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媽，小糖果拉臭了，被子上衣服上都有，洗衣機洗不幹淨，明清的衣服是高檔的也需要手洗，所以我燒點熱水。” ? “你居然用熱水洗被子？洗衣服？!”婆婆大為震驚。 ? ? “對啊!” ? ?“你個喪門星被子那麽大，你這是要浪費多少天然氣!” ? “媽，天燃氣沒有多少錢，充三百元能用好久呢!” ? 婆婆的臉陰的可以擰出半桶水：好大的口氣，300塊叫沒有多少錢？你和你生的那個賠錢貨，吃的喝的用的，哪一分錢不是我兒子的血汗錢？我兒子那麽辛苦的賺錢就是給你浪費的!”說罷，婆婆斷然將水龍頭合上。 ? “接冷水洗!” ? “冷水？媽，老人家不是說生了孩子骨頭裏都有縫的，最好半年不要碰涼水，要不然以後要落病的。再有，現在是冬天就是不生孩子，用涼水洗手也受不了呀!” ?猝不及防的婆婆伸手掐我的胳膊： “強嘴!讓你強嘴!”接連掐了五六下。 ? ?“噝!”疼!? 我怔怔看著婆婆。 ? ?以為挨一頓拐杖這個家就會往好的方麵發展，顯然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相反婆婆從打我中找到發泄的出口，以後恐怕我挨的揍不會少。 ?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手慢慢捏成拳，是不是要打回去，告訴她我也是個人，她不可以隨意打我？ ? 然後呢？ ? 這個世界的常理是這樣的，老的打小的是教育，是合理的。小的打老的是武逆，是大逆不道的。 ? 婆婆會哭天喊地，會第一時間找尤明清告狀，說媳婦虐待婆婆!會驚動四鄰，然後無休無止的訴說我令人發指的行徑! ? 不想讓尤明清為難，不想成為鄰居口伐的對象，捏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 “瞪什麽瞪，不服氣是不是？” ? “沒，媽，我用冷水洗。”我將水龍頭扭到冷水位，將衣服泡在水裏，揉搓起來。 ? “作孽，作孽!水都滴到地板上了!” ? 衛生間鋪的是瓷磚，又不是木板磚，滴點水怎麽了？過會兒洗好了拖了就是，可是我已經不敢開口說什麽，我怕一開口又要被打。 ? “衛生間瓷磚上有水，鄰著的客廳的木地板也會受潮呀，我們尤家到底作了什麽孽，娶了你這個敗家媳婦!” ? “你趕緊端著盆著去外麵院子洗!” ? 我們住一層，外麵是有個小院，但是小院裏沒有水龍頭來回接水不方便，而且這個天外麵的風都在吼，讓我在外麵用冷水洗衣服，她這是想幹什麽？ ? ?見我不動，婆婆又掄起拐杖，“你去不去!” ? 我不去，她是不是又要打我？她以為我的隱忍，就是怕她打？ ? “不去，外麵冷!” ? ?“你不去，我去，沒有見我你這樣的喪門星，洗個衣服怕冷!”說著婆婆就來搶我的盆。 ? 她腿不便，能真的讓她洗？她這麽堅持無非就是逼我就範…… ? ?“行了，行了，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 ? ?外麵很冷，風在咆哮，水似冰刀，搓衣服時，胳膊和腰被打的地方，來回拉扯的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