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血蓮花
再說那雪蓮花之地可是危機四伏的,稍有不慎可就命喪在那了,村裡的人都是有自己家庭的人,斷然不可能為了一個不過有見面之緣的人丟下自己的親人的。
很快楚雲飛便和那老年人還有中年人來到了他們的村莊那。三人一併行走的時候,楚雲飛已然了解到了那老年人和中年人的名字。
老年人叫莫老,是那村莊的村長,而那中年人便是莫老的兒子,叫常明。兩人此番前來極寒之地便是想要打一些小野怪,好彌補一下家計,只是沒料到野怪沒打成,竟遇上了楚雲飛。
此時站在村莊門口的楚雲飛看到眼前的畫面,不由得有些愕然,雖然在途中的時候莫老與常明已經告訴過自己關於村莊發生的事情,楚雲飛心中也猜測這村莊約莫落敗得很。
只是眼下見到這番場景,楚雲飛還是不由得有些震驚。只見面前的事一個用巨大的石頭堆積而成的拱門,門上掛著一個木頭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極寒村,顯然這名字便是取用了極寒之地的名字起的。
此番那牌匾已然被風雨的刷洗,便得破爛不堪,此刻正歪歪曲曲地掛在那拱門上頭,似乎風一吹便能掉下來了,看起來這拱門約莫有好些年頭沒有翻修了,只是楚雲飛不難看出這村莊原本有多恢弘。
走進那拱門,便見四周一片蕭條,那些大大小小的石頭房子,茅草房子,大多都已經人去樓空了,一個個木門正半開著,隨著風吹過,發出嘎吱聲響來。
在那上千個小房子里,唯有那麼幾戶仍有星火,那約莫便是那些倖存下來,也沒有搬走的人吧。
眺望遠處的田地,便見那原本極為肥沃的土地此刻已然乾涸,土地裂出一條條巨大的縫隙來,那田地裡頭並沒有種著糧食,只有三三兩兩顆看起來有些乾枯的野草仍在頑強地生長著。
看到楚雲飛此刻如此震驚的表情,莫老有些無力地笑了笑,想到這極寒村過去的輝煌,他雙眼裡陡然閃過一道亮光來,臉上似有幾分懷念一閃而過。
只是隨後便是極為濃重的哀愁,有多輝煌的過去,便襯托得如今有多蕭條,莫老見證過極寒村嘴輝煌的時刻,所以心中更是痛心如今極寒村的模樣。
「從他們走後便這樣了。」那些人下落不明,一年兩年還好,時間長了,他們的親人也不願意等下去了,再加上那次前往雪蓮花之地的人太多了,這村裡頭一下子就靜下來了,靜得他們只覺得心頭髮慌。
三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走著,很快便來到了村莊里的祠堂之處了。門口尚且破落成那樣,這祠堂自然也是許久沒有翻修了。
只見此刻這祠堂四面牆上的石灰已然有些搖搖欲墜,那高掛在門口之上的牌匾上頭的字,此番已然看得並不清楚,只能看到兩團墨色的形狀來。
莫老推開眼前極為破敗的大門來,只聽見吱嘎一聲響起,門便緩緩推開了,鋪面而來的便是極為濃重的灰塵。
像是要向楚雲飛解釋這裡怎麼這麼多灰塵似的,只聽見莫老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以前這裡不是那樣的。」
「那時候有很多人來祠堂供奉先人的,只是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便覺得先人並沒有保護好他們,便也不再來供奉了。」況且,連生計都快維持不了了,誰又還有這個時間來這供奉先人呢。
「這裡很久沒人來了。」常明跟在莫老身旁,此刻聲音也有些沉重。自上次把那地圖鎖在了祠堂里,這裡便再也沒有開過。
莫老微微咳嗽了兩聲,只是腳步卻沒有半點停頓,徑直走向那祠堂內的木桌子之處,便見那木桌子上擺了一個極為不相稱的花瓶來。
那花瓶乃是瓷白的,上頭描繪著極為精緻的花紋來,和這破破爛爛的木桌子實在是不搭得很。
只見莫老長滿皺紋的雙手虛握著花瓶的凹陷處,只見他雙手微微使力,便見隨著那花瓶的流轉,地面忽的傳來一絲動靜來。。
便見那木桌子底下的一塊地板緩緩地移了開來,漏出裡頭的木盒子。
莫老蹲下身子把那木盒子拿了上來,只見他雙手握著那木盒子,極為鄭重地遞給楚雲飛,「這便是那雪蓮花之地的地圖,我曾和自己說過,永不讓著害人的東西再面世的,只是既然你也是為了自己的親人,也罷,有緣見面,是命吧,這就交給你吧。」
眼見莫老如此鄭重的神色,楚雲飛連忙雙手抬起,接過莫老遞過來的木盒子,只聽見他極為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心中實在是感激得很。
要知道這個木盒子裡頭的地圖便是害得他們村莊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此番莫老願意幫助自己,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與莫老和常明道了別,楚雲飛便帶上那木盒子離開了極寒村。走出極寒村楚雲飛便打開了那木盒子,便見裡頭有一張泛黃的紙張來。
那張紙很厚,攤開來便見上頭隱隱約約的藏寶圖三個大字,只是楚雲飛此刻壓根沒心思管什麼藏寶圖的,只想儘快找到那九尾草到底在哪裡。
順著藏寶圖描繪的路線仔細看去,楚雲飛便看到了那雪蓮花到底生長在何處。
那雪蓮花現下離楚雲飛的方向頗遠,眼下這兒又沒有黑夜,也沒有太陽,只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白天罷了。
這麼說來,對判斷方向可是難得很,再加上若是碰上暴風雪,這兒又是白茫茫一片,定然很容易在此處迷了路。
想到這,楚雲飛臉色不由得有些冷凝,自己必須捉緊時間,若是自己十天內不能回到天庭,那麼楚喬的性命就危矣了。
漫天都是一片白色,白色的天空,白色的雪地,中間沒有任何一點別的顏色,便是此刻走在雪地上的楚雲飛,此刻遠遠看去已然也與這漫天的雪地融為一體。