起來，這傢伙帥得一匹啊。娘的，這大出風頭的機會怎麼不是我的呢。


  周正超和歐陽行兩人臉皮直抽抽，靠，這傢伙這番出場，我們的形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